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初乔感动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心头涌动,泪水掉落。

“乔乔,哭什么?”师尊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抚摸她的头,轻柔的替他她拂去眼泪。

“我只是太感动了。”祁初乔鼻子一酸,声音哽咽。

上一世青山宗灭门,她到死都没能看到如此和谐的场面,没想到这一世轻易的就实现了。

看样子心头担忧的那些事情,全部都不会发生了。

“傻乔乔。”师尊眼神中多了几分宠溺,“这些日子,你为我们奔走忙碌,我们一直都看在心里,如此准备你的生辰宴,也是希望你能够开心。”

祁初乔是他们青山宗的主骨干,若是没有她,青山宗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受百姓爱戴,名声大噪。

这一切都是祁初乔的功劳。

祁初乔眼神闪过一丝愧疚,就算没有她的出手,以青山宗本来的能力,也可以扬名立万。

跟师尊他们认同的恰恰相反,上一次就是因为她,青山宗才会灭门,这也是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弥补上一世的缺憾。

闻瑾衍将祁初乔悲伤收入,眼底,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占卜。

在祁初乔山上发现了一个特殊的秘密。

闻瑾衍收敛眼中的神韵,微微握拳,伸手环过祁初乔的药,“这样大喜的日子,就不必伤心了,既然他们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不如今日就好好的聚一顿。”

有了他的提议,众人十分欣喜,纷纷围绕着祁初乔。

“小师妹,看看我亲手给你做的糕点怎么样?”闻垚手里拿着精美的桃花酥,俏皮的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祁初乔点了点头,不管他们说什么,她都一脸喜笑。

本以为事情会进展的十分欢乐,没想到两个不速之客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祁初乔,你这个不孝女,到底要把你的父亲害成什么样你才甘心。”祁母骂骂咧咧的就走了过来,看着他们如此欢笑的一幕,愤怒的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祁初乔看着师兄们为她细心准备的一切,被祁母毁于一旦,脸色十分难看。

“你干什么?”这是她第一次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直接冲到祁母的面前,抓住她的袖子恶狠狠的质问。

祁母没见过她如此失控的一面,吓得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一再容忍你和父亲,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失望。”祁初乔死死的咬住嘴唇,毫不留情的就甩开了她的袖子。

祁母因为年事已高的关系,受力不均倒在地上,疼痛传遍全身。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初乔,就地撒泼打滚,一副市井泼妇的模样,完全没有了之前城主夫人的那点威严。

“国师夫人,打自己的亲娘啦,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祁母老泪纵横,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双腿,“我怎么有你这么不孝的女儿?自己成了国师夫人,却让自己的父亲劳累吐血。”

祁初乔眉头紧锁,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解,她什么时候让自己的父亲劳累吐血了?

她非但没有让布庄的人刁难他的父亲,反倒还让下人对他宽容。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祁初乔捏了捏眉心,一时之间有些不解。

祁母扭过头,恶狠狠的注视着她,“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若不是因为你让你父亲没日没夜的算账,他怎么可能会劳累吐血,都是因为你这个死丫头。”

“你的嘴巴若是再不干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闻人暖听不下去捂住祁初乔的耳朵,眼睛十分不满的注视着她。

祁母本没有把祁初乔这些师兄弟放在眼里,在他的眼里,他们不过是一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山野江湖人士。

就是因为祁初乔成了国师夫人,他们才会赖在国师府不走。

“你们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们有几个是真心替祁初乔好的,都是想借着她的势力往上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狼子野心,以为替她说两句好话,就可以耀武扬威了吗?”

祁母今日过来就是来找祁初乔算账的,若是她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并且明日就让城里的人知道,祁初乔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光凭打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一点,就足够让她丢了诰命。

祁母心里的这点小九九,全部被祁初乔看在眼里,她慢慢松开了闻人暖的手,眼神示意,他不必多言。

她长叹一口气将地上的祁母扶起来。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祁初乔原谅了祁母之时,她却说出一个让人无比震惊的话语。

“你走吧。”

祁母得意的面孔瞬间僵硬在脸上,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祁初乔这是什么意思?”

祁初乔面无表情,“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国师府不再欢迎你和父亲,从此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说完这句话,她便毫不犹豫的割袍断绝关系。

正当祁初乔打算把布交给祁母的那一刻。

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手抓住了她,阻止了她的动作。

祁初乔不解的扭过头,看向闻瑾衍坚定的眼神,一时之间不明白他的意思。

“来人,先把老夫人请回去休息,再找个大夫给老爷治病。”闻瑾衍薄唇轻言。

祁母从震惊中缓过来,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祁初乔,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出如此举动。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国师会阻拦她的行动。

祁母就这样被带离现场。

“师尊,我有些话要跟乔乔说。”闻瑾衍扭头恭敬的对着师尊开口说道,得到允许之后,拉着就朝着屋内走去。

闻林慎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解,扭头对着闻鑫止询问:“二师兄,你说大师兄究竟在想些什么?那样的父母有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闻鑫止表情多了几分复杂,没有开口多言,在他的眼里,大师兄不管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