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一地的黄金神血,谭若鹏面色苍白,强大的神躯开始作用,伤口已经恢复了大半。

所有人都一脸尴尬。

“小鹌鹑,对不起,我的刀,还是不够快啊,让你受苦了!”易水寒苦笑着说道。

“竟然没有神胎?太可惜了!小鹌鹑,被开了一刀,没事吧?神血也没流多少,大概一盆吧!”乞儿如此安慰了一句。

“话说神躯真是强悍,就这么开膛破肚,小鹌鹑你竟然面不改色,你感觉不到痛吗?”陈胜兰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那微弱的心跳声竟然是小鹌鹑你自己的心跳,我怎么知道神祇的心在小腹肚子这里,还以为你体内多了一神胎,那自然是不死战神的化身,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想帮你斩草除根,还好,你恢复的不错!”

任天行一脸歉意的对着谭若鹏抱拳说道。

“大家能不能以后……以后别叫我小鹌鹑!”谭若鹏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的,小鹌鹑!”乞儿嘻嘻笑道。

“嗯,以后叫你大鹏鸟!”任天行微微颔首,这般答道。

谭若鹏想说些什么,一阵气血上涌,头一歪,彻底晕厥过去。

史上最惨的半神!

锅中大鹏鸟,锅中小鹌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谭若鹏悠悠醒转,却赫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铁血部落的帅帐营地附近,自己坐在一座丰盛的酒席上,面前都是山珍海味,珍馐美食。

“这是……你们为了弥补内心的亏欠,请我吃大餐?”谭若鹏心中窃喜,然后小声的问道。

很可惜,酒桌上的诸人,没有人搭理他,对他几乎是视而不见。

无论是陈胜兰还是易水寒,都围绕着任天行举杯交错,各种推崇备至,将这位御天门大师兄引为生平第一知己。

看着对面三人聊的热火朝天,自己重伤苏醒没人搭理,谭若鹏感觉自己有些凄惨,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透明。

“别唉声叹气了,以后保护好我,等我大师兄回来,你就可以放假了!”一旁的乞儿嘻嘻笑道。

“啊,天行兄要远行吗?难怪有这桌酒宴,原来是送别宴!”谭若鹏这才明白。

“嗯,我大师兄要和我御天门太上长老钟神秀去历练,具体去哪里,怎么历练我也不清楚,但应该是很凶险的地方,否则肯定带上我。”

乞儿也有些小失落,嘟着嘴哼哼道。

“那我们去哪里?”谭若鹏忍不住问道。

“我们?当然是跟着这两位上京的世子去上京啊,终于可以去至尊皇朝的帝都看看了,肯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想想都过瘾!”

乞儿提到吃喝玩乐,一扫即将与大师兄的离别愁苦。

“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那……需要很多钱吧,我只能保护你,乞儿,我可没钱啊!”似乎想到而来什么,囊中羞涩的谭若鹏当即表态。

“切,穷鬼,我们去上京,一切开销,都是这两位世家公子包了,你那几两碎银,还是留着自己当零花吧,对了,我乾坤袋中的饭菜,都便宜你了,以后我和两位大哥去胡吃海喝,你就吃乾坤袋里的卤牛肉,叫花鸡吧!”

乞儿抱着绝对不浪费的宗旨,把谭若鹏安排的妥妥的。

谭若鹏只能点头,强颜欢笑,感觉这一次上京之行,对自己的心智,怕是一次摧残之旅。

此刻,任天行的确和陈胜兰及易水寒言谈甚欢,甚至把日后开丹药坊的生意都谈妥了。

修道,财侣法地,财还是很重要的,尤其在自己没有道侣的情况下,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传承好说,自己可是大帝传承,有财,才能买地。

听说上京的地,可不是一般的贵,而且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想在上京买下一栋别院,有钱还得有后台。

后台的话,暂时就是陈家和易家了,这两家在上京还是有些实力的,一般的皇子公主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买个宅,应该问题不大。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两位,就此别过了!”任天行终于起身,对着易水寒和陈胜兰微微作揖。

“好,那我们就不远送了,祝天行兄历练顺利,早日来上京和我们一聚!”易水寒起身,回了一个礼。

“珍重,一路顺风!”陈胜兰轻咬着嘴唇,似乎还有千言万语要倾诉。

任天行眼皮一跳,没敢再和这位陈家公子对眼,实在是影响修行啊!

“乞儿,我走了,注意保护好自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凶险,别以为上京就是平和之地,也暗藏汹涌,切记不可招摇,借着御天门小师妹之名!”

任天行目光投向乞儿,叮咛了一句。

“知道了,大师兄,有小鹌鹑保护我,我安全的很,怎么说他也是半神啊!”乞儿嘻嘻笑道。

“嗯,一位刚刚重伤痊愈,刚醒来的半神,的确安全的很,所以,还是要麻烦水寒胜兰你们二位多多照顾乞儿了!”

任天行瞥了谭若鹏一样,显然对这位半神护卫有些不满意。

不就是开膛破肚吗?半神之体应该很快痊愈,结果你到好,昏睡了一天,关键在酒桌上酣睡正浓,鼾声震天,真不是一般的半神。

不死战神的神术精髓一点没领悟到?你应该是睡神啊!

易水寒和陈胜兰自然频频点头,承诺好好照顾乞儿,这才让任天行放心。

从始至终,任天行都没有和谭若鹏高别,甚至都没叮咛一句,让这位半神很是伤心。

半神终于鼓足勇气,对着这位给自己神祇造化丹的恩人说道:“天行兄,一路好走!”

所有人都面色一黑,怎么感觉这句话像说给死人的祝福?

“时候不早了!”

一个声音在空中回荡,宛若大道之音,赫然是钟神秀这位少年至尊的催促声。

任天行知道钟神秀等的不耐烦了,当即哈哈一笑,挥了挥手,从窗口一跃,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