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猛然转过头:“为什么?那是父亲给你下的禁制啊。”
“这个……”我搓了搓手:“但是我一开始也没打算上学啊。”
本来指望着师哥能理解我一点,没想到师哥的反应比二师伯更大。
师哥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那怎么行呢天齐?”
“你不读书,你来学校干什么?”
我理所当然道:“杀人啊。”
师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看了看:“小点声!你这孩子,这种话怎么能随便乱说呢?”
我挣脱师哥的手,嘀咕道:“这有什么的,又没人。”
随即感慨道:“算了,反正这肩膀是白捏了!”
“不白捏。”师哥说道:“你要多少钱,师兄给你转,以后没钱了,都来找师兄。”
我怒视:“这是钱不钱的问题吗!”
阿超明显领会错了我的意思,帮腔道:“我们天齐亲自出手,起码也得二百一分钟!”
我气的给了阿超一爆栗:“我不要钱啊!”
眼看着我们就要闹成一团。
武年忽然出声打断了我们:“等等,祁通醒了!”
师哥赶紧走了过去,问道:“这位同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通没说话,警惕地环视了一圈,才缓缓开口:“我没事了。”
阿超此刻也凑了过来,笑嘻嘻道:“老七,是天齐救的你,有没有什么要表示?”
祁通的反应冷冷淡淡:“我没让他救。”
这一句话无疑是点燃了武年,他本来就和我处的好一些,更是早就听说祁通的行径而对他不顺眼。
武年当时就挽起袖子:“你放什么屁呢?再给我说一遍?!”
“说一遍就说一遍,我没让他……”
眼看武年要动手,师哥也动了几分火:“你们当我这医务室是什么地方?”
“要打出去打,去医院门口打,别来我这!”
师兄的面子我肯定是要给的,如果不是在这,说不定我要一起上去动手了。
但眼下,我也只能拉着武年:“诶好了武年,咱们先回宿舍。”
武年气呼呼地瞪了祁通一眼:“看在天齐和黄医生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马,管好你的嘴!”
祁通依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理都没理武年,径直穿鞋下床,走出医务室了。
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
师哥叹了口气:“行了,你们也回去吧,都是一个宿舍的,好好相处。”
阿超连连点头保证:“师兄你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他们吵起来的!”
武年一脸莫名:“你怎么管黄医生叫起师兄了?”
阿超一笑,颇为不要脸:“天齐师兄,就是我师兄嘛!”
回到寝室之后,竟然没看见二百五的身影。
武年一进寝室之后,直接就钻进厕所,说要去洗漱。
进去几秒的功夫,嗷一嗓子抓着二百五出来了。
“谁的零食让二百五吃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大部分行李箱什么的,都先放在卫生间了。
我进去看一眼,可恩给我装吃的的行李袋被掏出个洞来,我把二百五给认领走了。
二百五可怜巴巴地被我拎着:“大哥,你说你们走了也不给我留口吃的,我饿了啊……”
我翻了个白眼:“吃吃吃,咋不吃死你?”
武年洗的是战斗澡,我骂二百五的功夫,武年就围着浴巾出来了:“谁还洗?”
“我我我!”阿超抱着毛巾钻进去了。
武年洗完就躺在床上玩手机,被他一打岔,我也没心思骂二百五了。
我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祁通,终于忍不住问道:“祁通,你和五毒教,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祁通冷冰冰道:“与你无关。”
我还没说什么,武年率先不爽开口道:“行了天齐,你别搭理他,他指不定有什么大病,到时候别传染给你。”
咚一声。
祁通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终于睁开了,死死盯着武年:“你说谁有病?”
武年也从阿超上面的上铺坐了起来,同样瞪着祁通:“我说你,怎么了?你瞅啥啊,不服?”
祁通冷冷道:“是的,干一架?”
武年直接大步跨下床,抓着祁通的被子就想把他扯下来。
祁通直接翻身下床,两人连这两步路都没撑过去,在寝室里就干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受了伤的原因,祁通半点法术都没来得及用。
如此一来,自然是体型更结实也更高的武年占了上风,一拳一拳朝着祁通挥了过去。
一开始祁通勉强还有招架之力,到后来,就是单方面挨揍了。
武年甚至一边打,一边数着:“这一拳,是我打的!”
“这一拳,是替天齐打的!”
“这一拳是你好赖不分,知恩不报!”
浴室里洗澡的阿超听见动静,头上顶着泡沫就冲了出来:“诶诶诶,你们干嘛啊?”
一边喊着,阿超求助地看向我。
我摇摇头,示意阿超别管。
阿超就那么傻乎乎地顶着一头泡沫,站在旁边看着。
武年那边不光是揍祁通。
打了还不够,更是大步流星地朝着祁通的床铺走过去,拿起枕头和被子,一样一样往外面扔。
其实本来我是希望和祁通交好的,毕竟这小子也会术法,多个人多份力量。
最重要的是,他看上去,和烙铁头也有仇。
但现在看来,这傻比性格怪异不说,跟谁也处不来。
那就拉倒吧。
处不来就处不来,不处了还不成?
反正师哥还在学校呢,区区一个烙铁头,怕他干什么?
我捏了一把看的吱哇乱叫的二百五,躺在床上,不打算再理祁通了。
武年打完人,东西也扔够了,自己爬到床上准备睡觉了。
就是可怜阿超冻的哆哆嗦嗦:“那我洗完澡再关灯?”
我嗯了一声。
第二天。
早上洗漱完出门,才发现祁通在门口坐了一宿。
盘腿闭目打坐,阿超说话也不搭理。
阿超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再理他了。
我们三个勾肩搭背地下楼,准备去吃早饭。
还没走到楼下食堂。
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左边啊,往左边一点,对对对,诶就是这里!”
我惊喜不已地抬起头。
“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