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然淡淡的点了点头,只见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精彩,大多商人都没听懂,听懂的人都微微点头。

“口头上的话谁不会说?商会的人都是智谋过人的,不如这样,我出个题,若是你能答出来,我就不反对你了。”没听懂的人十分不服气,梗着脖子为难沈翩然。

沈翩然挑了挑眉,伸了伸手,“你请!”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那人信誓旦旦的,像是笃定了沈翩然不会此题。

一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丫头如何能解的如此难的题?

这不就是鸡兔同笼的问题?没想到这个时候就有了鸡兔同笼,沈翩然勾了勾唇角,不过片刻的时间,她就得出了答案,“二十三鸡,十二兔!”

众人拿出算盘,计算了一番,果真如沈翩然所言。

那人脸色一黑,虽然心中极其不爽,但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现在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只得闭上了嘴,“既然如此,我没什么意见了!”

“看来你这小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既然如此,我便破格许你进入商会!”上面腰间挂着玉牌的人手中捏了一枚银色腰牌,亲自给沈翩然带上了。

一进来便是银色腰牌,众人都有些不高兴,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肖老板笑了笑,“你这小丫头可以啊!我在商会数十年了,才混得一个金色腰牌,你倒好,直接就是银色腰牌!”

听了这话,沈翩然愣了愣,挠了挠头,“不过就是侥幸罢了!日后还要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宋席远在门口走来走去,就在他快没有耐心的时候,见沈翩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腰上挂着一个银色的腰牌。

那一瞬间,宋席远清晰的看见了沈翩然的脸,她的皮肤就像是洁白的玉一样,看起来白白嫩嫩的,根本不像是个农家妇女,只是身上套着件粗布麻衣,看起来有些不符。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沈翩然在宋席远面前晃了晃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觉得此时的宋席远眼神如此明亮?

宋席远将视线挪开,“你没事吧!”

“自然没事,你看,我还拿到了这个!”沈翩然拿起腰间的银色腰牌在宋席远的面前晃了晃。

宋席远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主动拉起沈翩然的手,“既然如此,我们便离开吧!”

忽然沈翩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边跟着宋席远离开,一边发问,“他们说什么破格让我进入商会,是什么意思?还有里面为什么都是男的?”

“自古以来,商会只有男子,没有女子!”宋席远轻轻的扯了扯嘴角。

听了这话,沈翩然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宋席远给耍了,“你知道?那你还怂恿我去商会,怪不得我去了他们脸上都十分愤怒的样子。”

如此一想,他们的反应倒是也能想得通了。

“商会不会那么不近人情,以你的才能想进去并不难!”虽然宋席远不知道沈翩然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但他知道她比一般女子都要聪慧。

沈翩然愣了愣,“你为什么这么信我?”

“因为直觉!”宋席远说完这话,便走远了,沈翩然摇了摇头,连忙跟上。

回到家后,宋白氏早早就做好了饭,见两人来,忙盛饭,这时被宋席远一把按在了凳子上,“娘,我去就好!”

宋白氏脸色有些不安的坐着,等宋席远盛好饭之后,宋白氏才反应过来,一脸激动的看着宋席远,“远儿,你的眼睛……”

“娘,我眼睛好了!”宋席远嘴角微微上扬,看向沈翩然,沈翩然只觉得宋席远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在里面,连忙将眼睛别开。

宋白氏听了这话,顿时眼眶中就流出了一行热泪,忙跪在地上冲着门外磕头,“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宋席远连忙将宋白氏拉了起来,“娘,是翩然把我的眼睛治好的,要谢也该谢翩然!”

“噢,对,翩然,你真是我们的大福星,娘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宋白氏转而对着沈翩然磕头,沈翩然连忙站起,将宋白氏从地上拉了起来。

沈翩然皱着眉头,“娘,你这是干什么?我哪里受得住你这一拜!”

“娘,翩然是自家人,你何必这么见外?”宋席远知道宋白氏是太高兴了,只得慢慢劝慰。

过了会儿,宋白氏才镇定下来,“翩然,多亏了你,不然远儿的眼睛还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明日你可有时间?正好是庙会,我们一家人出去拜拜佛,游玩一番。”

自从宋席远眼睛有眼疾之后,宋白氏就很少再出门,这次好不容易宋白氏有了要去庙会的心思,沈翩然怎么可能不应允呢?

“好,明日我们一起去!”沈翩然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到了夜里,才是沈翩然真正煎熬的时刻。

沈翩然坐在桌子旁,看似是在研究药妆,实际上心中慌乱的一批,她可是记得当初说的等宋席远眼睛好了就洞房的话,现在想想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造孽啊!

宋席远嘴角勾了勾,凑了过来,跟沈翩然挨得极近,沈翩然顿时觉得身体上一股热气上涌。

“你……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沈翩然眼神不自然的眨了眨,撤了撤身子。

宋席远一脸的无辜,“我什么时候靠你这么近了?我不过就是瞧瞧你在做什么?好不容易能瞧见了,让我瞧瞧怎么了?”

沈翩然脸色一红,想要耐下性子去做药妆,但是美男在前,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宋席远盯着沈翩然的脸,甚至还用手去戳了戳。

这个动作吓的沈翩然连忙跳开了,没错!她就是传说中的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人,只见她连忙去将窗子打开,凉风通过窗子吹了进来,沈翩然这才觉得清醒了不少。

“房间里太热了,透透风就好了!”沈翩然狡辩着。

宋席远看透不说透,坐在原地没动,直盯盯的看着沈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