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鑫止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将所有的证据呈上。

“皇上,不管是短箭还是三殿下写给自己亲信的信件已全部找出,人证,物证俱在,三殿下难辞其咎。”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阴冷的眼神落到了慕容洵的身上。

早就警告他不要对小师妹出手,谁知慕容洵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悔改,那就不要怪他所做狠毒了。

毕竟这都是慕容洵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下场。

皇上龙颜震怒,愤怒的把那些东西都扔到了慕容洵的身上。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慕容洵见自己大势已去,整个人都有些疯魔,他仰天大笑,缓缓起身。

他的周身萦绕着一种可怕又变态的气势,“对!没错,就是我做的,还不是因为父皇你偏心!”

说着,慕容洵就伸出手指着皇上,“父皇,你身为九五之尊,应该对自己的儿子一视同仁,是你,是你逼我的,主要是你能够把精力放到我身上一些,我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路。”

祁初乔眉头紧锁,在看到慕容洵这副模样是他心里并没有报仇的快感,反倒是多了几分复杂的心情。

没错,上一世慕容洵走歪路,也全都是因为皇上对他不看好,所以他才想要逼宫,证明自己。

这也是他不断的做那些又蠢又坏的事情,不过也是希望皇上能够高看他两眼,只不过他的心肠太过狠毒。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皇上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气的身子微微颤抖,“你放肆。”

慕容洵冷哼一声,根本没有把他的怒意放在眼里。

“放肆?其他的人对父皇,你放肆,你完全都不会放在眼里还会夸他们有自己的果敢,怎么到了儿臣这里就变了呢?”

他双眼微眯,从眼缝中透露出几分寒意。

下一刻,祁初乔便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寒冷。

她抬眼和慕容洵四目相对,瞬间她感觉到了杀意。

祁初乔眉头紧锁,难不成他想在这最后时刻做一些蠢事吗?

“三殿下是疯魔了。”

人群中不知有谁,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慕容洵矛头立刻看向身后的那群大臣,癫狂的笑着。

“我是疯魔了,那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说三道四,你们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只知道摇尾乞怜,说一些好话哄父皇开心,根本就没有为百姓做过什么事情。”

皇上再也隐忍不住,愤怒的吩咐,让御林军将他拿下。

这件事情伴随着慕容洵,成为阶下囚而落幕。

祁初乔心情久久没有平复,回到国师府的时候,表情还有些震惊。

“你在想些什么?”闻瑾衍注意到了她的神情,眼神中多了几分担忧,伸手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修长的头发。

祁初乔长叹一口气,感慨道:“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多行不义必自毙。”闻瑾衍面色冷漠,对于慕容洵心头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对于他来说,慕容洵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自找的。

祁初乔轻咬薄唇,她到现在还记得慕容洵最后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

就好像是在说,哪怕是做鬼也不会放了她。

“你不必把他的举动放在心里。”闻瑾衍瞧出她被这件事震撼到了,强行跟她四目相对,薄唇轻启。

眼前一双幽深又关切的眼眸,让祁初乔心头的不安少了一些。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话说,七师兄和五公主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怎么从来也没说过?”

眼下,她只能想一些好事,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

闻瑾衍把她放到床上,坐到一边,喝了口茶,打着趣儿的开口:“你不是老早就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了吗?”

就在前些日子,祁初乔还追着慕容玉喊小师嫂,怎么这会儿却为此担忧起来了。

祁初乔长叹一口气,“我是担心皇上,因为七师兄没有功名利禄,而阻止他们两人之间的婚事。”

五公主是皇上和太皇太后最宠爱的,他们自然希望未来的驸马,能够配得上他们掌中的公主。

“这件事情他们两个人会处理,我们过多牵扯,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

在这些事情上,闻瑾衍看的十分通透,他薄唇轻启,柔声说着。

祁初乔点了点头,附议了两句,随后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闻瑾衍以为还有休息,并没有发出声音。

实际上,祁初乔心里想的是关于之前的记忆,她没有参加这场宫宴,也自然没有想到太皇太后的这一出,上辈子太皇太后是病死的,但是这个病来得也蹊跷。

如今想来确实是和三皇子有关系才对。

祁初乔翻了个身,喃喃自语道:“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黑心的人,是死是活,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翌日一早,闻瑾衍已经做好了膳食,等待着祁初乔起床。

昨日发生的事情让祁初乔有些没有休息好,整个人翻来覆去,一直到深夜,才沉沉的睡过去。

祁初乔打了个哈欠起身,看着满屋飘香的膳食,整张脸都洋溢着光彩。

还没等他高兴片刻,闻瑾衍就说了一件让人担忧的事情。

“祁雪霜昨天跑了。”

短短的几个字让祁初乔手上的动作停顿,眉头紧锁,不解的看向闻瑾衍,“御林军个个武艺高强,她是怎么偷跑的?”

“这件事恐怕跟洪月门有关。”闻瑾衍手上的动作微微僵硬。

祁初乔这才想起来祁雪霜和洪月门的少主莫极有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不是因为慕容洵倒台太过迅速,我都要怀疑这件事情是不是祁雪霜一手计划,想要逃离慕容洵的一种手段。”

闻瑾衍眉眼有些触动,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进行太多。

而是快速的将话题引到众位师弟上,“乔乔,快些穿衣服吧,众师弟等你等的花儿都要谢了。”

“那二师兄呢?”祁初乔看向她,薄唇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