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我帮他洗了挂外面，晚上回来不见了衣服，我猜想是他收了，就没问。”
“你看见衣服在椅子上吗？”
“没看见。”
“你再仔细想想，你回来后，就没看见衣服在椅子上？”
小月想了半晌，摇头答：“我想起来了，我回来后就坐在椅子上休息，上面没有衣服。”
“再仔细想想！”
“真没有！”
上官雪儿又问。
“衣服上有什么记号吗？”
小月又摇摇头。
上官雪儿严肃地言道：“认真想想，这很重要，关系到甄友士的生死。”
小月一听，立刻紧张起来。
秀才倒了杯水，给她递过去。
“不要紧张，先喝口水。”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双手紧紧地捧着水杯。
“哦，对了，一个月前，衣袖有些脱线，要我拿去补一下。”
“你拿去了吗？”
“拿去了。”
“哪个裁缝店？”
“四季裁缝店！”
上官雪儿又问道。
“我再问你，甄友士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和他吵架，我抓的。”
“为什么吵架？”
“为了……为了……”
“说实话！”
“我在工部打杂，很累，要他把我调到刑部去，他不肯，就吵起来了。”
“你是哪只手抓的他？”
“右手。”
“确定吗？”
小月想了想，又改口道：“记起来了，左手抓的。”
“为什么不用右手？”
“右手当时被他接住了，我就左手抓了他。”
“抓在什么位置？”
“前胸！”
……
四季裁缝店。
上官雪儿和慕容川两人，拿着4件衣服到这里来核实。
“两位是来买料子，还是来定做衣服啊？”
店老板是一个30多岁的人，看见两人进来，忙热情地上来招呼。
“我们是大明宫的，来问你一些事，希望你说实话。”
店老板一听是大明宫的人，急忙点头哈腰，恭恭敬敬。
“一定，一定，两位大人请问。”
“这几件衣服是在你这里做吗？”
店老板一眼就看出，这是他的手工。
“是的，是几个月前，在小店定做的。”
“当时一共定做了几件？”
“一共是5件。”
“一个月前，是否有人来修改过？”
裁缝店老板想了半天，喃喃自语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上官雪儿问：“来修改的人，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是个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
店老板比比划划，描述了那姑娘的外貌，基本上和小月相符。
“她要修改哪里？”
“也不是修改，是脱线了，要我重新缝一下。”
慕容川这时说道。
“掌柜的，你看看这几件，哪一件是你缝补过的？”
裁缝店仔细看了4件衣服后，苦笑着摇头。
“都是我的手工，我看不出来了。”
上官雪儿问，后来的缝补，没有一点区别吗？
裁缝店老板答：“我做工一般非常精细，按照原来的纹路，一针一针缝上去，没有丝毫差别。”
他还补了一句：“原来的线头，我都扯掉了，实在看不出来。”
“难道就没有接线的地方吗？”
裁缝店老板笑答。
“一件衣服很多接线，我哪里记得那么多，我总不能乱讲嘛。”
上官雪儿和慕容川失望而归。
回到议事厅。
张琪道：“找不出那件缝过的衣服，这么说来，这4件衣服并不能确定有一件是甄友士的。”
上官雪儿道：“是的，甄友士还是嫌疑最大，除非他能证明，这4件衣服，有一件是他的。”
线索又断了。
慕容川道：“这两天，看看大明宫里，是否还发生杀人事件，就知道甄友士是不是凶手。”
张琪和上官雪儿都笑了。
“凶手有这么傻吗？”
“好不容易找了个替死鬼，这两天他再杀人，岂不等于说，甄友士不是凶手而另有其人吗。”
慕容川连连点头。
张琪道：“这几天我们还是要加强巡查，凶手的任务没有完成，他还是要出来杀人，制造恐慌的。”
慕容川道：“把秦州等4人看住，不就行了。”
“对，这几天，派人监视秦州等4人的一举一动，发现异常立刻抓捕。”
一连三天。
大明宫里再没有发生意外事件。
似乎，甄友士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请求把甄友士斩首示众的呼声，越来越高。
甄友士肯定还不能杀，但案子又陷入僵局。
大明宫又暂时恢复了平静。
凉州、金城、朔州、天水等地。
均传来八百里加急。
四方势力加紧调兵遣将，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传令各郡，除了雁门关之外，一律坚守城池待援，不得出战，违者军法从事。”
各郡的兵力，与外敌兵力悬殊，只能坚守。
但此时张琪，已经无兵可派。
情况不容乐观，张琪只能盯着仆固怀恩，与之交战。
而且必须打赢，才能缓解各郡的压力。
“传令一眉道人，主动出击，攻打大同！”
一眉道人得令。
他已经从朔州、并州等地，集中了15万人马。
“众将听令！”
帐下众将答道：“在！”
“明日三更造饭，四更出发，15万大军兵发大同！”
“遵命！”
大同城外10里，一眉道人在此安营扎寨，与大同城内的20万大军对峙。
大有一决雌雄之态。
大同城内。
仆固怀恩的中军大厅。
“一眉道人竟敢喧宾夺主，主动来战，诸位有何看法？”
众将言道：“开城应战！”
军师严庄道：“一眉道人摆出一副你死我活的姿态，他是遵照张琪的命令，来拼命的。”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缓解各郡之危。”
众将道：“那还等什么？出战啊！”
严庄道：“在下以为，此时我们应该避其锋芒，先凉拌他们几日。”
“等他们那股拼命的劲头一过，我们再出击，定能大获全胜。”
仆固怀恩这时言道。
“本来我们应该先出击的，才能带动其他势力。”
“现在一眉道人反而先出击，我们反而不敢迎战，这势必大大削弱各势力的积极性。”
“我们都不敢出击，其他势力谁敢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