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慕司聿和容依两个人都睡得不是很踏实,次日一早容依便起来了,她要规划一下,今天要陪慕司聿好好的玩一天。

哪知计划比不过变化,容依刚规划好,慕司聿的手机响起来,是薛辰打来的。

因为有时差,薛辰也是算了正好早上的时间才打过来。

“什么事?”薛辰这么早打电话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慕总,这次拍卖会输给锐依,董事们情绪都有些大,您看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如果薛辰能处理好他一定不会扰慕司聿烦心,但这件事明显薛辰处理不了。

来之前在董事会上董事们也都表明了,这次拍卖会如果输给锐依,那旗下的珠宝公司可能一直就要被压。

可虽有这方面的忧心,但对慕氏的南海之心他们还是很放心,出了这样的结果董事们真的无法接受。

“我知道了,你马上给我订机票。”慕司聿吩咐道。

听慕司聿这么说,容依的动作一滞,其实她大概能猜到,连忙问:“是要马上回国了吗?”

“是,公司那边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对具体的事慕司聿当然不会跟容依说,说完之后,慕司聿也觉得很抱歉,走到容依跟前,摸着她的脑袋,很歉意的说道,“真是对不起,雨瓷,本来说好拍卖会结束要在A国玩的尽兴,没想到……”

“我知道,当然是工作重要,要出来玩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容依连忙一笑,说道,“再说了,现在小阳阳还小,走哪儿都要抱着也挺累的,等他能跑能跳了,再带他出来更好。”

听容依这么说慕司聿心里就踏实点了,然后忙将她的身子拥在怀里,吻了她的唇一下。

薛辰给他们两人定好了机票,收拾好行李,一家三口便到了机场。

上了飞机之后,容依看着窗外,真是遗憾,早知道这样就再提前几天过来了。

慕司聿拉过了她的手,轻拍了一下安抚着她:“等度蜜月的时候,我一定推掉所有工作,就安心陪你。”

容依对着慕司聿一笑,很幸福的点头:“好,那我也是,到时候都不管工作,就好好度蜜月。”

“好。”

从A国飞回国差不多要十一个小时,因为昨晚上容依没怎么睡好,在飞机上的这段时间她基本上一直在睡,而慕司聿则是一直都睡不着。

下飞机时正好是中午吃饭时间,倒时差倒得容依头都有些晕了,她忙道:“都这个点了,先回家吃饭吧?”

“不了,你先带小阳阳回去,我去公司。”

慕司聿直接去了公司,看着他上了车,车子行驶出去,容依的心也揪了起来,隐隐觉得有些不好。

好头疼,这会儿真的是头疼。

什么都不想了,她带着小阳阳回了家,这小家伙睡得多,这会儿倒是精神,容依则是熬不住了,将小阳阳给了吴妈,自己回房间去睡了。

慕司聿回到公司之后直接进了会议室,这次会议一直进行了四个小时,整个会议的氛围都很低沉,因为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拍卖会结果本就无法预测,输这一次说明不了什么,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到会议最后慕司聿很训斥的说道。

本来他心情就不好,还要看这些个董事那么丧的样子,他越发气恼。

“是,慕总说的没错,输一次不代表什么,我们SY珠宝不管是从市场营销量还是国际影响力,都远在锐依之上,这一次只是偶然,而且结果已是如此,就要想应对办法,而不是一味的在这里唉声叹气。”薛辰紧接着说道。

慕司聿和薛辰都这么说了,那些董事们也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从公司出来之后天都已经黑了,慕司聿刚上了车,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姜若兰打来的,看到她的电话慕司聿真是没来由的心烦,直接挂断了。

可挂断之后,姜若兰很快又打了过来,无奈,慕司聿只好接了起来。

“妈,我现在很忙,您有什么事?”慕司聿有些不耐的口吻。

“要是没重要的事,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打电话?”慕夫人的口气更是不好,很命令式的说道,“你现在马上来慕宅,我跟你爸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就你一个人过来,我不想看到那个女人!”

姜若兰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慕司聿很烦躁的将手机丢到了一旁,厉声对司机吩咐:“去慕宅!”

他现在不想看到他父母,但听刚才姜若兰的口气,如果他现在不去慕宅,大概他们会直接杀过来,那样情况会更糟。

慕司聿一进慕宅的大厅,就看到慕松岩和姜若兰两个人表情特别严肃的坐在沙发上,一幅气恼愤然的模样。

“这么急叫我回来什么事?”慕司聿问。

姜若兰直接将报纸摔在了桌子上,然后打开手机给他看这两天已经爆掉的新闻。

“这些你自己看,你说我们找你什么事?”姜若兰质问道。

慕司聿在商场这么多年,对于那些媒体上赚噱头的伎俩他一猜就知道,这两天他虽没看过手机新闻,但都知道。

“媒体不就这样?唯恐天下不乱,总写一些针对性又容易引起对立的吸睛,这些无良媒体我会收拾!”

这些媒体想怎么没下线的赚钱他不管,但写到他头上,那他就给这些无良媒体放放血。

“你别在这里避重就轻,我们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些无良媒体,是你那个老婆。”姜若兰纠正道。

慕司聿就知道这次锐依赢了慕氏,慕松岩和姜若兰脸上也挂不住,会把错全部都怪在容依头上。

“拍卖会最终的成交价这个谁也无法预料,这次雨瓷赢了,就算她只是运气,那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个我无法左右,雨瓷更无法左右。”慕司聿直接堵住了她之后的话。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姜若兰对慕松岩说着,口气特别寒心,“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已经把我的话全部都堵死了,每一句都在护着她。”

“司聿,你一直都是个睿智沉稳的孩子,怎么遇到容依的事就如此分不清对错?”慕松岩也不禁说了一句。

“那你们想说什么?锐依的成交价比慕氏高,难道是雨瓷的错?”慕司聿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