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

叶宽见到秦诗韵这样的绝世大美女,率先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因为换作一般的势利眼、拜金女,一听到叶氏家族大少爷,这几个字,少不了要腿软,两眼冒金光。

然而,秦诗韵紧蹙眉宇,冷然瞪了叶宽一眼。

“我不管你是哪家大少爷,还是小少爷,学校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净土,请你立即离开。”

叶宽“哦”了一声,缓步走向秦诗韵,一脸轻浮的表情,言语更是具有攻击性,“是吗?”

“我猜,你是这所大学的老师吧?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从这所学校滚蛋,然后,乖乖地爬到我的跟前,跪舔我?”

这句话,刺激到了秦诗韵。

简直是羞辱,是亵渎,是无赖嘴脸的恶心言辞。

秦诗韵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她几乎是歇斯底里,低沉地喝道:“无耻之徒,你给我闭嘴,你要再敢乱来,我马上报警,把你抓起来。”

叶宽哈哈哈放声狂笑起来,“报警?你报啊,赶紧报!”

能够像叶宽这样狂妄之徒,还是少见。

当然。

站在人群之外,叶欢听见了叶宽的话语。

他暗自紧紧攥着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突,指关节发出“咔咔咔”爆炒黄豆的声响。

本身,以叶欢这样一个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对这样的事,本也是可以云淡风轻的。

但是,有一点,秦诗韵在叶欢的记忆中,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老师。

尽管在学校里,那些同学对叶欢,是极尽的嘲讽,各种欺辱,各种打压。

然而,秦诗韵却是对待叶欢,始终是一颗循循善诱的老师的心态。

抑或说,她对待叶欢更像是姐姐对待弟弟的感情。

这一点,哪怕是过了万年,叶欢始终不忘。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至少为了前世,秦诗韵平等对待自己,就值得守护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辱她。

楚潇晴亦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是恨不得,一把将叶欢推过去,让叶欢出手,好好地教训一顿叶欢。

哪怕她知道,叶宽是叶氏家族的大少爷。

况且之前,传言,叶欢被叶氏家族驱逐出了家门,从族谱上除名之类。

可,楚潇晴相信,如今能够扭转局面的人。

唯有叶欢。

只要叶欢肯出手,叶宽绝对不敢这么嚣张。

她恨得咬牙切齿,直跺脚。

“叶欢,我……”

楚潇晴急得没辙,只好自己快步冲了过去,朝着叶宽呵斥道:“叶宽,你也太放肆了。”

“你真当学校是你家后花园吗?你真觉得自己可以无法无天吗?”

叶宽无比嚣张的,狠狠瞪了楚潇晴一眼,他凶神恶煞地对着楚潇晴低吼道:“小爷就是无法无天了,你能怎么着?”

言语之下,他扬手,一巴掌朝着楚潇晴扇了下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扇得所有人都是心里一颤。

所有人都在为楚潇晴叫屈,她那姣好的脸蛋,经不起叶宽这一巴掌啊。

“啊!”

然而,下一秒钟,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却不是楚潇晴,而是叶宽。

叶宽摸着发烫的脸颊,脸上一道红肿的巴掌印。

等所有人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只见叶欢站在了楚潇晴、秦诗韵的身前,护住了楚潇晴。

他一张冷峻的脸上,写满了无尽萧杀的气息。

仿佛间,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焕发出无尽的杀机。

叶宽被一巴掌扇得头晕脑胀,等他看清了,挡在楚潇晴、秦诗韵身前的人,竟然是叶欢之时。

他整个人都魔怔了。

“叶欢?!”

叶欢冷冷一笑,对着叶宽几乎是以一种强势威慑的腔调,一字一顿地喝道:“听着,这里是学校,我且饶了你的狗命,滚!”

好强的气场!

哪怕是被叶宽一脚踹飞,懵逼的江耀,也是流露出几许惊愕的表情。

这,还是那个任人欺辱的废物庶子叶欢吗?

他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悍了?

沈漫歌亦是心中一凛,愕然的神情,盯着叶欢,嘴唇微微翕动。

最开心的,自然是楚潇晴。

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喜悦之意,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像是看着盖世英雄般,流露出了崇拜之意。

秦诗韵也是惊愕不小,她也没有料到,关键时刻,叶欢会挺身而出。

叶宽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料到,会遇上叶欢,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对抗他。

围观的学生,不少还是知道,叶欢与叶宽的关系的,不免小声嘀咕起来。

“不是吧?叶欢是大义灭亲?”

“什么呀,我们应该是疑惑的,叶欢这个废物,竟然敢直接叫嚣叶家大少,他不是被族谱除名了么?”

“果然是一场好戏啊,不仅有多角恋关系,又有兄弟反目成仇,又是英雄救美,啧啧啧,精彩、精彩呐。”

“你们说,叶宽会动手打叶欢吗?我觉得,叶宽肯定恨不得咬了叶欢。”

叶宽领教过叶欢的实力。

尽管一直以来,在叶氏家族当中,叶宽是家族的骄傲,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叶欢是叶氏家族的耻辱,受尽世人白眼,各种欺辱。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叶欢竟然实力如此强悍。

这种实力的悬殊,足够让叶宽忌惮。

他不敢与叶欢动手。

在此之前,叶欢一出手,直接将他带去的护院打手,全部撂倒。

这样的实力,纵然是叶宽这位自诩为散打冠军的选手,也根本不是叶欢的对手。

诚然。

叶宽今天敢对战叶欢。

他哈哈狂笑了两下,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洋洋得意的表情,他甚至抬手,掏了掏耳朵,对叶欢表现出一种极度的鄙夷。

“叶欢,你还真是多管闲事!”

“只不过,今天这个闲事,你管了,那就是自寻死路。”

叶欢神色微凝,泰然自若的表情,对叶宽这一番话,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叶宽将手指放在嘴里,吹了吹口哨,沉然吼道:“封谞、枯玄何在?”

半晌,从人群里,一道疾影,几乎从那些学生的头顶之上,翻身纵跃,落在了草坪上,躬身拜下,对着叶宽施礼,齐刷刷地朗声道:“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