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和各位大人请进。”

进屋刚刚落座,还没来得及问话,上官雪儿急匆匆过来。

“上位,刚刚接到探马回报,局势有变。”

“哦。”

张琪知道上官雪儿找他有急事,必须马上去处理。

“秀才,公孙剑,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们俩,务必尽快破案。”

两人答道:“是。”

公孙剑和叶氏等人,把张琪送出马府。

在回大明宫的路上,张琪问道。

“探马带回什么军情?”

“在巴蜀一带,有一个叫盛天教的教会,此教发展迅猛,集聚当地民众,短短两年时间,教会人数达到数十万人。”

“两个月前,以黄天雄为首的兄弟四人,揭竿而起,在巴蜀一带作乱。”

“如今,盛天教已经占领剑阁、广汉、永安、巴西等广大地区。”

“黄天雄分北、东南两路大军,妄想吞并中原。”

张琪听了大惊。

作为穿越人士,历史上没有黄天雄这个人。

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大一股势力,而且短短两年时间,人数竟然达到几十万。

在古代,很多揭竿而起的地方武装,开始都是以教会的形式存在。

当教会人数达到一定数量时,教主就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造反。

这些教会蛊惑性很强,能迅速扇动民众。

因此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黄天雄的北路大军,现在到了何处?”

上官雪儿言道:“北路大军30万人,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经过的郡县,全部抢掠一空。”

“黄天雄虽然也有军令,但军令不严,有些地区还遭到烧光杀光,并抢夺女子等恶行。”

“天水探马急报,黄天雄的北路大军,已到秦岭之南,一旦跨越秦岭,将直达天水、会宁等地。”

张琪道:“还真是一群蝗虫啊。”

历史上的评价,这些都属于起义军。

可自古起义军,从来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究其原因,正是这些所谓的起义军,没有一点军纪军法,随意烧杀抢掠。

但爆发起义之初,蛊惑性极大,各地民众纷纷响应。

等到发展到一定人数,又没有后勤保障,只有一路抢夺。

走到哪里,抢到哪里,才能保证如此之多的人数生存。

所以所到之处,真如蝗虫过境。

“上位,我们如何应对?”

张琪想了想,言道:“迅速从各郡抽调兵马,将30万大军集中在天水和会宁等地,阻止黄天雄向北、向东发展。”

上官雪儿言道:“黄天雄大军虽然人数众多,却是一群乌合之众,要抽调30万大军吗?”

张琪言道:“你对起义军不甚了解,他们与各地割据势力有很大区别。”

“各地势力出兵会有所顾忌,甚至只想偏安一偶,而这些起义军,他们却无所顾忌。”

“这些人打起仗来,都是玩命的,所以我们要重兵布防。”

上官雪儿道:“我们的北面,还有回纥和仆固怀恩,如是将大军调往南方,那北面势必空虚。”

张琪道:“我们全部兵马加起来,也差不多50万,留20万守各处要害即可。”

上官雪儿道:“假如仆固怀恩趁此时,举大军与黄天雄南北夹攻,那我们就危险了。”

“仆固怀恩不会与黄天雄联盟,打死他都不会。”

“你就这么肯定?”

张琪言道:“仆固怀恩四世三公,名门望族,最瞧不起的就是农民起义军。”

“再说,我张琪一旦放弃天水、会宁等地,长安和并州势必也难保。”

“如是这样,我只能退守河西走廊,那么,黄天雄将成为星火燎原之势,横扫中原。”

“那个时候,恐怕连仆固怀恩也抵挡不住。”

“仆固怀恩是个聪明人,这些利弊他势必也会想到。”

上官雪儿点头,言道:“那我现在就去调遣兵马!”

……

青州。

仆固怀恩的府邸。

军师严庄正在与仆固怀恩谈论天下局势。

“国公,张琪将雁门关6万兵力,调走3万,朔州7万调走4万,并州8万调走5万……”

“张琪从各郡,一共调集30万兵力,全部开往天水会宁等地。”

仆固怀恩哈哈笑道:“张琪西南告急,他所面对的,是一群亡命之徒,这下够张琪吃一壶的了。”

“张琪把北方兵力,全部调往西南,也不怕本王烧他后院,哈……”

严庄道:“张琪料想国公不会趁这个时候攻击他,所以,他才敢大胆调兵。”

仆固怀恩赞叹道:“知我者,张琪也!他是个聪明人啊。”

仆固怀恩摸着胡须,沉吟半晌,抬头问严庄。

“军师,你觉得本王应该趁火打劫不?”

严庄摇摇头。

“从长远发展来看,保持现有的状态才对我们有利,张琪一旦败退河西走廊,那中原门户大开。”

“黄天雄将成燎原之势,横扫中原,对我们大大不利啊。”

仆固怀恩连连点头。

“本王正是此意啊,军师,待本王书信一封,传给张琪。”

严庄会意,立刻替仆固怀恩磨墨,文房四宝伺候。

写好书信后,仆固怀恩言道:“军师,即刻叫人将此信传于张琪。”

严庄道:“国公,在下亲自跑一趟长安,也好探探张琪虚实。”

“如此甚好,但军师可要小心啊。”

严庄言道:“国公放心,此时张琪不会杀我。”

长安城。

大明宫议事厅。

张琪正在与众人安排调兵布防之事。

“禀大王,青州有信使到,请求进入大明宫,说有急信面呈大王。”

张琪纳闷道:“青州信使?叫他进来。”

不一会,军士带着一个青衣长衫的男子进入议事厅。

只见此人行动翩翩,一副道骨仙风。

张琪见了此人,心想,这哪里是信使,分明是特使。

“来者何人啊?”

那人上前恭恭敬敬,向张琪弯腰施礼。

“叩见大王,鄙人乃仆固怀恩帐前军师,严庄是也!”

众人一听来人是严庄,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严庄对张琪道:“大王,国公有书信在此,但在呈上书信之前,请容在下向众位将军请教一件事。”

张琪笑道:“严军师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