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个还活着的奴才们,嗷嗷吼叫着向洛晨扑来,个个忠心赤胆。

可他们就是冲不到洛晨的身前,只是围着他转,就连多泽这种王府勇士都被砸死了,他们这些黑的白的,只是巨资请来充门面的保镖打手而已,今天死的已经够多了。

只要钱给得足,谁在乎脑袋后面是不是拖个猪尾巴。

洛晨被转得心烦,消防斧一举,忽啦一下,十余个人全都向后退去,两个退得太慢的,吓得扑倒在地,抱着脑袋把自己缩成一团,好像这样洛晨就看不到他们一样。

洛晨确实懒得跟他们这些小杂鱼一般见识,一脚将人踢开,喝了一声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大步向那拉富追去。

那些小杂鱼一个个卖力地清理着楼层,但是眼睛却不离洛晨左右,特别是紧盯着雇主那拉富。

那拉富从桌上抄起一把硕大的M500转轮手枪,这玩意足有12.7口径,打死一头大象都绰绰有余。

那拉富急促地呼吸着,但是枪举得非常稳,像是夹在台钳上一样一动不动,做为一个拥有内息的高手,玩枪有着无以伦比的优势。

洛晨微微地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是说,神星道已经警告你不许用枪了吗?”

“爷今天就算打死你又怎么样,毁尸灭迹谁知道我用了枪。

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活的天医余脉,才有价值,你这么值钱,只要活的送到神星道,谁还在乎我用的是刀还是枪?”

洛晨半举着消防斧,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沉声道:“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你来之前,我刚刚装好的子弹。”那拉富吼叫着,枪口一点一点地怒道:“你给我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

洛晨停下脚步,笑眯眯地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得动枪干什么?要不这样,你捡把刀,我让你一手一脚加原地不动的,我要是输了,你把我大卸八块都行。”

那拉富颇为意动,但是看到扭曲破烂的多泽,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厉吼道:“把斧子给我放下,立刻双手抱头跪下。”

洛晨惊讶地道:“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们这么多人我都杀进来了,现在你举个小破枪,就想让我缴械投降?”

“这可是M500,管你什么气什么功,照样一枪轰碎,如果不是你的价值太高,我早就一枪打死你了,不想缺胳膊少腿后半辈子坐轮椅,就给我乖乖照做。”那拉富怒吼道。

洛晨冷冷地道:“从你说要伤害我家子木姐姐的时候,我就不可能放过你了,还是那句话,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洛晨说着,向前一大步,双方拉近到五米之内,这个距离,傻子都能用枪打中人体那么大的目标。

那拉富啊啊地怒吼着,瞄着洛晨的左肩,轰地一声扣动了板击。

而这时,洛晨的身子微微一歪,这一枪打空,12.7毫米的马格努姆大威力子弹把后面一个黑壮汉的脑袋打得像烂西瓜一样爆开。

那拉富一惊,顾不得再仔细瞄准,枪口寻着洛晨的身影,砰砰砰砰,把剩下的四发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洛晨或是侧身,或是斜扭,把子弹尽数闪了过去,最后一发子弹奔着胸口来的,洛晨躲不开,但是消防斧却横在胸前。

当……

一声脆鸣,斧面上,碎裂的子弹和钢铁迸现的火花,像烟花一般绽放着。

洛晨蹬蹬地连退了两步,被子弹冲击得胸口发闷,咳了两声才缓过劲来。

那拉富傻傻地看着手上的转轮手枪,再看看毫发无伤的洛晨,眼中尽是惊骇的神色。

“你……你竟然能躲子弹?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就算神星道的武道高手,也不可能在这个距离躲过超音速的子弹!”

那拉富一脸不信邪,抖开转轮手枪,退出弹壳,从桌子上拿起新的子弹就往里塞,一副不打死洛晨不罢休的模样。

然后,那把消防斧剁在他的手腕处,手和枪一起跌落在地。

那拉富看着断腕,还有滋滋往外喷的鲜血,傻傻地站在原地。

洛晨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重新装弹的机会?”

“你不可能躲过子弹的。”

洛晨淡然中又带着一点小得瑟,笑眯眯地道:“事实胜于雄辩,老子就是躲过去了,老子就是这么牛批!”

那拉富这才像回过神一样,掐着断腕,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浓黄的尿水顺着袍褂往出淌,火不是一般的大。

而那些保镖打手,顿时干活更卖力了。

洛晨当然躲不开子弹,他又不是神仙。

偏偏他又躲开了。

说穿了很简单,人的反应速度是绝对不可能在五米之内躲过子弹的,但是盯着人就简单多了。

如果对方是个菜鸟,用这么大威力的枪指着,洛晨肯定先逃命再杀回来。

但是,那拉富偏偏是个拥有内息的高手,枪握得不是一般的稳,枪口指向不是一般的准。

所以,洛晨只盯着他的手指就够了,手指扣下那一瞬间的时候,抢先一步躲开射界,然后子弹才出膛。

只是这个间隔就是电光石火之间,看起来真的像在躲子弹一样。

那拉富输就输在,他本身就是个高手身上。

洛晨笑眯眯地将消防斧在手上耍卫个斧花,然后笃地一声剁在那拉富的腿间,“现在,我有几个小问题想问你,希望你配合一下。”

那拉富像抽了骨头一样瘫坐在地上,斧子剁在腿间,冰凉的斧身让他某物抽成小蚕豆,都没有动一下。

“你不能杀我,我是王府贝勒,你杀了我,就是跟王府,跟我清归大业不死不休!”

“啪!啪!啪!”

洛晨甩手就是七八个大耳光抽在那拉富的脸上,瞬间便将他抽成了猪头,疼得那拉富捂着脸满地打滚,直到后背被踩上一只大脚,压得他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现在清醒了吗?”

“醒了,醒了!”

“神星道是个什么鬼东西?还有我这个天医余脉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价值对神星道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