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亲口去尝一尝,一切的话语都是空白,只有实际亲身实验才是检验观点正确与否的唯一途径。”秦飞扬看着四十熟婦关切地说道,“这位姐姐,我能理解你,也能够理解罗刹女王的先祖们立下这些规矩的原因,那就是你们受过了很多的伤,甚至也去过我们的大易,毋庸置疑,现在大易奉行的也并不是男女平等,而是男尊女卑,但是男尊女卑也好,女尊男卑也好都是矫枉过正,都是不正确的,男女平等,为何不能不偏不倚中庸而为呢?”

“一切皆在互相尊重,一切都该互相平等,虽然在短时间上可能有偏差,但整体方向应该还是平等的,这是一切的基石,这也是我的拙见。”

“那我也能够理解这位姐姐的遭遇,可是为什么我们不能想着往更好的方向去努力发展,将这一切建设为我们想要的那个样子呢,为什么总是要片面的搞对立呢?”

秦飞扬的话语宛如圣洁的泉水洒落心间,能够洗刷心灵上的污垢。

“花言巧语,你们就是喜欢这样的花言巧语,然后愚弄了我们。”四十熟婦显得十分激动,天知道她曾经受到过多大的伤害。

“不要以偏概全,更何况在罗刹女国奉行了女尊男卑这么多年来,你们真正的获得了幸福了吗?不要立即回答,好好的沉下心去想一想,你们真的幸福吗?”秦飞扬话语简直渗入了每个人的心田,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女贵族们涉世未深,更能接受这样的思想,而一些年长点的女贵族们也沉浸在秦飞扬的提问中,寻思,是啊,这些年来真的幸福吗?

要知道罗刹女国建国也就不过一百来年的历史,实行女尊男卑的制度也就不过七八十年。

这样的原因也是因为第三代国王辜负了王后,随后迎来了长公主的讨伐,从此才在国内实行了女尊男卑的制度。

其实这些年来早有人在罗刹女国内部也发出了异议,可还是被主流所压制了,秦飞扬的发言其实早就符合罗刹女国许多先贤的观点。

什么事情都不该搞极端,不该搞对立。

罗刹女王再次开口道:“既然代王陛下让大家好好思考一下,那大家就回去后慢慢思考吧,现在克莱顿大公愿意发起部族聚事,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虽然陛下之前说了秦飞扬是他的男人,还会接下来成为罗刹女国的王,但如果现在进行部族聚事时直接否决了陛下的观点,那岂不是就不必担心之后成不成国王的了嘛。

克莱顿大公也正有此意,此次通过提议她觉得十拿九稳,只有她才是符合整个罗刹女国根本利益的:“我这次发动部族聚事,大家也明白是为了什么,那就是因为罗刹女王阿芙罗拉竟然不顾祖宗的规定,不经过比武大赛就要强行决定本次招婿的对象!这与理不符,虽然她的武力也许在整个罗刹女国中无人能及,但规矩就是规矩,不应该这样随便地打破。”

克莱顿大公的话语无比正确,女王确实不该任性凌驾于法令之上,这会有很多的隐患,即便是秦飞扬也觉得克莱顿大公实际上说得不错,但屁股决定脑袋,他还是得坚定地站在罗刹女王这一边。

几乎所有人都想要支持克莱顿大公,哪怕是女王这一系的女贵族们也觉得这是女王做的错了。

克莱顿大公能够感受到这样的气氛,优势在她,通过了这次提议就是对阿芙罗拉的一次重大打击,也是一次不错的分化,哪怕为此而付出一等爵位那也是值得的。

一切都要往长远来看!

不能只看着眼前!

优势在我,绝对完胜!

克莱顿大公故作轻松地扫视罗刹女王一系的年轻女贵族们有些尴尬与羞愧的神情,脸上堆满了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对阿芙罗拉的胜利,一次漂亮的反败为胜!

面对着克莱顿大公的自得,罗刹女王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克莱登大公说的确实对,她的这份良苦用心也十分令我佩服,但是大家却忘了一点,那就是,我是女王。”

克莱顿大公咧开红唇笑了,阿芙罗拉这是急了,又要耍无赖了吗?这可是部族聚事,这样的行为更加令人鄙夷。

罗刹女王不等克莱顿大公开口讥笑,便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也许大家并不记得,但翻开翻看典籍,对于女王条款中是不是有一项在女王二十岁之前拥有一次择偶的权利?”

克莱顿大公面色雪白,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一些成熟点的女贵族们也无不色变,确实有这个条款,但长期以来除了第三代国王,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代女王外,又有哪个女王能在二十岁之前就登上宝座呢?不会的,不会的,阿芙罗拉看上去这么威严,怎么可能还未年满二十岁?不会的,不会!

“而我今年不过十九岁。”罗刹女王粉碎了克莱顿大公的最后一丝侥幸。

众人也全都惊呆了,阿芙罗拉登位不过一年的时间,但是处事手段老练,平时也是不苟言笑,严肃冰冷,再加上这样的气质,非常的威严,已经让人忽略了她的年龄。

是啊,阿芙罗拉才只有十九岁而已啊!

克莱顿大公这一次的部族聚事是白费了,一级爵位就这么白白的丢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罗刹女王阿芙罗拉扫了眼克莱顿大公,转身向这帐外走去,这样的部族聚事已经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这确实是没有年满二十岁女王的权力,阿芙罗拉应该拥有这样的权力。

帐内哗然一片,许多人盯着克莱顿大公,有人心中不舍,有人满是嘲讽,有人暗叹阿芙罗拉手段高明。

唯有秦飞扬率先站了出来,试图弥和这次分裂:“诸位,很快我们就要与兀胡人决一死战,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我觉得无论是支持阿芙罗拉陛下的的,还是说不愿意支持女王陛下的,但看清楚,大家想要让罗刹女国变得更好,首先我们应先搁置自己的争议,让我们共同对付我们的敌人,那就是野蛮的兀胡人,让我们先行击溃他,然后在回顾究竟谁对谁错吧。这只是我们内部的矛盾,完全可以解决!”

克莱顿大公怒吼一声,猛地向秦飞扬袭来,还真别说,像头猎豹一般,迅猛而有力,直扑秦飞扬的咽喉,恼怒的三千烦恼丝都在空中,仿佛画出了一道美丽的残影:“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