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女孩子到了13,14岁,大部分都嫁人了。

严思雅在17岁时,嫁给了张琪,她曾经对张琪说,她以为自己嫁不出去了。

严思雅今年19岁,大蓝萍公主3岁,可严思雅比她成熟懂事多了。

“你的真名叫什么?”

来这么久,大家都叫她公主,连张琪也没正儿八经问过她真名。

“我叫李念薇,来到这里,没人敢问我名字,这个名字连我都快忘了。”

张琪笑道:“那以后我就叫你名字吧。”

“好,你今晚到我这里干嘛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

“等会要走吗?”

这话问得很直接,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来到这里不就是嫁给张琪吗,严思雅在他身边,她不敢这样问。

现在严思雅不在这里,可以问问他了。

看他在乎不在乎自己。

不管他喜不喜欢,这辈子都是他的人了。

“我坐一会就走。”

“为什么要走?你不喜欢我?”

“不是,我已经有夫人了。”

公主李念薇凄凄一笑,在她看来,张琪这话就是借口。

有夫人又如何?

她的皇兄哪个不是成百上千的妃子。

“这就是你不喜欢的借口吗?可这个借口并不成立,不如直接说,我不喜欢你。”

“不是借口,在我看来,爱情是不能分享的,这是对你的负责。”

“你真另类,我不能理解。”

张琪却能理解李念薇的话,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已经根深蒂固。

她们不会理解一千年后,人们已经改变的思想观念。

“以后再慢慢理解,时间不早了,你歇息吧。”

张琪起身告辞,她也不挽留,把张琪送到门外。

张琪大军占领陈仓已一月有余,始终等不到张书峻那边的消息。

张琪闷闷不乐,同时又非常担心。

这天,一个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的乞丐,闯入军营里。

军士随即将那乞丐拿下,见他形迹可疑,就把他押到中军帐来。

“我们捉到一个乞丐,他说要见上位。”

张琪道:“把他叫进来。”

军士把乞丐押进来,那乞丐走到中军帐前,噗通一下跪在张琪面前大哭。

“上位,我是宇文峰啊……”

张琪大惊,在座的所有人都大惊。

张琪急忙上前把乞丐拉起来,那乞丐把一头结成块脏兮兮的头发,往后一翻,露出一张黑不溜秋的脸。

“宇文将军!你怎么成这样了?张参军和段将军他们呢?”

宇文峰放声悲吼道:“他们全死了……呜呜……”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赶快说出详情!”

原来。

张书峻带着8千人马,在穿越秦岭时,误入瘴气丛林,好不容易走出秦岭。

经过青藏高原时,已经没有一粒粮食,半个月时间饿死了很多人。

张书峻带着还剩下的7千兵马,在经过一座村庄时,就下令进村抢夺。

遭到村民的反抗,张书峻一怒之下,叫士兵斩杀了所有反抗的村民。

而后,抢走村里所有粮食。

在渡黄河时,镇守在此地不远的唐军将领施守元,带着两万人马赶到河边。

在岸上乱箭齐射,将渡河的7千兵马几乎全部射死。

而后,张书峻和段明等一千多人,全部被施守元俘虏。

施守元二话不说,下令全部斩首,为村民报仇。

“我潜入河中,逃得一命,躲在石头后面,看见张参军和段将军,被砍了头……”

“为躲避各处关隘盘查,我只能扮成乞丐,回来向上位请罪!”

众人皆唏嘘不已,张琪内疚不已,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们走那条道啊。”

张琪设立祭坛,杀猪祭奠张书峻和段明,以及8千军士。

然后,张琪大军撤出陈仓,返回会宁。

公主李念薇为母报仇的计划落空,整日闷闷不乐。

长安城,大明宫。

唐代宗李豫得知张琪撤军,终于松了口气。

他这下可以缓口气,用全部精力来对付李辅国。

而此时李豫身边,已无可信任之人,他只好重用另外两个太监。

一个是鱼朝恩,一个是程元振。

这两个太监早就看李辅国不顺眼,当即和唐代宗李豫一拍即合,设计除掉李辅国。

鱼朝恩叫李豫设一宴,宴请李辅国,然后在宴会时动手。

李豫依计而行。

李豫在大明宫望云亭摆下一桌酒席,请李辅国来喝酒。

李辅国位高权重,并没有把李豫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因为他手里握有军权。

鱼朝恩和程元振在望云亭周围,埋伏300刀斧手。

以李豫在席间摔杯为号,刀斧手冲出去杀掉李辅国。

望云亭。

乃是皇家花园,风景秀丽。

李辅国大大咧咧的来了。

他大大咧咧地问:“陛下为何突然请臣喝酒啊?”

李豫规规矩矩地言道:“尚父为朕操劳,忧国忧民,朕特设宴表示感谢。”

李辅国听到李豫称呼他为尚父,心中洋洋自得。

李豫把李辅国吹捧上天,大加赞赏他的功绩,李辅国的防备心渐渐消除。

他自谦道:“臣托陛下洪福,才有一点点成绩,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豫话锋一转,问道:“尚父最近身体如何?”

“人老了,就不中用了,经常腰酸背疼腿抽筋。”

李辅国这样回答,想让李豫再体谅他一些。

哪知李豫突然言道:“尚父操劳半生,也该休息一阵了,最近燕军有异动,朕想亲征消灭燕军,请尚父借兵符一用。”

李辅国一惊,这李豫是想杯酒释兵权吗?

他抬头看了李豫一眼,李豫正目光犀利地瞪着他。

李辅国一惊,转头朝四周看了看。

他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望云亭里的气氛,似乎不对劲。

李辅国感到空气中,带着一股杀气。

此地不能久留。

“陛下,兵符臣放在家里,未带在身上,容臣回去拿。”

“尚父,朕知道兵符就在你的怀里,如何说不在身上呢?”

李辅国急忙挤出一副笑脸:“哦,臣老糊涂了,好像就在身上。”

他在怀里摸了一阵,其实已经摸到兵符,就是舍不得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