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急败坏:“那也不能说明,他没有害我妈!我妈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而且身体各方面都出了问题!你……你得负责!”
我气笑了:“你想我怎么负责?”
男人哑然,不知道说啥了。
看他这样,我明白了。
这男的应该是通过手机号,找到我的。至于他中间是怎么找的,我就不清楚了。
凭着一腔愤怒找过来,但其实心里也并没有什么解决方案。
我叹了口气,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但其实,儿女对父母的爱,也不必父母对儿女的爱少。
我说:“既然你心里也没个章程,那我说一个解决法子,你听听,如何?”
男人到底也不是个单纯的莽夫,点头应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不清楚。但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害你妈,更没有害过任何人,这一点,你大可以四处去打听。”
“你也是病急乱投医,我不怪你,就跟你去你家里一趟,看看你妈的情况再说。”
男人下意识反驳:“你还想去我家?我怎么知……”
“哥。”女人拉住了他:“我听说过小爷的名声,前段时间出租车接连出事,就是小爷出面帮忙,才得以平息的。”
女人试探的问道:“要不,就让他试试?不然……不然咱妈现在的情况,只怕撑不了多久了啊。”
男人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我也不着急,起来给他们倒了水,等他们冷静考虑。
半晌后,男人咬牙:“行,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让我知道你要害我妈,我就算丢了这条命,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冷笑一声。
帮他,是出于医仙的身份。
但我也不是个泥捏的,帮你,还得被你吆五喝六的威胁。
我手指掐了个简单的诀,将彪仙从供表里请出来。彪仙二话没说,直接钻进男人的身体里,左右开弓,狠狠往自己脸上抽。
彪仙做这些的时候,没有刻意控制男人的思维,因此男人是刻意清晰的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更清晰的知道,他反抗不了这个动作。
旁边的女人吓坏了,拼命去抓男人的胳膊,想要阻止他伤害自己。
但一点效果也没有,眼泪都吓出来了,索性快步走到我面前:“小爷,小爷别生气了,饶了我哥吧,他就是……他就是说话难听了点,人不坏的。”
我对彪仙示意了一下,彪仙停了手,我才说道:“我开口提议帮你们去看,是因为我的身份,让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但你们也得清楚,我,不欠你们的。请你们把态度放好一点,如果再这么鬼叫,我就只能请你们出去了。”
“还有……”
说话间,我来到被吓到的男人面前:“别再让我听到什么跟我玩命之类的话,我要真想害人,能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你连跟我玩命的资格都没有!”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
我做个好事,还要被人找上门骂,凭什么!
男人咬了咬牙,还想说什么,看到自己妹妹对他摇头,终于还是忍下了:“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我叫个人,就跟你们去家里。”
说完,我去家里跟林沐和廖舟说了情况,问他们去不去。
他们自然是要去的,就留下谷俊杰看家。
像这种小事,也用不着谷俊杰出手。
廖舟开车跟在那兄妹俩的车后面,一个多小时候,就到了兄妹俩母亲的家里。
门上还贴着白纸,预示着家里有新丧。
还没进门,我就皱了下眉头,这阴气也太浓了。
口无遮掩沐哥:“好家伙,这阴气重的,快赶上乱葬岗了。”
兄妹俩脸色微变:“……”
我尴尬的脚趾都抠出三室一厅了。
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也不好说林沐什么。
走进家里,并没有看到兄妹俩的母亲,只看到了一面墙壁上,挂着张黑白照片。
送走冤死鬼的时候,他们能力低下,我并没有看到他们生前的容貌,但也有个基本的轮廓。
我一眼就看出了,照片上那个人,就是当天晚上他老婆给我回电话的那个。
我走到照片前,对兄妹俩说道:“我想看下这张照片,不知道方不方便取下来?”
兄妹俩还没说话,屋里突然冲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大该五十岁左右。
看着她眼角完全没有擦拭痕迹的眼屎,刚才应该在睡觉。
我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她却在睡梦中就听到了,还赶得及出来阻拦我?
察觉不对,我不敢马虎,直接借了仙眼。
看清楚女人身上几十、上百道不相同的阴气,我差点直呼六六六!
什么比得上乱葬岗,乱葬岗也不见得有这么道阴气!
与此同时,妇人身后没有关上的房门,里面露出一张男鬼的脸。
我眯起眼睛,手指掐成剑诀:“阴阳相隔,互不牵扯,你已是阴间鬼,缘何来扰阳间人?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爷可是要送你去地府,尝尽各种刑法的!”
男鬼被我吓得魂体挨了几分,却还不敢出来:“小爷,不……不关我的事啊,是她,是她请我们来的。”
妇人蹭蹭蹭后退两步,伸开双手挡在门前,恼怒的瞪着我:“我警告你,不准动我丈夫!否则……否则我饶不了你。”
本是严肃的场面,但我还是没忍住抽了下嘴角。
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我更加好奇一点:“这么说,你能看到他?”
兄妹俩见我一通操作,不知道我在干嘛,想开口又被林沐拦住。
他们细小的动作被我看到,我冲他们招了招手:“你们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去问问你妈妈,她做了什么吧。”
“或者,你们直接去她房间看看。”
听我这么说,妇人直接关上房门,双手双脚抵在门框上,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不准!”
“想进我房间,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兄妹俩努力了好一阵子,也没能劝说妇人让开位置,我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掐了个诀,印在她眉心。
趁她恍惚的瞬间,把她拉开,迅速推开了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