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初时还觉得自己跟一条巨蟒在战斗。
但是越到后来越轻松。
对方的内息源源不断地被先天元阳之气吞噬,那股子直接烧入本源深处的炽气渐渐地被压了下去,气息变得格外悠长。
到最后,就只剩下其其格厚重的身体重量了。
其其格的原本看起来还算憨厚的脸变得狰狞起来,横肉丛生,凶悍之极。
其其格一个反身,扣住了洛晨一条手臂,一脚蹬着他的腰往后拽一边嘶吼道:“该死的小崽子,我要生吃了你的心肝!”
其其格这一声怒吼,顿时让那三名大汉跟着欢呼了起来。
其其格的嘶吼,还有三名大汉的欢呼,让洛晨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杀意也从心底升腾而起。
从他们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吃过!
洛晨甚至觉得吞噬的内息都觉得恶心了,放弃了再榨一翻的想法,一个挺腰翻身,从对方的腋下穿过,手臂一圈一勒再一坐,标准的断头台形成。
本来这就是致命的招数,落到一个精通骨科的郎中手上,更加致命。
洛晨双手勒住其其格的头,脚蹬在她的腰臀处,随手一晃再一拽,嘎崩崩一串骨节摩擦的轻响。
厚重的其其格顿时没了动静,而且瘫成了十分奇怪的模样。
从脑后到尾椎,三十三节脊椎全部脱臼并撕裂。
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这种洛晨都治不好的伤一时半会不会死,却又会让她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洛晨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其其格,淡淡地道:“这不是医术,而是分筋挫骨江湖术。”
格格看着瘫成S形,只能痛苦哀嚎的其其格,脸色大变,厉声道:“一起上,马上给我拿下他!”
“喳!”
三名大汉应了一声,一刀、一锤、一杆枪,一起向洛晨杀来。
洛晨已经不屑于再吞噬他们的内息了,这种内息,恶心。
这时,柳湄出现在门口,还吃力地拖着一根近两米长,鸡蛋般粗的钢制大撬棍。
洛晨两个箭步奔了过去,一把抄起这四十多斤重的大撬棍,然后在柳湄的额头亲了一下,拖着撬棍又奔了回来。
大撬棍一抡,刚好砸在抡来的大锤上。
当的一声巨响,锤大汉被撞得蹬蹬倒退数步。
枪大汉则趁机一个毒蛇吐信,一杆长枪阴狠地向洛晨肋下点来。
而刀大汉则持刀游走,寻找着下一个机会。
洛晨的腰下一沉,身子微微一闪,长枪从腋下穿过,然后被胳膊夹住。
枪大汉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阴笑,啪地一声,枪杆一抖,洛晨像触了电似的身躯微晃。
刀大汉寻到了机会,就地轻轻一翻,一个地趟刀向洛晨的双脚砍来。
但是,风声响起,眼看着那根又黑又粗的大撬棍当胸插来。
刀大汉吓得魂飞天外,再想翻滚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横刀招架。
但是,那根大橇棍好像不是握在人的手上,而是被液压机硬推过来一样,撞开了他手上的长刀,噗哧一声捅进了他的胸口。
刀大汉只觉得心口一凉,瞬间感觉到生命气息从伤口处流逝着。
可是他想不明白,明明洛晨已经被同僚的震枪晃松了身子使不出力来,他这橇棍又是怎么样捅过来?
洛晨收回撬棍,仍然夹着那杆长枪,枪大汉又震了两次枪,仍然没能震开。
“跟老子玩巧力?老子七岁行针的时候,就已经不用这种下乘的寸荡力了。”
洛晨说着,嘿一声,巨力自枪杆传来,将那个枪大汉硬生生地挑得双脚离开。
锤大汉怒吼一声,哇呀呀地怒吼着,小西瓜般大小的锤子如同流星锤一般向洛晨胸口打来,在锤柄后,还有一根细细的线。
正当洛晨想要甩飞枪大汉,然后抡棍砸去的时候,轰的一声。
锤大汉的脑袋像烂西瓜一样砰地一下爆开,身子一抢,被飞出来的锤子带翻在地。
二十米外的值班小屋处,毛熊老头架着一杆正冒着烟的双筒猎枪,被后坐力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呜里啪啦地叫着,架起来轰地又是一枪。
洛晨只觉得脑门处一热,那颗威力巨大的独头弹擦破了脑门的油皮飞了过去。
亏得是独头弹,要是霰弹的话,身上就要多几个窟窿了。
这毛熊老头喝大了,还真是敌我不分啊。
更要命的是,他一边坐在地上骂着醉话,一边厥枪倒出空弹,又装了两颗实弹进去。
动作快得如同行云流水,可不像喝多的样子。
当毛熊老头啪地一声将枪管扶正指过来的时候,洛晨的头皮都麻了,横身将王星月扑翻到旁边一堆原木后。
“轰!”
又是一声枪响。
然后就是嗖的一声还有弓弦震动的声音,接着就是毛熊老头呜里哇啦的大叫声,凭直觉,是在骂人。
探头一看,毛熊老头的胸口正中间钉着一根箭,箭穿透了身体,把他钉在值班室的门上。
那杆双筒猎枪也飞出老远。
洛晨还有格格他们,同时松了口气。
这种敌我不分,搞不清指向的第三方,绝对是最吓人的。
关键是死在一个快要醉死的老头手上,冤啊。
洛晨跳了出来,大步奔向格格,大叫道:“接着来!”
格格吓得花容失色,刚刚搭箭,洛晨的撬棍就兜头砸了下来。
格格不得不用宝弓一架,哗啦一声,艺术品一般的宝弓居中而断。
撬棍从她的胸腹处划过,弹性十足的皮衣撕啦一声裂开了,向两侧扯去。
洛晨哟喝了一声。
真白。
不可言说之处,居然还纹了一朵艳红的彼岸花。
洛晨闷哼一声,长枪从腰侧穿了过来,刺破了肌肉,留下一条伤口。
女人的腰,刮骨的刀。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何况还要加上对方平坦洁白的小腹,还有那朵彼岸花呢。
那杆刺伤了洛晨的长枪并没有收回,而是某个机会被打开,刷地一下,枪头上横向弹出一个薄薄的利刃,瞬间长枪化为勾镰枪。
勾镰枪再往回一收,又向洛晨的腰间划来,大有不把他的腰子勾出来誓不罢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