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得到消息的白乐章才匆匆赶到四季酒店。

看着房间里面的尸体,再看看已经被人抬到床上却无法动弹一点点的凤仪,白乐章的脸色陡然变得无比阴沉。

“陈长生干的?”

白乐章向凤仪投去询问的目光。

凤仪无法说话,也无法点头,只是拼命的眨眼睛。

然而,白乐章显然没有领会凤仪的意思,怒喝道:“我在问你话!”

凤仪心中又怕又急,但却根本无法回答,依然只有以眨眼来回应。

好在旁边的马仔及时开口:“白爷,凤小姐好像着了别人的道,现在不但全身无法动弹,连话都没法说,就跟全身瘫痪一样。”

“嗯?”

白乐章眉头紧皱的看凤仪一眼,稍稍沉默,开口道:“如果是陈长生做的,你就眨眨眼!”

凤仪闻言,马上拼命的眨眼。

果然是陈长生!

白乐章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杀机。

该死的陈长生,竟然折损了自己三个好手!

还把凤仪弄成这副模样!

看样子,必须要亲自出马了!

如果就这么放过陈长生,他如何能在江北站稳脚跟?

白乐章深吸一口气,冷冰冰的冲马仔吩咐:“叫人将尸体处理了,带她跟我走!还有,给酒店的人打个招呼,谁要是把这个事情传出去,老子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白乐章便气急败坏的往外走。

马仔连忙不敢多言,打了个电话将白乐章吩咐的事情交代下去后,又迅速背上凤仪跟上白乐章。

很快,白乐章带着凤仪来到了蒲问荆的中医馆。

来的路上,白乐章已经跟蒲问荆通过了电话,将凤仪的情况告诉了蒲问荆。

见白乐章心情不好,蒲问荆也不多说,迅速开始给凤仪检查起来。

一开始,蒲问荆还信心满满。

随着检查的深入,蒲问荆的额头逐渐开始冒汗。

白乐章喝了一口水,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这才开口问道:“蒲神医,你应该能治好她吧?”

蒲问荆额头不断冒汗,支支吾吾道:“这……这……”

白乐章意识到不妙,皱眉道:“蒲神医,你有话就直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蒲问荆深吸一口气,满脸苦涩的说道:“白爷,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凤小姐这情况,我实在无能为力。”

“你都治不好?”白乐章心中猛然一沉。

据他所知,蒲问荆可是被誉为江北中医的第一妙手!

连蒲问荆都对凤仪的情况束手无策?

与此同时,凤仪眼中的神色也瞬间黯淡下去,眼泪不断的往外涌。

但她却发出不出任何的声音,连哭声都没有。

蒲问荆轻轻一叹,摇头苦笑道:“凤小姐全身的筋脉都被人封住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蒲某能力有限,实在不敢给凤小姐医治,稍有差池,就算华佗再世,也无法让凤小姐恢复正常!”

“这……”

白乐章心中狠狠一抽,又不甘的问道:“我听说,蒲神医好像是师从中医泰斗傅石槐,不知蒲神医能不能请你师父帮凤仪医治一下?蒲神医放心,钱这方面,不是问题。”

凤仪不但是白乐章的情人,也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

这些年,凤仪没少帮他赚钱。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凤仪的。

“就算是我师父来了,多半也没办法。”蒲问荆苦笑道:“白爷,不瞒你说,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封住一个人身上所有的筋脉!我曾听我师父说过,只有一种针法可以做到这一点,那就是传说中的乾坤一针!”

“什么是乾坤一针?”白乐章好奇的询问。

“所谓乾坤一针,就是只下一根针!一针死,一针活,一针定乾坤!”

蒲问荆幽幽一叹,“想解乾坤一针,也只有以乾坤一针来解!但可惜,据我所知,乾坤一针早已失传多年,当今中医界,别说懂乾坤一针的,连听过乾坤一针的都没几个人!”

说起乾坤一针,蒲问荆脸上露出浓浓的无奈之色。

他做梦都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传说中的乾坤一针。

白乐章心中一凛,气道:“既然乾坤一针都失传了,陈长生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啊……”蒲问荆苦笑一声,又道:“白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乐章努努嘴,眉头紧皱道:“说吧!”

蒲问荆轻轻一叹,认真的劝说道:“白爷,我劝你还是别去招惹陈长生,懂乾坤一针的人,在中医上的造诣绝对非常之高!”

“这种人,应该交好,而不是与之为敌!”

“白爷你想想,万一你以后有个什么疑难杂症,指不定还需要他帮你治呢!”

“再或者,别人要是趁着白爷不小心,给你来上这么一针,你也会变得跟凤小姐一样。”

蒲问荆说得格外诚恳。

听着他的话,白乐章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听蒲问荆这意思,那陈长生的医术似乎很厉害啊?

按理说,这样的人确实不应该得罪!

毕竟,谁敢保证自己没有个病痛的?

只是,他们已经跟陈长生闹成这样了。

现在想收手,怕是也来不及了!

既然不能跟陈长生交好,那就只有与之为敌!

这种人若是不死,就是潜在的威胁!

就像蒲问荆说的那样,谁知道陈长生什么时候会给自己也来上这么一针呢?

不行!

必须要将陈长生这个后患永久的铲除!

想到这里,白乐章又向蒲问荆抱抱拳,“多谢蒲神医的忠告!既然蒲神医无能为力,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六子,带上凤仪走!”

六子点头,马上将哭得稀里哗啦的凤仪背起来。

看着白乐章他们的车子远去,蒲问荆无奈的摇摇头,又迅速拨通师父的电话:“师父,我给您说个事,您老人家可别激动……”

车上,白乐章看着不断流泪的凤仪,心中不禁一阵烦躁。

回到大别墅,六子将凤仪背下来,跟着白乐章进屋。

白乐章坐在那里,默默的思索一阵,突然向六子问道:“你之前说,那个托关系找到你,说想见我一面的那两个人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