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急了,指着我鼻子嚷嚷:“诶你这个小伙子,你咋说话的,什么叫我家不是好东西!我是不是以为我老婆子好欺负!我告诉你……”

“别吵吵!”林沐不满的吼她:“显着你嗓门大了!”

我看着崔钰:“我看到你本该有两个孩子的,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都很乖巧。但是你家有人不想要他们,你仔细想想你怀孕的时候,有没有吃过用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吧。”

崔钰眼泪瞬间救下来了,捂着嘴哭:“没有啊,饮食上我一直都很小心,也一直很听医生的话。就连我婆婆去抓的安胎草药,都……”

话没说完,崔钰就被推到了一边儿,老太太挤到我面前认真的盯着我:“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之前她怀了个男孩?”

“小男孩儿一直跟着你的,应该给你托过梦吧,问你为什么不要他?”我说道。

老太太懵了,跑着大腿破口大骂:“这个杀千刀的,跟我说什么,我孙媳妇明犯七仙女,前面七个怀的都是女孩!这个混蛋!我绝对饶不了他!哎呦我的重孙啊!”

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我可怜的重孙啊!都是太奶奶的错啊……”

我冷眼看着她,对这种老太太真是一点善心都没有。

迂腐无知就算了,恶而不自知。

崔钰含着泪,愣愣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老太太:“这么说,我那两次流产,都是你们搞的鬼?”

“谁知道你怀的是男孩儿!我要是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说着,老太太又哭起来了。

“你怎么能这么做!”崔钰气的浑身发抖:“就算不是男孩儿,那也是我的孩子!你!你有什么权力决定他的生死!”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崔钰气的翻出手机:“我这就打电话通知你孙子,离婚!”

老太太见状,赶紧追上去:“哎呦不能离!可不能离啊!你离了婚,我孙子啥时候能再娶到媳妇,给我生曾孙……”

林沐翻了个白眼:“什么东西,清朝都灭国多少年了?裹脚布裹脑子上了吧!还生孙子,咋的家里有皇位继承。”

老爷子见人走了,拔掉香随手扔在一边,看着我说道:“你做事还是有点欠妥,这一闹,他们家估计过不下去了。”

“过不下去就不过。”我冷哼一声:“嫁到这种奇葩家里,要不让她知道真相,指不定将来受多少罪!早点看清楚情况,将来真要过下去,也能防一防。”

“小爷。”林沐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看过去,他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我回给他一个大拇指:“那必须的!”

廖舟没好气的嘟囔:“这都什么年代了,咋还有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多了。”我翻了个白眼儿:“哪里都有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还搁她们那个年代……有些人自己吃过的苦,不想别人在吃一边。有些人却觉得,她吃过的苦,不让别人也尝尝,就亏得慌。”

也不知道老爷子是累了,还是想试试我的水儿,接下来的人都是让我看。

那些人见我看的确实准,也都没意见。

最后一个看香的,却在我准备点香的时候说道:“小爷,我想让老先生给我看。我家的事,有点……有点奇怪……”

“没事,你让他看吧。他看不准的,我自然会帮忙。”老爷子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那人也只好应了。

我点上香,那人上去跪下磕头,不等我问就直接说道:“我叫冯建业……”

“我家在打靶场那边住,我家那边靠着个山丘,还有条河。地里庄稼一直都长得很好,可就这段时间,地里突然就旱裂了,今天连河水都干了。”

打靶场?

我翻出手机地图,找到他说的那个地方只给他看:“是这里吗?”

冯建业连连点头:“对就是这儿!”

“还有其他的吗?”我问道:“比如说有什么异像,或者怪异的声音。”

听到我问这个,冯建业为难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

老爷子每天下午开始看人的时候,都会排号,省的人等太久,最后却看不来。

冯建业是最后一个,其他看香的都走了,就只剩下我和老爷子,林沐他们。

我说:“没事,你说吧,他们是我朋友。”

冯建业犹豫了一会,说道:“到了晚上偶尔会听到那种打架一样的动静,还有很多人一起走的那种,特别整齐的落脚声。就像……”

“百鬼夜行?”我提醒。

“哦对对!”冯建业连连点头:“就跟百鬼夜行一样,齐刷刷踢正步的声音。”

我和林沐、廖舟互相对视了一眼:“你这个情况,我得去看看。”

“没问题!我家还有房间的,你们什么时候去,我这就让家里准备准备。”冯建业乐意的点头。

“你给我留个手机号,我要准备点东西,准备好了联系你。”我说。

打发走冯建业,我赶紧凑到老爷子身边:“老爷子,我这次回来就是为这事来的。我家仙家去看过了,还受了伤,里面是个旱魃!”

“旱魃?”老爷子一愣,皱了皱眉:“确认了吗?”

“当然了,你不知道荼蘼身上伤的。”我说道:“我过来就是想问问看,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这玩意要是出土了,咱们这城市可就完了。”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老爷子紧皱着眉头:“难怪你小子突然这么有孝心,来看我。搞了半天是来求助来了。”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您说的,我这不是学业重吗。”

“得了吧臭小子,还想懵我呢。半个月,去过学校几次啊。”老爷子没好气的扫了我一眼:“行了。”

他正色道:“如果是旱魃的话,还真不好对付。我这有把桃木剑你带上,还有点镇邪的符纸。”

说着,他从桌子底下掏出桃木剑和一叠黄符纸。

我赶紧把黄符纸收起来,老爷子画符的本事是一等一的,这种好东西要留着。只是那桃木剑就……

我从脖子上取出变得特别小的龙鳞剑:“老爷子,你看这个剑,能不能比桃木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