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治疗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到五分钟就全部结束。
当陈长生将烧好的开水倒入装满黑色虫子的杯子里,那些虫子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吱声。
本来这些虫子就已经很恶心了,再听到吱吱声,万思甜率先承受不住,跑进卫生间。
“呕……”
本来万忆苦还没想吐的。
但听到卫生间传来的呕吐声,却再也压不住呕吐的感觉,连忙捂着嘴往卫生间跑。
福伯和傅石槐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要高出不少,强行压下了呕吐的冲动。
随着那些黑色虫子离开万九岭的身体,万九岭脸上逐渐开始有了血色。
良久,万九岭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茫然的问道:“陈先生,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格来说,你这不算病。”
陈长生微微一笑,回道:“你这是得罪了人,被人下蛊了。”
蛊?
听到这个字,三人脸色陡然一变
蛊这个东西,从古至今,都是让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就算他们都从来没有见过所谓的蛊,但对其却并不陌生。
只是,他们从未想过,被人种蛊这种事情,会真真正正的发生在他们身边。
难怪么多中外的名医都束对万九岭的病束手无策,原来是中了蛊!
看着三人那副震惊的模样,陈长生不禁淡淡一笑,“你们也别害怕,这不过是最低级的虫蛊而已,说明种蛊的人只学了些蛊术的皮毛!如果遇到那些厉害的人物,万老根本没有来找我治病的机会!”
看着一脸淡然的陈长生,三人不禁暗暗咋舌。
他们怎么感觉,让人谈之色变的蛊,在陈长生眼中,好像啥都不是?
努力的压住心中的震惊后,万九岭又忍不住询问:“陈先生对蛊术很了解?”
“略懂吧!”陈长生淡淡的回道。
又是略懂?
傅石槐心中狠狠一抽。
他对医术也是略懂,对蛊术也是略懂!
他所谓的略懂,恐怕是别人终身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吧?
毕竟,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出老万是中蛊了。
万九岭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匆匆问道:“那陈先生应该知道这蛊是如何下在我身上的吧?”
“不知道。”
陈长生摇头,“这种低级的虫蛊,想种在你身上,有太多的办法,可以通过你吃的食物,也可以种在你常用的东西上,甚至是与你擦肩而过的时候,都能种在你身上。”
“这……”万九岭微微一窒,眉头拧在一起。
不知道这蛊是如何种在自己身上的,该如何才能查出给自己下蛊的人是谁?
陈长生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中蛊的时间大概有一个月了,这些蛊虫几乎快掏空你的身体,回头你让傅老给你开几副固本培元的药,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好起来了!”
“多谢陈先生。”
万九岭满是感激的说道。
陈长生淡然一笑,挥手道:“行了,没我啥事了,就这样吧!”
说着,他便往外走去。
“等等!”
万九岭连忙叫住他,疲惫的站起身来,“陈先生的大恩,老朽无以为报,老朽想请陈先生吃顿便饭,不知道陈先生这边方不方便?”
“不用了。”
陈长生摇头一笑,“你最近这几天,饮食先以清淡为主,等身体缓过来以后,再进补。”
叮嘱一声,陈长生便快速离去。
万九岭遗憾不已,匆匆吩咐,“阿福,快替我送送陈先生!”
福伯点点头,连忙快速跟上去。
“我去送吧!”
这时候,万思甜走出卫生间,匆匆说了一句,便快速跟出门去。
陈长生刚到电梯口,万思甜就追了上来。
“你不继续去吐,跟上来干什么?”
陈长生戏谑的看她一眼,“你可别进电梯后吐我一身。”
活该!
叫他们别看,他们偏不信!
这下知道难受了吧?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听他说起自己的糗事,万思甜脸上顿时一红,连忙岔开话题道:“你治好了我爷爷,我这个当孙女的,怎么也送送你啊!”
“随你吧!”陈长生无所谓。
电梯打开,两人先后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陈长生便提醒道:“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吧?”
“记得!你老人家的话,我敢不记得吗?”
万思甜丢给陈长生一个白眼,“放心,这个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那就行。”陈长生点头。
万思甜撇撇嘴,又扬起天鹅般的脖子,满是好奇的问道:“我说,你这么大的本事,却被宋家人当成游手好闲的废物,你不觉得委屈吗?”
“我本来就游手好闲啊!”陈长生不以为意,一脸淡然。
万思甜微微一窒,“那……别人成天觉得你废物呢?”
“无所谓啊!”陈长生耸耸肩,“我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万思甜嘴角一抽,瞬间哑口无言。
是啊!
本事这么大的人,还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以他的本事,只要他愿意,金钱、地位唾手可得。
但他却甘于平凡,默默的守护在宋璃月身边。
宋璃月,可真是个让人羡慕的女人啊!
将陈长生送到酒店门口,万思甜这才回到房间。
“陈先生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你们可得跟陈先生打好关系!”
万思甜刚进屋,万九岭便叮嘱起来。
姐弟俩认真的点点头。
“对了,爷爷!”
这时候,万忆苦又捏着自己被割破的手指上前,满脸茫然的问道:“我都没看到他手上有利器,他是怎么割破我的手指的?”
“他是武者!”
福伯和万九岭同时开口。
“武者?”
姐弟俩更是好奇。
“回头让福伯慢慢给你们解释吧!”
万九岭无力的挥挥手,“我得先回昭南,好好查查,到底是谁给我下的蛊!你们和福伯就留在江北,江北虽小,却藏龙卧虎!将来,大有可为!”
听到万九岭的话,姐弟俩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
与此同时,陈长生驾车往回赶去。
刚开出酒店停车场不远,眼角的余光便瞥到一辆停车路边的车子。
车窗敞开着,一个人坐在驾驶位上打电话。
短暂的思考后,陈长生将车子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