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惊咦了一声,赵家可以啊,居然还有传说中的死士。

洛晨一锤将悍不畏死的死士锤翻在地,而对方也压到了手榴弹上。

不到两秒钟,砰的一声闷响。

死士往上弹了半米,肚子开了好大一个洞,当场就断气了。

其它人刚要借机往上冲,洛晨手上的大锤如风,嘎嘎吧吧的脆响声还有惨叫声中,腿全都砸折了。

“还有哪个想跟我同归于尽?”洛晨拄着大锤淡淡地道,“还有,你们真心有点弱啊,除了不怕死之外,就没什么优点了。”

一名面容刚硬的男子紧紧地咬着牙,冷冷地道:“我们来了,就没打算回去,从今天开始,我们老大将会对你下达江湖追杀令,整个临海,甚至全国都将再无你立足之地。”

“王刚,你给我闭嘴。”另一个花臂大汉厉声喝道。

洛晨的眉头一挑,“你们不是赵家的死士?那可就怪了,在临海,我还有别的敌人吗?或者说,你们老大也想打我老婆的主意?方便问一下,你们老大是谁吗?”

几人抿着嘴,一声不吭。

洛晨捏了捏手指,发出一连串的爆响声,“先礼结束,该后兵了。”

花臂男子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地说道:“有手段你尽管使,正好称称我们哥几个的骨头,江湖混了这么久,什么手段没见过。”

“我最喜欢硬汉,也最喜欢窥探硬汉的隐私,现在,我想知道你几岁尿床,几岁长的毛。”

洛晨说着,伸手就扣到了花臂男子的肩膀上,一脸郑重地道:“郑重声明,分筋挫骨手属于江湖术,不算医术范围。”

“废话真多,有种就来。”花臂男冷冷地道。

“我声明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医术不得害人!”

洛晨说着,眼中的戾气明显变得更浓了,双手向下一拉,稀里哗啦的声音响起。

花臂男不但两条手臂被卸了,就连脊椎都被卸开了。

如果仅仅是挫骨之痛也就罢了,亡命硬汉还能撑得住,但是,那股先天纯阳之气沿穴透体,骨头缝里像是烧起了炽火,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正在一点点地被烧成灰。

那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被烧成灰的滋味,铁汉的硬汉也要淌汁。

仅仅是这一下,花臂男不仅屎尿齐流,还哧哧啦啦地弄得一裤子黏黏乎乎。

“住手,住手,我说,我们是……”

铁汉的话还没说完,就洛晨一脚封嘴踢了回去,“我想知道的是,你几岁尿床!”

“我说我说,我十二岁还在尿床,后来吃了六味地黄丸才好!”花臂男不停地嘶嚎着。

“这才乖嘛。”

洛晨说着,扔下花臂男,伸手拎起了一个瘦子。

瘦子目光阴狠,看向花臂男的眼光充满了不屑,但是,当洛晨的手在他的身上一抹的时候,瘦子立马跪了,比花臂男还要不堪,现在,只想死,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洛晨的手法,跟给梅姨治病用的是同一种,如果被梅姨看到的话,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他上手了。

每个人都被整治了一番,偏偏洛晨还不肯问正题,谁敢说立刻踢掉满嘴牙。

最后,洛晨的目光落到了那个叫王刚的汉子身上,狞笑一声,揪着他的衣领向林子里拖,“我想跟你玩点有趣的。”

王刚紧紧地闭起了眼睛,一脸绝望。

到了林子深处刚刚停下,洛晨的火热的手刚刚搭到他的后颈上,王刚便赶紧道:“兄弟别动手,其实,我是卧底!”

“呀喝,这个理由好清奇,就算你是真的,我也砸断了你的腿,这是袭警啊,要坐牢的,不如,我直接杀人灭口好了。”

“兄弟你别闹了,砸我腿的时候我还没说话,弄死我都不怪你,我刚才一开口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对劲了。”

“嗯,看出来了,所以才把你拎过来,来,先帮你治腿!”

“可别,治好了回去没法交待,是老白派我们来的,听说是姓赵的出了大价钱,至于老白……他是临海最大的毒庄家,我的任务是……”

“我对你的任务没兴趣,只要告诉我老白在哪就行了。”洛晨淡淡地道。

“秀雨山庄!”

洛晨点了点头,从兜里取出一个瓶子抛给他,“我断你一条腿,这个算补偿了,看在你是卧底的份上,紧急的时候再用,能救命的。”

王刚又道:“如果你不准备杀人灭口的话,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因为,这段时间足够我们爬到路上去求救了,我顶多能拖半个小时。”

“用不着。”

洛晨回去之后,一人一脚,把这些死士全都踢昏了过去,扶起一辆完好的越野摩托,又放好大锤,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几人,微微叹了口气。

刚刚出来闯荡,自己的生机没找到,倒是断了好些人的生机。

老子是特.么个郎中啊,怎么有点跑偏呢。

感慨了一番,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越野摩托发出轰鸣声,自林子里飞跃而起。

没证,但是在实践方面,无论两轮还是四轮,甚至八轮重卡,他都是绝对的老司机。

王刚把那个只有指头大小的瓶子拔开,里面装着金黄的药水,闻了一下。

一股极其浓郁而又甘香的药气透鼻而入,好像瞬间就打透了五脏六腑一样。

王刚的精神为之一震,就连断腿都不觉得疼了,闻一闻都这么上头,怪不得说能救命。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怪不得老白那么痛快地就派出死士要弄死她。

王刚把这小瓶子收好,爬回来的时候,见几人都昏着,这才松了口气,索性自己也装昏吧,就是这腿疼得厉害。

秀雨山庄并不难找,就在十公里外,一座水库的旁边,是个会员制的山庄,号称你想要什么,我就提供什么。

洛晨骑着摩托奔向那扇坚固厚重的大铁门时,那些膀大腰圆,让人充满安全感的保安已经严阵以待了。

洛晨的车把一抬,压上马路边的道沿。

越野摩托凌空而起,还在空中,洛晨便抄起大锤,脚下一蹬,翻过三米多高的围墙。

刚刚落下,十余名壮硕的保安已经拎着电棍冲上来。

这些江湖中人敢打敢杀,但是论配合,比赵家那些专业的保镖打手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大锤抡了几圈就打散了,逮了一个头头,才锤碎了一条腿,就撂个底掉。

洛晨拖锤直奔山庄内部,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闯入羊群,闯过山庄,到了后面的休息室的时候,两名大汉正从半人高的保险柜里往外拿枪。

然后,人就被洛晨关进了保险柜里。

怎么关的不要多问,太不人道。

砰……

洛晨一脚踹开那个最厚重的防盗门。

门一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他的脑门。

甚至,洛晨还能看到对方手指重重勾动,枪口又微微一偏的时候,枪口先冒火光,然后一颗金属弹丸随后喷出。

洛晨可以确定,枪口指的脑门,但是子弹,是打向右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