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初乔和闻瑾衍有婚约的事情,很快就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当然整个国子监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茶余饭后,他们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甚至在祁初乔经过的时候,也会对他指指点点。

面对那些人的视线,祁初乔时而面无表情,时而勾唇一笑,似乎对这种流言蜚语并没有放在心上。

乔婉月得知此事十分恼怒,愤怒的在屋子里发脾气。

“凭什么?祁初乔可以跟当今国师成婚,而我就要受到那些根本没有什么地位的男人追捧。”

她愤怒的将眼前的东西一扫而光,咬牙切齿的说着。

乔婉月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她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顺利的进行。

就在祁初乔和闻瑾衍传出婚约的第十个时辰一位大臣死在家里,这件事情轰动了整个大理寺。

几乎大理寺所有的人都出动了。

祁初乔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以那位大臣的地位,想要暗杀他并不容易,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死在家里?

这其中别再有什么蹊跷。

想到这里,祁初乔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跟他们的婚约脱不了干系,表情有些难看。

“小师妹,你一脸苦闷的坐在这里做些什么?”闻人暖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捧鲜花,十分得意的模样。

祁初乔长叹一口气,提起大臣被杀的事情,“我总觉得这其中没有那么简单。”

“小师妹你就别搀和这件事了,再过不久,就是你成婚的大日子,管这些丧气的事情做什么?”

闻人暖说着就把手中的花递给她,“听说你成婚这件事,几个师兄都按耐不住了,那大国师究竟是什么人?你居然会同意跟他成婚。”

祁初乔猛的咳嗽一声,几位师兄还不知道大师兄的身份,还是过些日子再跟他们说吧。

“那位大国是神神秘秘的,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祁初乔眼神有些飘忽,随意的说着。

闻人暖表情严肃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本正经的开口询问:“小师妹,你真的不喜欢大师兄吗?”

“若是你喜欢大师兄,我跟其他几位师兄一定会帮助你们私奔。”

祁初乔眉头紧锁伸手放到了闻人暖的额头上。

“七师兄你没发烧吧,大白天在说什么胡话?”

她摆了摆手,“我跟大师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

说完这句话,祁初乔便快速的离开了。

闻人暖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眼神中多了几分狐疑,“小师妹的表现怎么那么奇怪。”

祁初乔走在大街上,心神不定,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很快她的想法就被得到证实,就在那件闹得沸沸扬扬大臣惨死一事,十个时辰后,另一个大臣死在家里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他们两个人的死状相同,甚至连其中间隔的时间都相同,两个人在私底下也是私交甚好。

这件事传扬出来,然后经常弄到百姓立刻变得惶恐。

整个国子监也开始不安定的讨论。

“没有想到,又一个大臣死了,这两个大臣都是朝廷重臣,还全部都是救济百姓的好官,就这样死,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们没有听说吗?就是一个诅咒。”

乔婉月的一席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眼神不解的看向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乔婉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扬声开口说道:“自从祁初乔和国师两人然后婚的消息传扬出来,那位大臣便死了,这十个时辰之后又死了一个人。”

“你们仔细想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她故弄玄虚的说着。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这番说辞,开始在私底下讨论祁初乔是灾星。

正巧,祁初乔从他们的眼前度过。

乔婉月眼神凌厉,拿起地上的书就扔到了她的脚底下,又装作无辜的躲到人群中。

祁初乔虽然没有看清到底是谁扔过来的,但是她知道方向,弯身捡起书,毫不犹豫的把书扔了过去。

双眼冷漠的看着那群说三道四的人,“你们有空在这里讨论,还不如想办法去断了这件案子。”

“说的倒是轻巧,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怎么可能去……”

乔婉月的话还没有说完,书就扔到了她的脸上,打断了她的对话,“你既然知道你自己废物,那就不要在这里吵吵嚷嚷,没什么本事,还大放厥词,真是可笑。”

祁初乔庄严冷漠的望着她,薄唇轻言。

乔婉月握紧拳头,死死的咬住嘴唇,恨不得现在就立刻上前撕了她那张得意的脸。

祁初乔不想听他们继续废话,起身离开。

这件事传扬到了闻玄狐的耳中,他的表情有些难看,愤怒的将手中的药扔在地上。

“还治那些脑残的人做什么?”

闻林慎把药捡了起来,一点心疼的模样,“四师弟,你生气归生气,可不能拿药撒气。”

“我就是气不过,他们居然扯到我们小师妹的婚事,他们怎么那么有想象力,什么话都能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闻玄狐一脸气恼的样子。

闻林慎深知,他生起气来,都会旁若无人,所以并没有上前制止。

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气的竖起的发丝,一时之间觉得好笑。

祁初乔走进药房,伸手按住了闻玄狐,“四师兄不必为我打抱不平,这件事归根究底,也许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调查这件事,我想以我的能力,不出十日就能够将此事解决。”闻玄狐一脸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事情被解决后的模样。

祁初乔摇了摇头,一脸沉重的制止,“眼下,这件事情正在风口浪尖,四师兄你去了,反倒是正中那人的下怀。”

“依我看还是暂时不要去牵涉其中,更何况大理寺的人并非草包,过段时间,也许这件事情就有眉目了。”

闻玄狐听着她条条是道的分析,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