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失衡?

我皱了下眉头。

我一直鬼怪似乎很普遍,感觉不太正常。但刚做医仙没多久,还以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没想不是啊。

心里已经把这事当成件正事记下了,但咱不能让黑白无常知道咱是这么还差使的。

于是,我舔着脸:“好处呢?”

“你们地府也不能这么抠门吧,让我办事,还不给我发工钱?抓白工也没你们这么搞得。”

说着,我提醒的看了眼黑无常怀里的骨灰盒,就差把‘我还刚给你们地府送了份儿大礼’的字写脸上了。

黑无常被我看的不自在,扯了下宽松的衣袖,把怀里的骨灰盒遮了个严严实实。

面无表情的提醒道:“这是我们地府出手,你许给的好处。”

我点头:“是啊,可你们别忘了,高利民,也就是那个放逐之地的恶鬼头头,你们没抓住!”

黑无常:“……”

白无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的脸。

我嘴角一抽,突然有点手痒,想整道雷下来绽放一下。

但最终,还是我率先败下阵来,没办法啊,任谁被两个阴气森森,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你的鬼差,也坚持不了多久。

我直接说道:“除非你们再给我一根勾魂索。”

黑无常:“不行。”

白无常:“免谈!”

黑无常:“门都没有!”

白无常:“窗户焊死!”

我:“……你们组团出道吧,求求了。”

黑白无常:“……”

最后,他们用一束黄泉特有的彼岸花说服了我。

我拿着盛放的花,一脸懵,转身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我身边的黄清心:“这东西有什么用?”

不等他回答,我脑洞大开:“能起死回生?”

毕竟是长在黄泉路上的,唯有地府才有的花嘛。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也不奇怪啊。

黄清心愣了一下,随即回了我一抹看傻子的微笑。

我悟了。

要真是能起死回生,那么多投胎的鬼路过,彼岸花早就绝种了。

我忐忑的继续问:“那……它到底有什么功效?”

黄清心摊开双手:“当插花,效果跟永生花差不多。”

我缓缓打出一个:“?”

就是说,没啥实质作用呗?

你妹的,又被这群乌鸦坑了!

搞个彼岸花当插花,满屋子怪异的味道,我还不如花点钱买真正的永生花!

我叹了口气,随手把彼岸花扔到一个没喝完的矿泉水瓶里,丢在角落了。

解决完死地的事,在等庙通通风,我就能请山神玉希过来解决放逐之地了。

然而在此之前,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次日晚上,我们几个人来到放逐之地。

因为上次知道了高利民徘徊在这附近,我特意让龚岫在太阳落山前,就把所有工人送走。

现在整个放逐之地,除了我们四个,就只剩下龚岫了。

就在这时,一个脚步声响起,我心里一惊:这就来了?

然而下一秒,詹建新,也就是道袍小伙子从龚岫的车厢里钻出来,打着哈欠看着我们,一脸刚睡醒的困顿:“诶?小爷?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

龚岫皱眉:“你怎么没走?”

詹建新一脸睡懵的茫然:“刚才你也没叫我啊。”

龚岫:“……”

我看着他深吸口气,似乎在压抑着气愤,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会开车吗?自己开车回去。”

詹建新一脸尴尬:“不会,之前太穷了,吃饭都成问题,哪还有闲钱学开车。”

龚岫嘴角又是一抽:“……”

我无奈的扶额:“没事,让他留着吧。”

说着,我凑到龚岫身边低声说道:“他的感知力很强,待会儿说不定能帮上忙。”

龚岫听我这么说,脸上的不悦也消散了许多,点了点头:“都听小爷的。”

我应了一声:“那咱们开始吧。”

詹建新揉着头发走到我旁边:“小爷,你们这是打算干嘛?”

我:“看不出来?请神啊,不然这块不祥之地怎么开发?”

詹建新来了精神,两只眼睛直冒绿光:“那我可以跟着看看吗?”

我点头:“可以。”

我来到庙里,取出召唤山神玉希的符放在桌子上,双手刚要掐诀,突然想到忘了拿东西:“廖舟,你看着点,我去拿东西。”

廖舟点头:“行,你快去吧。”

詹建新凑到桌子前,新奇的看着那张符纸:“这是什么?字写的真丑,玉……玉希?是什么神啊,没听说过啊。”

廖舟解释道:“是山神。请她过来赐福给这片土地,在把放逐之地的阴煞之气化解了,这块地方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詹建新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那还挺厉害的嘛。”

说着,他伸手去抓那张符纸。

廖舟连忙阻止:“别动!山神就给了这么一张召唤她的符纸,你要是给搞脏了,就没法用了。”

听到这话,詹建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哦,这样啊。”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拿着香和蜡烛走了进来,把东西放再桌子一侧,拆着包装:“你们聊什么呢。”

詹建新:“聊这张符纸呢,廖舟说,山神只给了这一张符纸,要是弄脏了就用不了了。”

我随口应了下:“对,要不说山神小气呢,给就给一张,玩意不小心沾点水啊啥的,就用不了了。”

詹建新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是吗,不能沾水啊。”

我:“那不废话吗,什么符纸沾了水能用?”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窜进来一个黑影,一把抓起符纸就准备王外面走。

我一惊,顾不上手里的东西,拔腿就往外面追,一边追还一边喊:“沐哥!有人抢符纸,快点抓住他!”

从庙里跑出来没多远,就再也看不到那个黑影了。

我停在原地。

詹建新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你们怎么不追了?”

我转身看向他,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把符纸交出来吧,詹建新……或者,我应该叫你,高利民?”

詹建新一愣:“小爷?你说啥呢?什么高利民?高利民是谁?”

我冷笑:“别装了高利民,从我第一天见你,我就猜出你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