大门开启,我和陶月欣的精神瞬间就绷到了最紧!
开启大门之后一座庙宇进入了我们的视线之中,这之间还有几步路的距离,种着四颗梧桐树一字排开,地上铺着梧桐树的落叶。
入目看去一个人影都是没有,而庙门是关着的,从外面看不见庙内的情况,我和陶月欣小心翼翼的迈过门槛,这院内没有任何的遮挡物、
整个院子都是一览无遗,院子之中除了这四棵梧桐树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只是这即便是到了院子之中,我和陶月欣依然是没有感受到什么香火气息,一个城隍庙怎么会一点香火气息都没有?
我掏出白无常给我的那块令牌捏在手上大喝道:“此地城隍何在!我是阴司派来解决此次阴状委托的术士!阴司令牌在此,还不出来?!”
声音在空荡的城隍庙之中回荡,但却是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我这下算是彻底确定了,这里别说是香火气了,就连城隍都是没有!
那这一份阴状到底是怎么上呈到阴司那边去的?
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了,陶月欣突然看向我开口道:“之前我见黑白无常可以唤出地府阴兵来,你现在拿着这块令牌也算是黑白无常的阳间传人,你试试看能不能把阴司的人喊出来问问,这一份阴状到底是怎么呈上去的。”
“虽说只有地府阴帅可以调动阴兵,但你有令牌在手,不一定能够调动阴兵,但是调动鬼差应该还是可以的。”
我有些犹豫,我心底里其实还是不想去借助黑白无常的力量,更不想打着他们的旗号,说到底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黑白无常造成的。
换做是以前,打死我都是想不到我竟然是可以和黑白无常扯上关系的。
说到底还是我的心中有一个心结,我还是不认可自己是黑白无常阳间传人的身份,这个身份不仅是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优越感,甚至是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你接了他们的委托就已经是接受了他们的帮助了,何必再继续纠结,既然已经接受了一次帮助,后续还会纠结吗?”
我叹了口气,陶月欣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一次忙是帮,百次忙也是帮,人情都已经欠下了,也无所谓再欠的大一点了,这句话其实对很多人都是适用的。
只是我过不去自己心底里这一关,认为我和黑白无常不该再扯上这么多关系了。
不过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阴司的人来问问了,不然我们很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搞明白这没有城隍的阴状到底是怎么递上去的了。
“你太优柔寡断了秦魄阳,普通人可以,但是术士是没有资格优柔寡断的,术士的决策哪怕只是慢上一秒钟都有可能会有同伴死去,优柔寡断对于寻常人来说都是忌讳!”
“更不要说时刻在刀口舔血的术士了!”
“这个习惯你必须得改掉,不然你永远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术士,至少你做不了一个在刀口舔血的术士!”
陶月欣的话好像是一记重锤当的就砸在我的心口,我的心脏猛地抽了一下,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在哪里,我太不果断了!
从成为术士到现在,我似乎是每一个决定都下的极为艰难,每一个都是经过了各种复杂的思想斗争才能做下的。
这绝对是术士的大忌!
说的好听一点这叫深思熟虑,但是说的难听一点,这就是优柔寡断!
深吸两口气,我正下定决心要喊两个鬼差出来问问情况,却是突然想到,这令牌可以调动鬼差不过是我和陶月欣的想法罢了,黑白无常根本没有说过啊,只说过这个令牌可以联系他们。
但是他们也没说该怎么联系啊,更没说这该怎么去调动鬼差啊。
我们做了决定也没用,压根不知道方法。
“这……怎么调动?”
陶月欣也一下就被我给问懵了,“你都不知道,你问我?”
这就很尴尬了,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调用鬼差。
我用力捏了一下令牌,“喂喂喂?”
陶月欣在一边白了我一眼开口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啊,这是令牌,又不是电话,你还指望可以打通不成?”
结果下一刻一道光门就在我们的面前被打开了,黑白无常的身影从中出现,“什么事?令牌给你竟然这么快就用上了,委托完成要交接了?”
我和陶月欣当场就傻眼了,这真就是个电话啊!
有些懵逼的我咽了一口口水,我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令牌竟然真的是这样的用法。
黑无常的耐心似乎是很差,他开口冲着我喝道:“你小子今天要是说不出为何喊我兄弟二人来,你别怪我给你长个记性!”
听到黑无常的警告,我立刻开口道:“当然是有事才把二位阴帅请来的,我就是想问问,这令牌能不能调动阴司鬼差?”
这一次白无常的眉头都是一皱,“你要调动阴司鬼差做什么?阴司鬼差岂是你可以随意使唤的?”
“你可知阴司鬼差统归谁管?”
我愣了一下,这我还真是不知道。
“地府十大阴帅,统帅地府十方阴军镇守地府,而鬼差则是隶属于文官一脉,你若是要调动鬼差,等于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地府文官的监视之下。”
“而地府阴帅一脉和文官一脉向来不和,你要找阴司鬼差做什么?”
白无常这么一说我算是知道了,看起来这地府之中的明争暗斗可也不少啊。
“你有着本帅的令牌,确实可以号令鬼差,但利弊本帅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怎么用,就看你自己的了,阴兵和鬼差你皆可以通过令牌号令。”
“需要调动的话直接激活令牌喊就可以了。”
说罢黑白无常就准备离开,就在离开的档口黑无常突然又开口道,“给你令牌可不是让你用来随意调用鬼差和阴兵的,而是发布委托之用,每一次调用你的报酬都会被减少一些,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随即他们便是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陶月欣也是有些懵的看了我一眼,这黑白无常好像也没有特别不好说话,至少我看来是这样的。
“这就是地府阴帅?也太好讲话了吧!”
不仅是我有这样的感觉,就连陶月欣也是有这样的感觉,这地府阴帅和我想象的倒是有些不一样啊,太好讲话了吧。
“既然他们都说了可以,那就试一下吧,先把这里的情况搞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