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武王,婶婶潘晓玲在泰源中学,三叔沈修贤他做的是学校清洁工。”青龙如实回应。

“带我去!”沈毅沉声道。

之前在朱彬的订婚宴时,修贤明明是想要帮他,不想让他和朱彬硬碰硬而受伤。

而他却误会沈修贤,以为三叔和朱彬、沈波那些人同流合污,还对三叔说了一些相对过分的话。

想起这点,他就感到无比愧疚。

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去补偿沈修贤。

泰源中学。

这里是光州市相当好的贵族中学,占地面积广阔,光是校园区就有两千亩地,风景优美,师资力量很强,能来这里上学的大多都是名门望族的子弟。

此时此刻,潘晓玲坐在轮椅上,正在讲堂之上讲课。

她四十多岁,但如五十岁的苍老模样,面容苍白,唇如血色,每说一句话表情都十分痛苦。

在她的腹部,还有鲜血渗出。

那天她被护卫团的成员刺穿腹部,虽然及时动手术治疗保住一条命,但朱彬却派人来时不时折磨她,让她的伤口无法愈合。

她是中学老师,受重伤后,想要休息养伤,结果却被护卫团的人强行逼迫来上班。

如果她不做,那些歹人就会狠狠揍沈修贤,甚至扬言要杀了沈修贤。

为此,她只能忍着疼痛,每天都来上班。

今天更是伤口崩裂,疼得死去活来,面容苍白。

但是,她不能离去。

朱彬派了一个护卫团的高手盯着她,她只能强忍着疼痛,在讲台上讲课,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

“呵呵,和圣王使作对,找死。”护卫团高手陈天龙站在门外,冷冷盯着她。

“老巫婆,滚下来吧,讲什么课?就你这种货色,也配讲课?”

“敢对圣王使出言不逊,栽赃嫁祸,颠倒黑白,像你这种人间垃圾就应该滚出去,还敢说自己是老师,我呸,你连做路上的乞丐都不如!”

“潘晓玲,滚下台去!”

除却护卫团高手之外,教室里的那些学生们也纷纷对潘晓玲恶语相向。

有不少调皮捣蛋的同学更是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臭鸡蛋、臭番茄和那些烂青菜,砸向潘晓玲。

潘晓玲被砸得满面都是臭鸡蛋、臭番茄和臭青菜,鸡蛋液黏在她的头发上,格外狼狈。

羞辱!

这是赤果果的羞辱!

“这只是开始而已,好好享受吧。”陈天龙看着如同被游街一般的潘晓玲,眼神阴险,嘿嘿一笑。

朱彬下令过,在这学校之中,只要有学生羞辱潘晓玲和沈修贤,那些学生们都会获得奖励。

奖品也很简单,要么是得到金钱,要么就是得到圣王使的亲笔签名或者照片。

那些学生们对圣王使充满崇拜,在朱彬刻意的引导下,他们都觉得潘晓玲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极尽羞辱,恶意辱骂!

砸臭鸡蛋、臭番茄都是轻的,有一些性格暴戾的学生还会动手殴打、吐唾沫。

潘晓玲拨弄着头发,咬着牙,内心充满羞辱,心脏如同撕裂一般疼痛,怒火熊熊燃烧。

朱彬颠倒黑白,丧尽天良,身份地位却节节高升,成为高高在上的圣王使,拥有至高无上的实权!

她仗义执言,她丈夫沈修贤还被打瘸了腿!

这是何等讽刺的社会?

上天为什么这样不公?

潘晓玲攥紧拳头,双眼通红,浑身颤抖,流下屈辱和不甘的泪水!

砰!

就在此时,一个鸡蛋砸了过来,打在她的额头,鸡蛋液臭烘烘的,流进她的眼睛里。

“潘晓玲,你没资格教书育人,你就是传说中的老巫婆,大坏蛋,滚出教室!你这种人,会把我们教坏的!”扔鸡蛋的学生怒吼,正义凛然。

“呜呜呜呜~~~”

潘晓玲听到这句话,伤心欲绝,双手捂脸,痛哭流涕。

为什么会这样?

老天为什么对她这样不公平?

她是一个尽心尽责、为人善良的老师,如今却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尤其是这个学生的话,如同一把刀子扎在她的心脏,痛不欲生。

痛!

怒!

无穷无尽的悲愤把她淹没,让她痛哭。

看见她这样,那些学生们哈哈大笑,喜笑颜开,仿佛自己就是战胜了恶龙的勇士。

“哭?呵呵,这仅仅是开始而已,以后你的生活将会更加凄惨,这就是和圣王使作对的下场,蠢材!”护卫团的高手陈天龙狞笑。

实际上,朱彬曾经说过,只要潘晓玲和沈修贤能当众跪下来给他赔礼道歉,他就能赦免潘晓玲的罪过,从此不再对潘晓玲出手。

但是,潘晓玲脾气又臭又硬,拒绝认错。

故此,朱彬才会下令,让那些学生和社会各界的人士羞辱潘晓玲,践踏她的尊严,羞辱她的人格,把她最引以为傲的教师自尊彻底打到地狱,让潘晓玲成为学生们嘴里的老巫婆。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潘晓玲根本忍受不了,抱头痛哭,弱小可怜又无助,绝望无比。

咚!

就在此时,一声闷响如雷鸣一般传来,一股无比强横的威压从外面席卷过来。

下一秒钟,沈毅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还是欺负自己的老师,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