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富一脸阴沉,重重地一挥手厉喝道:“把他给我拿下!”
那些黑精锐们身子刚刚一动,洛晨便大笑一声,啪地打了个响指,“让他拿。”
当几个格外积极的黑精锐举着枪冲上来的时候,几名大妈一个箭步上前,抡着手上的盆桶之类的东西照着他们的脸就糊了上去。
然后,那一众大妈们嗷嗷地叫着,抡着手上的东西就抢先一步先杀了上去。
当那几个格外清秀的黑妹妹也尖叫着加入战团之后,堂堂一方海盗黑精锐们,只能呜里哇啦地怪叫着,抱着脑袋不停地救饶。
偶尔有人逃跑或是挥舞手臂的时候,把某个大妈推倒在地,结果身边的精锐怒了,反手一拳就打了过去,因为刚刚伤到的,是自己的亲妈。
现场一片混乱,库雷巴鸣了几次枪都没能制止住。
这就是本乡本土当兵的坏处。
大家沾亲带故的,只要不发生大的混乱,谁都不敢太过份,特别是还有姑娘加入战团的时候,更是如此。
那拉富的脸都绿了。
上千武装力量,胜券在握,天医余脉唾手可得,神星道大功在前,居然……居然就这么乱了。
洛晨笑眯眯地看着那拉富,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子。
“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呢!”
那拉富的脸色大变,伸手一推身前的两名侍卫,大喝道:“拦住他,杀了他也行,记得把尸体带回来,我要把他抽血抽髓,他全身都是宝。”
那拉富说着,转身带着两名侍卫就跑。
那两名侍卫看了看手上的冷兵器,一咬牙,踹翻了两名黑精锐,抢过他们的AK。
可是,他们的枪还没等举起来,洛晨就已经跃众而出到了他们跟前。
在他的手上,还拎着一根手臂粗的钢管。
钢管本来是埋在地下用来装监控器的,下面还浇铸了用来固定的混凝土。
现在,洛晨把钢管和混凝土一块拔了出来。
水桶般大的一坨混凝土牢牢地挂在钢管上,犹如一柄巨锤。
两名侍卫大惊失色,齐刷刷地举起了AK。
但是,更加猛烈的呼啸声响了起来。
混凝土大锤重重地轰在他们二人的胸口处。
人飞了,还在空中,鲜血如同一朵怒放的玫瑰,飞溅的混凝土碎块,像灰色的叶子。
当他们落地的时候,又像一朵鲜红色的喇叭花。
洛晨一震手上的钢管,钢管发出昂的一声低鸣,最后一点麻赖赖的混凝土迸飞了。
然后,洛晨扭头望向库雷巴。
肥头大耳的库雷巴一个哆嗦,刷地一下指向海边的方向,“他们在那里有船。”
洛晨嘿地笑了一声,那家伙居然奔着因卡啦那些手下的方向去了。
洛晨拖着钢管便追了上去,奔向一辆库雷巴珍藏的大越野,上车的时候手还有点慌,方向盘没了。
再看其它几台车子,居然都被破坏了,那拉富好坏,这么贵的车也舍得破坏。
那辆破皮卡倒是能开,可是开出支没多远,就哧哧两声,发动机冒烟了。
根本就不能指望这些黑哥们儿会保养车子,机油早就漏得差不多了,自己的暴力驾驶送了它最后一程。
一时找不到车子,居然在镇边上发现了不少颇为健硕的驴子,然后洛晨看中了最健硕,长得几乎有一匹马那么大的驴子,能骑。
看守老头死活不肯给他,说是要出口到东方熬阿胶,做火烧的。
据说,自家那地方,吃了黑非百分之六十的驴子,想来不假。
洛晨要抢,对方居然掏出AK,誓死撼卫库雷巴的资产。
“老子是神医。”洛晨用英语怒吼道。
“噢买嘎!”
看守老头惊呼了一声,抓着洛晨的手叽里哇啦地说了起来。
洛晨想甩,这黑老头抓得贼紧。
“撒手,别看你岁数大,火起来我照样揍你!”
老头惊呼了一声,然后松开手,打了一个呼哨。
忽哒哒的蹄声响起,似有骏马奔来,一个黑漆漆的高大身影,从晨曦中奔来,到了近前才发现,居然是一匹丝毫不比一般马匹小的驴子。
此驴一现,驴群立马儿啊儿啊地叫了起来,尽显驴王本色。
老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骑这个。
洛晨二话不说,翻身上驴,呼哈一声,健驴撒蹄狂奔。
在黑非这种该死的路况下,能跑起来的,除了驴子之外,就只有皮卡了。
洛晨骑着这头不时儿啊叫唤一声的驴子,一脸哭笑不得,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混啊。
前方传来噼里啪啦的枪声,是自己带来的因卡啦那些人在开枪,还有勃朗宁的怒吼声。
奔到近前,只见一辆皮卡冒着白烟,歪歪扭扭地奔向海边。
洛晨叹了口气,这些废物,上千号人,各各手持AK这等凶器,居然连一辆车都没有拦下来,居然还有脸手舞足蹈地跳舞。
当他骑驴奔来的时候,十余把枪举过头顶向他扫了过来,如果不是有人眼尖发现了洛晨及时喝止,只怕连人带驴一块要被扫翻了。
气得洛晨恨不能先来个骑驴冲阵,把这些帮倒忙的废物全都捶死。
健驴愤怒了,驮着洛晨奔得更快了。
在狂奔的时候,洛晨隐隐地有了一种十分奇妙的人骑合一一般的感觉,自己体汹涌澎湃的先天元阳之气,如同植物根须细丝一般透入到驴体内。
驴子气息运转,气血运行尽入心底,甚至,他还有一种自身元阳之气融入到健驴的气息中的感觉。
然后,健驴发出儿啊一声怒吼,嗖地一下窜出十多米,奔得更快了。
感情,自己的先天元阳之气对驴子还有充当涡轮增压的奇效,太神奇了,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幸好,健驴的气息并没有反冲回来,要不然的话,自己跟一头驴,还是一头公驴来个阴阳交泰,那画面太美,非杀驴灭口不能平自己的羞耻。
健驴奔出了风声,一路奔到海边的时候,那拉富和一名侍卫已经上了小艇,只余一名全身是血,被打中了要害的侍卫。
侍卫手持一把勾状武器,一边大叫着奴才尽忠了,一边疯狂地向洛晨扑来。
洛晨拖棍疾驰。
老子就算骑驴,那也是骑兵,打你一个步兵都不用第二招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