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脸色更难看了。

要不是荼蘼护着林沐,他一个普通人,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是只擦这点边,也是有去无回!

黑白无常表情尴尬。

黑无常:“这……这是我们没有调查清楚,但是……但是我们阴司也损失了不少好手……”

廖舟挑眉:“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我们害的一样?”

黑无常:“……”

廖舟:“无常这话可不敢乱说,要真是被其他阴司听去了,我们几个连死都不敢死了。怕死了到地下受磋磨啊!”

黑无常:“……”

白无常:“事情确实是我们没安排妥当,几位消消气,想要什么补偿,我们阴司尽可能的满足你们。”

这还像句人……鬼话。

我看向廖舟,廖舟摇头:“不敢要补偿,只希望以后你们能跟我们撇清关系,别再有事没事的登门就行。”

“再来一次,我们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安全脱身!”

白无常:“……”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没想到廖舟这么油盐不进。

我看着廖舟发挥,也不说话。

黑无常似乎是觉得廖舟那边无法攻破,来到我面前,讨好的看着我:“于鑫,小鑫……你看,这事咱实在也是没办法,有些事没有提前告诉你,不是担心你靠不住,只是吧……”

“只是怕你年轻,被吓住了。我们以为自己准备的足够妥帖,也没想到高利民那恶鬼手里攥着这么多怨鬼不是。”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挑眉:“你们只知道怨鬼?关于高利民体内邪神的事,你们就不打算说点什么?”

都到这时候了,还不交底?

黑无常沉默了。

白无常开口道:“没什么不能说的。”

白无常看向我:“邪神的事,我们事先是知情的,但我们并没有想到高利民会这么丧心病狂,只以为他身上最多只是藏着一缕残魂。”

“我们来的时候,判官有叮嘱,你先前收的那些怨鬼如果不好处理,可以交给我们带回去,我们会想办法弥补他们魂体的残缺,尽快给他们安排投胎……你看……”白无常询问的看着我。

林沐:“很用不着。我们相信你们一场,不成想你们把我们当傻子,有时候别太仗着自己聪明,就不把别人当回事!须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

沐哥这几天闭关在房间,莫不是刷完了全部宫斗剧?说话阴阳怪气,却针针见血啊。

黑白无常:“……”

廖舟忍着笑瞥了眼刷宝的林沐,故意说道:“行了,我们也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这是办的忒不地道。”

黑无常从善如流:“是是,这事我们有错,我们这次就是来登门认错的,还给你准备了新的勾魂索,还有一套新的阴司官袍。”

“另外,如果你愿意的话,还可以给你阴司的编织。不但能够自有出入地府,有什么事还可以联系附近的阴司帮忙。而且……”

黑无常巴拉巴拉说的一堆赔偿。

廖舟不为所动:“你们给的东西都不错,但是吧,你们都是有前科的人……”

最终,黑白无常带来的勾魂索、阴司官袍全都留了下来,还承诺了许多好东西,等下次来的时候带过来。

才算把那件事翻篇。

待他们走后,林沐竖起大拇指:“厉害了廖总。”

廖舟深藏功与名,微笑摆手:“好说好说。”

我看着他俩刷宝,在客厅闲聊了会,就各自回屋了。

次日中午,林沐拉着我让我在家别出门,又拽着廖舟开车出去。

我被整得有些懵。

等他们回来,看到林沐带回来的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崔钰拘束的看着我:“小爷,好久不见。”

我点了点头,客套的说道:“确实很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吧。”

崔钰应声:“还好。”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林沐催促的走到我身边,拖着我的胳膊:“别扯犊子了,快给她看看。”

我狐疑的看了眼林沐,瞬间反应过来,先前那些梦什么的,是帮她问的啊。

看崔钰紧跟在我们身后,我只好拿出香点上:“怎么回事?”

崔钰皱着眉:“最近我总做噩梦,梦到一个或者两个小孩,开始只是梦到他们受伤了,很痛苦的样子……”

“后来……就这几天,梦到他们浑身是伤的朝我求救,喊我救救他们。”

说着,崔钰担心的红了眼圈。

我皱眉,求救?

“你现在是一个人吗?”我问道。

崔钰愣了下,反应过来我问的什么后,点了点头:“嗯,他的事太恐怖了,我……我现在不太愿意去考虑这些。”

我了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是遇到那样一个渣男。

也亏了是运气好,娘家有点背景,再加上遇到了我们。

不然指不定被磋磨成什么样。

如果现在没有孩子,或者没有可能坏孩子的话,那就是之前她那两个没保住的孩子了。

我闭上眼睛,企图感应到点什么。

然而感觉像是有股无形的力量,杜绝我查看似的,我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就在这时,龙豪的声音想起:“用心去看。”

用心?

我忙打开了心窍。

看到了一个不知道阴煞之气极重的地方,遍地枯骨、怨气滔天。在那块地的尽头,有个漆黑的山洞,山洞里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饶是我一个已经见多了阴煞之气,已经有些习惯的人,看到那个山洞的气息,还是有些不受控制的觉得恐怖。

“小爷?你怎么了!”林沐担心的声音响起。

我猛地睁开眼睛,呼吸有些不畅的看向林沐:“嗯?”

林沐满脸担心:“我看你脸上全是汗,脸色有点发白……”

他说着,一滴汗珠子落在我眼睛里,刺激的我眼睛发酸。

我从桌子底下摸出一瓶水,扭开一饮而尽,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

而后我看向崔钰:“你来是想做什么?”

崔钰一愣:“我……我就是做梦,梦到孩子求救,我……有点担心。”

“想超度他们?”我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