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地中海是什么都不肯说,那我们也没有办法死缠烂打了,看那地中海最后的态度,估计就算是我们死缠烂打都不一定有用,似乎这其中蕴藏了一个极大的禁忌事件一般。
这条大楼的线索到这里就算是先断开了,我们没有办法从他这里获取到这栋大楼的信息,云玉龙似乎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在故意隐瞒这栋大楼的一些信息。
我们现在这个委托的难度可是不小啊,这阻力不仅仅是来自术士协会的了,甚至是还有来自于雇主本人的阻挠和老一辈修者讳莫如深的禁忌委托。
这让这一次的委托进行的很是艰难。
更多具体的东西我们已经是没有办法从这个地中海这里得到消息了,我们现在只能去查证一些其他的,至少这个大楼我们想要获得线索是基本不可能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陶月欣却是问道,“老海道长,你可这温城之中,是否有一个有着世家传承的风水师?”
听到陶月欣问起这个问题我才反应过来,这打听风水师肯定是从同为风水师的同行身上更好打听啊!
之前一门心思都是扑在了云玉龙的委托之上,竟然是一时间都没有想起这个问题,差点就给忘记了。
地中海听陶月欣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后摆摆手道:“没有,这温城哪来的风水世家,那些风水世家都在京师这种地方呢。”
陶月欣却是继续追问道:“海叔,咱就说你这装傻充愣的本事还真是不够到家的,我问的温城有没有一个来自风水世家的风水师,而不是在问温城有没有风水世家。”
“温城有没有风水世家我想我也不需要专门跑过来问您吧,您要是在这么装傻充愣的话,可就是不厚道了,好歹我师父青竹道长也和你是朋友吧。”
地中海叹了口气,“你这妮子,今天怎么专门来问这些问题,真不是海叔不和你说啊,有多大的本事就知道多大的事情,你这妮子本事没多少,好奇心倒是挺重的。”
“但是你要记住,好奇心害死猫啊!”
听着地中海那语重心长的语气,我越发觉得我对这个温城竟然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我对这里的这么多的事情都并不了解,好像这里不是我活了十几年的温城一般。
“道长,你这说的是不是有些言重了啊,我们不过就是打听个人而已嘛。”
我看着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便出来想要打个圆场,没想到那地中海却是瞪了我一眼说道:“我可不记得青竹多收了一个男徒弟啊,你是谁啊。”
“打听人?有些人是你可以随便打听的吗?”
地中海的话让我噎了一下,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刚才对陶月欣讲话比较温和的一个人,和我讲话竟然是如此的暴躁!
这让我脸色也是不好看了起来,但还是忍住冲动说道:“青竹道长确实不是我的师父,家师是和风道长!”
听到和风道长是我的师父,地中海的面色也是一变,随即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转头对着陶月欣说道:“这温城之中前不久确实是来了一个有着风水世界传承的风水师。”
“当时我们温城的风水师还专门设宴为其接风洗尘,我也去了一下,不过那风水师倒是神秘的很,也没有说他是哪个风水世家的,只是说了他和家族不和就来了这边。”
“所以我们对于他的了解也仅仅只是知道他是来自一个风水世家而已,而且他和他的家族应该是发生了矛盾的。”
“至于是哪个风水世家,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来了温城之后也就仅仅只是跟我们见了一面而已,不过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我也不知道他来温城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目的。”
“那天之后别说是我没有见过他了,温城所有的风水师几乎都是没有见过他了。”
“而我们也没有在温城听到过关于他的消息了,有人说他是离开了温城,反正流言是挺多的,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也懒得去了解了。”
“你们要是想找他啊,估计也就是只能碰运气了。”
说完这地中海似乎就是不想再搭理我们了,直接回到了破庙之中将门关了起来,一副不欢迎的样子。
我则是站在门口问道:“道长,这风水师,大概是什么时间来的啊。”
确认这风水师是世家的只是第一步,这没有一个大概的时间也不好确认啊,所以这个是必须要问的。
地中海在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最近半个月吧。”
我点点头,最近半个月的话,那时间就对上了,和指导金开修买房的那个风水师的时间是一致的。
陶月欣站在门口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我也没有上去打扰,而是在想这风水师为什么会在一次之后失踪了?
这并不合理啊。
他既然是来了温城那就一定是有目的的,怎么会什么都没做就消失了呢?
而且他刚来温城,一个外地来的风水师一定是会被本地的风水师监视一段时间的,本地的风水师在确认对方不会动摇自己的利益之后才会撤销监控,这是一定的事情。
这风水师可以躲开所有风水师的监控,可以说明他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这样一个有几分本事的风水师到底是为什么要藏起来?
答案似乎是已经呼之欲出了。
不就是担心有人去找他的麻烦吗?
一个风水师莫名其妙的担心别人找他麻烦,所以他这样直接失踪的行为,让我更加断定了他就是在指导金开修的那个风水师!
不过让我感觉奇怪的是,这样一个风水师,到底是为什么要去针对金开修,而且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竟然是在第一次失败之后将仇恨给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来。
这个原因让我始终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这个风水师就要对着金开修下手呢,甚至是不惜把自己隐藏在幕后就是为了对金开修下死手。
我和陶月欣坐上车离开,车上陶月欣开着车突然问我:“你跟那个风水师,有没有过正面的接触?还是说对方一直在给你下绊子你从来没有见到过他。”
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回答道:“一直是对方给我下绊子,我还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风水师。”
陶月欣又是不说话了,这个女人在车上就是奇奇怪怪的。
我只能继续坐在边上翻看云玉龙给我的资料。
这些资料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这些资料大部分都是被修饰过了,就算是看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云玉龙应该是在隐瞒一些什么东西,对于这栋大楼或许他也知道一些什么,所以他才会这么平静?
之前是因为他对于大楼不了解所以才会出动这么大手笔,这次知道后才平静下来了?
但是为什么要盯着云玉龙一人出手?
这些乱糟糟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交织成团让我整个人都是感觉乱糟糟的。
我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随后抓起手边的一瓶水喝了起来。
陶月欣看到我拿这瓶水似乎是想要制止,但还是我的速度比较快直接将水给灌进了嘴里,陶月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给放下了。
不过这一幕还是被我给看到了,我嗯了一声将手中的水放下问道:“怎么了?”
却见她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这……水,是我喝的……”
这番话顿时让正在喝水的我呛到了,“咳咳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我咳嗽着把水放下,这实在是有些尴尬了,人家女生喝的水竟然是被我给一口闷了。
陶月欣也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专心的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