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不知道“地煞”,“天罡”也一样不知道。
王令也不算很失望,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和他简单的交谈了一会,便带着药箱子离开了黑市。
等王令回到小区后,门卫大叔也换了班,是个中年人,王令和他不太熟,也就没有寒暄,直接回了家。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王怀和林芳也基本入睡了。
王令开门后,尽量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提着药箱子上楼。
才刚打开房门,他就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他,头一看就看到了站在客房门外的秦禾。
秦禾靠在门边上,眯着眼盯着王令,仔细的打量着他手上的药箱子。
王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淡定的对秦禾点点头,“姑姥姥您还没睡啊。”
“睡了,刚好被你吵醒了。”
秦禾慢慢走了上来。
“怎么,出去一晚上,捣鼓回来一堆药材?”
秦禾没好气的说道。
王令见秦禾隔着药箱子都能知道里头是药材,也不意外,秦禾身上养着虫子,理应会接触不少药材,对药材的味道很敏感也是情理之中。
王令点点头。
秦禾又瞄到了王令那还带有血迹的拳头,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王令这才想起还有这茬,“遇到了些事情。”
“荔城还有人能让你受伤?”秦禾追问道。
王令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林芳和王怀的房间,“姑姥姥,上天台说。”
秦禾瞄了一眼林芳和王怀的房间,没有意见,点了点头。
王令开了房门将药箱子放好,便是跟秦禾一同上了天台。
“说吧,怎么回事?”
秦禾两手环抱,看着王令。
王令也不藏着掩着,一五一十的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秦禾,“地煞”和“天罡”这两个名号也说了出来,就是想看看秦禾会不会知道。
她好歹是燕京人,而且活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应该会有点消息的。
“你遇到了天罡和地煞?!”
果不其然,秦禾在听到这“地煞”和“天罡”两个名号后,面色骤变。
“您知道他们?”
王令追问道。
秦禾赶忙扶着王令,左看看右看看,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你确定你现在没有感觉到不适?”
“不适?”
王令没想到秦禾反应这么大,他仔细感觉了一下,“没有不适,怎么了?”
“你确定?”
秦禾还是有点担心。
王令古怪的看着秦禾,点了点头,“确定。”
秦禾还是不放心,“不行,我得帮你检查一下。”
说着,秦禾便是大手往王令的脑门来。
王令下意识的要躲闪。
“别乱动,地煞之人以蛊术惊煞天下,下蛊无声无息,你跟他们交过手,他们很可能给你下了蛊!”秦禾一把按住王令,凝重的说道。
王令这才没有再躲闪,而是仔细回想了与那人影交手的过程,基本上是硬碰硬,并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机会,而且如果是要给他下蛊,绝对没办法做到让他毫无察觉的,他好歹也是化境。
秦禾一番查探之后,见没有异样,这才松了口气,“算你小子命大,和地煞那些人的蛊虫相比,你姑姥姥的血虫子屁都算不上,你可想而知他们的蛊虫多厉害了!”
王令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个泰山一直嚷嚷着说地煞是一群蛆虫了,原来是一群玩蛊虫的人。
“所以姑姥姥您知道地煞?还有天罡?”王令回过神来,追问道。
“算是知道一点点吧,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来荔城。”
秦禾脸色有点凝重,“而且还是被你小子给碰上了。”
王令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我所了解到的,地煞和天罡算是两股底蕴深厚的势力,至于多深厚,就拿我们林家来说,我们林家在他们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
秦禾语气凝重的说道。
王令面色也变了变,他早就有了猜测,只是他没有想到竟是和他的猜测有这么大的差距,他原以为这“地煞”和“天罡”,应该最多也是比林家略胜一筹。
但万万没有想到,竟是天差地别。
“我们林家不过两百年历史,地煞和天罡,听我师父谈起,至少有千年历史了。”秦禾看着王令。
王令面色凝重,千年历史这个概念,他有点想象不到了,只要他们内部没有出现青黄不接的情况出现,底蕴只会越来越深厚。
他今天碰上的人影在这个地煞里面,怕只是小喽啰。
而那个泰山应当也是如此。
至于那个云若,虽说看起来胜过泰山和人影,但真要这样比较的话,在“天罡”里面也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
王令连他们都不如,更别说“天罡”和“地煞”里面的其他重要人物了。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着急起来了,他现在可是和那人影交过手了,算是招惹了“地煞”。至于“天罡”,虽说泰山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但云若有一手神阳针法和银龙针,他并不清楚一旦他暴露了神阳针法和银龙针,是否会因此导致他们站在对立面。所以这个橄榄枝他暂时还不能接,即便知道“天罡”是何等庞然大物。
“天罡和地煞是死对头,不死不休那种,既然天罡也在荔城,地煞是不敢冒头的,暂时不用担心地煞的人对你报复了,但以后不好说。”秦禾盯着王令,语重心长说道。
“我对天罡的了解比地煞要少很多,只知道他们比地煞略胜一筹,是好是坏也不清楚,使用什么手段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尽量不要和他们有交集,无论天罡还是地煞,都不要有交集,至少现在的你不要跟他们有交集,现在的你跟他们接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听到没有?”秦禾认真的叮嘱道。
王令也是这样想的,点了点头。
“至于以后,你小子....”
秦禾说着说着,突然察觉到有人,眼神一变,便是猛地转过身来,冷声道:“是谁?!”
王令也看向了天台大门。
只见王怀从那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