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把土拍了拍,还把刚刚小心铲下来的草皮盖了回去,形成一个小小的草包。
痕迹还是有的。
可是,但凡脑子没坑的人,都不会想到,这个微微起伏的小草包里头,居然活埋着两个妹子呢!
洛晨把锹扔回车里,大车轴丢了,但是这一次,他的武器更加趁手,是一把硕大的,用来伐树的大肚片锯。
洛晨开着车,寻着来路追了上去,既然咽不下这口气,喘口气就要打回去,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亏呢。
格格一行只剩下四人,采集血样检测,然后紧急呼叫就近支援,还是直升机直接运过来的,足足二十多名高手。
这些高手,其实都是那种江湖上的打手,一个个气血充盈,普通人打十个不成问题,但是在内息高手面前,只能算炮灰。
但是用来顶一顶,缠住身受重伤的洛晨还是不成问题的。
最让格格满意的是,王府长史古冰阳居然正好在附近旅游,一块带队过来的。
格格先向古冰阳行礼问好,一身西装,儒雅如绅士一般却留着鼠尾辫的古冰阳赶紧回礼,连连称着奴才不敢。
格格叉着腰踮着脚,像个圆轨似的意气风发,如今已经势在必得,神星道在向清归王府招手,有天医余脉做投名状,一脚踏进神星道,清归大业可期。
这年头就算不能走上前台,也必定可以在幕后掌控,真当这几十年的辫子戏,各种圣君名主是白拍的,多少人都期待着我大清圣主归来呢。
“切,不过都是一些狗奴才。”格格白嫩的鹅蛋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主子,到什么时候都是主子。”
“主子,人到齐了,请的追踪专家也到了。”一名黑塔似的大汉上前单膝跪地说道。
“把人找出来,都已经伤成那个样子,如果还拿不下的话,你们就自裁吧,我王府不养废物!”
“喳!”
黑塔大汉转身奔去,格格又向古冰阳道:“长史大人,这次全靠你了。”
“奴才必定竭尽全力为主子分忧!”古冰阳赶忙回礼。
格格道:“长史大人还是包衣奴才吧?”
“是,奴才祖上自嘉庆年间,祖坟冒了青烟,入了王府世代做包衣奴才,到如今,已有二百余年了。”
“古家一家,都是好奴才啊,做包衣奴才有些可惜了,这次若能擒住天医余脉,长史大人便可以做奴才,而不是包衣奴才。”
“奴才多谢主子,愿为主子肝脑涂地,死而后矣,能成为王府奴才,死后见了列祖列宗也脸上有光。”
古冰阳说着,扑倒在地连连叩头,光溜的脑门磕得通红,激动得直打摆子。
“好奴才,好奴才啊,你这样的奴才若是再多一些,何愁大业不成,咦?”
格格突然惊咦了一声,远远地,一辆看着眼熟的大皮卡卷着尘土,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离得近了,透过车窗,迎上那双凶戾之极的眼神,让格格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是他,是他,是那个天医余脉来啦,所有人注意,把他给我拦住,抓住!”
格格说着,干净利落地取弓搭箭,一支破甲箭迎着车便射了过去。
洛晨前的车窗被扎出一个洞来,破甲箭穿透了座椅,一直扎到了后座上。
车子还没停,洛晨便已经扫视了一圈,不屑地撇了撇嘴,居然搞来这么一堆臭鱼烂虾,瞧不起自己怎么着。
最后目光落到古冰阳的身上,眉头微微一挑,这个人,有点意思。
这时,古冰阳的身子微微一伏,手在身后一抹,刷地一下,一个巴掌大的,光盘一般的东西贴着地皮飞射过来。
洛晨的车子一震,一侧的两个车胎一块爆了,车子咚地一声,侧翻滚动起来。
车子在翻滚当中,洛晨已经抄起了大肚锯,趁着车子撞了土包跃起的时候,踹了车门跳了出来。
洛晨刚一落地的时候,正好撞进了那二十多个炮灰堆里。
能被王府拿来在重要事件中当炮灰的,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悍之辈,手上没有几条人命的亡命之徒,都不配成为王府的炮灰。
这些人手持刀斧等武器,嗷嗷叫着向洛晨扑来,招法刚猛直接却十分有效。
洛晨哈哈一笑,手上两米多长的大肚锯四周横扫去。
锯齿扫过人体,撕破皮肤肌肉,锯过骨头,发出牙酸似的嘎崩声。
这一锯扫过去,七八个人惨叫着倒地,伤势最轻的是一个黑大个,肚子被掏开了,花花绿绿的肠子挤出老大一堆。
洛晨拽着大肚锯一抖一抡,两米多长的大锯像软剑似的,发出刷啦一声啸响,瞬间崩得笔直,这一次抡的是上半部。
这一下抡过去,噗噗的声音中,大片大片的鲜血喷向空中,一片惨叫当中,洛晨踏血而出,直奔格格就去了。
而那些亡命之徒接了洛晨两招就死伤大半,剩下几个囫囵个的,十分聪明地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装死十分形象。
格格大惊,一边张弓搭箭一边往后退,同时大叫道:“古长史,擒下他,我来为你助阵!”
“喳!”
古冰阳应了一声,双手在身侧一抹,七八个光盘似的暗器向洛晨飞射而来。
洛晨手上的大锯一扫,叮叮当当的颤响声,将那些薄薄的光盘尽数扫飞。
只是这一扫的时候,一支箭恰到好处地向他的胸口处袭来,躲不了架不住。
洛晨低吼一声,强行将身子一扭一侧。
三棱破甲箭撕破了衣服飞射过去,再看格格,已经换了位置,再一次张弓搭箭引而不发,威慑十足。
洛晨气得牙直痒痒,先是一锯向古冰阳抡去,同时厉喝道:“臭娘们儿,老子今天要把你摆成十八种模样……”
话音未落,古冰阳的手一扬,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金属刺球向洛晨当头砸来。
大锯一甩,当地一声将刺球击飞。
但是,刺球中却有一蓬白色的粉末迸飞出来,将洛晨笼罩在其中。
两名高手本来已经准备贴身偷袭了。
可是,那些白色的粉末迸出来的时候,吓得他们缩身就退,可是面门仍然沾染了一些。
两名高手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晃着倒在地上,不停地吐着白沫。
洛晨手拎大锯,身子摇晃着退了两步,然后坐在一个大汉的身上,手在身前扇了扇,目光微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