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花多久时间,我们把车换了,还从廖大海口中得知了李月春去过的那个庙在哪。

在廖舟家门外,廖大海神色复杂的看着廖舟:“诶……”

廖舟被看得有些难受:“爸,你有啥话直接说,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也没啥。”廖大海笑了笑:“就是觉得,还真是小看你了。”

廖舟满脸的黑人问号。

廖大海继续说道:“知道你为啥叫廖舟吗?舟,哪里才能有舟?”

“江、河、湖、海这些地方。”

我下意识觉得接下来的话,应该会是个笑料,就催促着廖叔继续说。

廖大海也不遮掩,笑呵呵的说道:“以前廖舟小的时候,并不叫廖舟。但是他妈妈玩心重,看了个什么电视剧来着,看里面的孩子抓周。”

“就摆了一堆东西,让廖舟抓。他什么都没抓,就死死抓着我。我一看他这样,就猜测他一定是个啃老的货儿。”

“所以直接把原来的名字改了,改成廖舟了。”

廖舟嘴角一抽:“爸,当初你给我解释我名字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什么,舟,代表的寓意坚韧美好……”

廖大海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你那时候小,不得给你留点面子吗。”

廖舟:“现在你咋不给我留面子了。”

廖大海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因为你长大了。”

“以前觉得你是个啃老的货色,但是现在看来,你已经可以支撑起一片天地了。”

这话到真不夸张。

自从我们认识廖舟之后,不管是廖舟家里的事,还是我们几个的事。事无大小,廖舟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

廖大海郑重其事的拍了下廖舟的肩膀:“儿子,你长大了。等你学业没这么重之后,老爸就把公司托付给你打理。”

我看着这一幕,露出了‘慈父’的微笑。

大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既视感。

然而下一秒,廖舟直接拍掉廖大海的手,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吐槽道:“爸,别装了。其实你只是想把事情都推给我,好安心在家陪我妈吧。”

廖大海笑的更加尴尬了:“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廖舟面无表情:“说实话吧,我是不是你俩捡回来的?”

林沐怜惜的拍了下廖舟的肩膀:“自信点,把不是去掉。”

说完,他就钻进了车里。

我笑着跟廖大海打了个招呼,也坐进车里了。

廖舟父子俩又说了几句话,就钻进车里,开着走了。

路上经过那家庙,我们停了车进去看了看。庙门是开着的,但是正殿和偏殿的门,都是锁上了的。

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我们只能无功而返了。

路上,谷俊杰不解的问道:“你们这个时代,寺庙晚上都锁门吗?搁在我们那个时候,这种寺庙都是不关门的。”

林沐:“这有啥稀奇的。公厕晚上还锁门呢,更何况是寺庙了。”

谷俊杰露出了古人的疑惑:“公厕锁门?怕人偷屎吗?”

我们三个莫名被戳中了笑点。

第二天起来,我们收拾了下,先去放逐之地找了适合建庙的地方。看到龚岫也在场,我又复述了一遍工人的要求。

龚岫一一记下,跟我保证建庙这段时间,他会全程跟工。

我这才放心的离开。

趁时间还不算晚,我们去了李月春去过的那个庙。

路上,廖舟跟我们说了,别墅谈妥了。我们按照小区的平方价格买,账目里的前虽然够,但如果全花进去,就没什么本钱跟米静合作了。

所以他打算去办贷款,房产证写我们三个的。

这些我们都没有意见,至于嚷嚷着为啥不写他名字的谷俊杰,直接被我们无视了。

一个古人,还想在现代买房,身份证有吗?

车子刚停在庙门口,廖舟正在找停车位的时候,从庙里出来了一个穿着运动衣的男子。

留着八字胡,手上握着串佛珠:“几位施主,可是来上香的?”

廖舟降下车窗:“是啊,请问这儿哪有停车位?”

男人笑容热切,指着庙背后的地方:“这儿附近没有停车位,庙背后可以给几位施主暂时做停车用,只是……”

廖舟懂事的接话:“规矩我们懂,我们来上香,肯定少不了香油钱的。”

谁知这话说出来,男人却皱起了眉头:“施主别这么说,好像贫道向你索取香油钱似的。”

贫道?我皱了下眉头,目光顺着男人的脸,落在他握着佛珠的手上。

剃着光头,拿着佛珠,自称贫道?

男人继续说道:“停车费,是停车费。香油钱,是施主们自己的诚意,两者不相干。”

廖舟到底油滑,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问停车费多少。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

廖舟:“一块?那还挺便宜的。”

男人摇了摇头,重新伸了下手指。

林沐皱眉:“十块?停了车,就收十块钱?你咋不去抢?”

男人再次摇头:“一百。”

我:“……”

林沐:“那你这来钱,比抢都快。”

男人却用一种看俗人的高深眼神,看着林沐说道:“施主浅薄了,祈求神明庇佑的人多如牛毛,神明为何要庇佑你们?自然要看你们心诚与否。”

“求神拜佛的路途上,总是要有些磋磨的。或磨心性,或……”

话没说完,就被林沐打断了:“那还真是挺磨心性的,就你这样的,放在我以前的脾气,我能揍你七八顿了。”

男人眉头跳了下。

廖舟好脾气的给了他一个台阶:“停车费我们给,我们先把车停下。”

停车的时候,男人并没有跟着,我趁机问林沐和谷俊杰:“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林沐摇头:“看着就挺普通一人。”

谷俊杰更加直接点:“他是个骗子。”

“无论是道士,还是和尚。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香火味。但这个人身上,没有。”

我抿了下嘴:“这倒是奇怪了。”

侍奉三清也好,侍奉佛菩萨也好,只要是庙,都要早晚上香诵经。再加上香客送的香,在里面修行的人,身上怎么可能一点香火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