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巧哭笑不得。
她可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还在好奇另一件事。
“是不是你师兄曾经受过什么刺激啊？所以才会对外国人那么仇视，有大仇？小时候经历过什么不太好的事？”
我耸了耸肩，说道：“那我怎么知道？我认识师兄的时候，他都很大了，之前经历过什么，爷爷从未跟我说过，他好像也没有实际的身份。”
“黑户吗？”
“好像是的。”
我耸了耸肩。
李巧巧觉得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可能呢？现代社会还有黑户？一个人总要有母亲吧，总要生下来啊，生的时候就算是在山沟沟里面，那也有人管，毕竟早些年怕有超生游击队，现在只要生孩子都要去医院，自然而然就有出生证明了。”
她说的是师兄。
但我听到这些话，脸色却变得很差。
李巧巧注意到了这点，她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变得敏感，但还是立即转移了话题：“不过说起来，你师兄也太残忍了一些，杀了那么多人，他就没什么心理负担吗？”
“杀人很难。”
“啊？”
我摸了摸鼻子说道：“你知道人类最原始的两个职业是什么吗？”
李巧巧摇了摇头。
我说道：“杀人，还有卖身。”
李巧巧脸一红，啐了一口，说道：“这怎么原始了？最早出现的职业，一定不是这两个。”
我笑了笑，说道：“当两个饥肠辘辘的原始人抓到一只小兽时，这小兽的血肉只够一个人吃的，也只能让一个人活下去，于是其中一个人举起石头砸死了另一个，杀人，并且得到了小兽作为报酬。其实最早先的杀人都不是为了报酬，而是为了食物，当智人出现之时，他不认为周边的其他智人是同类，他会狩猎对方，然后用石头砸开对方的头骨，吃掉脑子，大脑富含蛋白质和油脂，是森林之中最能补充营养和体力的食物。当人还不是人的时候，杀人就存在了。至于卖身，当一个野人提着猎物摸进一个女性野人的山洞时，那已经算是一种交易了，因为直到黄帝出现，夫妻关系才被确立，而在之前，女人是部族的女人，孩子是部族的孩子，几乎没什么私有的概念，唯一一丁点私有，就是自己分得的那份只够让自己勉强吃饱的食物，女人用交配的机会换取了这些食物，这算不算卖身？更不要说领地之间的战斗，对一群猎物的拼抢，那不都是在杀人？”
“好像……好像还真是这样。”
李巧巧思索了一阵，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继续道：“正因为这两种工作最为古老，所以它们发展的时间也是最长，想要做好，就变得越来越难，就比如卖身，辉煌比如青楼盛行时，一个店的门面，几乎都不是里面最漂亮的女子，而是最灵动聪明的，接人待物，察言观色，统筹布局……”
“等等！一个青楼女子，会察言观色倒也说得过去，可这统筹布局是怎么回事？”
李巧巧有些不服气了。
我哈哈笑道：“这个是最难的，你想啊，一名头牌，如果只有一名恩客的话，只怕是地位不保，所以最好有好几个才行，可是那种级别的恩客，哪一个不是爱面子占有心重的人？要让他们觉得头牌只对他们自己好，并且整天都是围着自己转，好像头牌做什么事，都在为他们着想，并且绝对不能让他们碰到一起！”
“咦？好像是哦！”
“而且你想啊，谁哪天有空，会不会来，想不想来，这种事按理说都不是头牌能够决定的，甚至有人直接天天来，一住半个月，也同样不是她能左右的，可时至今日，历史上留名的青楼女子也不算少，你见过谁因为这种事而闹下笑谈的？”
“唔……咦？好像真没有！”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永远不要小瞧专业，尤其一个自从有人类开始就拥有的一种职业，她们是可以利用自己有限的资源，做到匪夷所思的事，甚至毫不夸张的说，随便给她们个官，让他们去当，除了专业领域方面没啥水平之外，勾心斗角之类，却是难有敌手。”
“嗯！确实是一群可怕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但凡那些被赎身的头牌，下场都不是很好，她们会被家里的大娘给很快处理到，就因为如果让她们真的站稳脚跟，那……呵呵，那些书香门第生养的女儿家，可真没办法跟她们斗！”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那些都是妒妇，原来也是迫于无奈，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以后就要被弄死了，嗯……仔细想想，坏的果然都是男人，如果不赎身，不买回家的话，应该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呃……”
我张了张嘴，突然说道：“其实古时候在评定一个人善恶的时候，跟女人没关系，只有在整人的时候，才会扯上男女关系问题。”
“啊？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古时候重男轻女的厉害，那腐朽吃人的古代社会，从不把女人当做一回事的，就好比白居易，你听过他的那篇琵琶行吧？”
“那谁没听过。”
“那你觉察出通过这篇文，你能发现白居易在某些方面不是什么好人吗？”
“啊？！没有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摸了摸鼻子。
然后说道：“那咱们来个情景模仿，把他当时的行为带入现在这个极为开放的现代社会中，你来看看，他是不是个好人。”
“唐朝那是古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开放，比如什么道德品行啊，男女大防啊，都要比现在严重的多，这你怎么代入啊？”
“就硬代！”
“好吧。”李巧巧哭笑不得。
我整理一下，说道：“就这样，你有一个好朋友，曾经是三流歌星，小有名气那种，但娱乐圈不好混，她选择嫁给了富豪。但富豪忙啊，每日不在家里待着，然后你这个朋友就把你找了去，得空就到夜店里面去喝酒唱歌，大家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可正当此时，就在你们高兴的时候，一个人敲开了你们的包房，让你那位朋友去给一个当官的唱歌，还要去他的房间里面，专程给那些人唱歌，关键这当官的你们每一个人认识！你此时在场，你怎么办？”
“给他脸了！”
李巧巧立即就炸了，大声喊道：“什么玩意？我们玩的好好的，他们凭什么让我朋友去唱歌？当我朋友是卖唱的啊？还要跑到他包厢里面去，她一个弱女子，哦，跑到别人包厢，那还是一群喝醉酒的男人……他们想干什么啊？要是我朋友没结婚还好说，他们这算是邀请，但这已经都结婚了，算是小富婆了，还让去给他们单独唱歌……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当个破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把百姓都随便放在手里揉捏了？太过分了吧！”
我轻轻一笑。
然后说道：“你觉得有些不对，是不是？”
“不是不对，是过分！”
“可是……白居易他们当时就是这么干的啊。”
“怎么可……”李巧巧仔细想了一下，脑袋里面重复了一遍原文，尤其是开头的部分……发现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竟然，竟然是这样！那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这点吗？！”
我摊了摊手，说道：“发现了，但大家都没有太在意，因为这是常态。”
“常态？！”
李巧巧有些不解了。
我笑道：“你可以去问一下你的老爹，有人请他去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让一些同单位的女人作陪？现在嘛，有专门的公关部门，可以负责这点，那在各个公司都没有公关之前，这些陪酒的是什么人？你觉得能是什么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