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郑文斌早已胸有成竹,他两世为人,心性早已坚定无比,岂会因为一点小小的优势就如此麻痹大意。实在是因为他已有了必胜的把握,所以才如此的对村野正二等人故示大方。

郑文斌给了摄政王等人一个让他们放心的眼神,然后对村野正二等人说道:“请问各位是否已准备好,在下就要开始了!”

自以为占了大便宜,村野正二等人难掩内心的兴奋,齐齐对郑文斌说道:“我等已准备好,还请郑公子出题。”

“你等听好了,”郑文斌开口说道:

“稻草束秧娘抱子;”

这上联一出,村野正二一方的人连脸色都变了,这上联看似简单,实则难对之极。

这上联十分形象的说出了农民插秧时用稻草把秧苗一束束捆扎的样子,即贴切又自然,可是要对出来的话,那可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村野尚树也是在心里暗自推敲良久,终无所获。

郑文斌也不催促,就坐在那里,无比惬意的与摄政王等人谈笑风生。整个人看起来显得轻松无比。

村野正二等人苦思良久,终无所得,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之极。本以为占了个大便宜,谁知啃了块硬骨头。

见确实无人能对出此联,村野正二没奈何,只得老着脸皮站起身咬牙说道:“这一联我们无法对出,还请郑公子说下一道题。”

说完,村野正二狠狠的瞪了郑文斌一眼。就是你这小子坏本王子大事,要不然本王子何至于此!

郑文斌站起来说出他的第二幅对联:

“画上荷花和尚画;”

村野尚树一听此联,口中反复吟哦了几遍这上联后,他双眼瞬间眯了起来,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杀机,照这种情况下去,他们不但在大厦驻军的希望要落空,而且那六十万两白银也得输给大夏!

因为这一联的难度丝毫不比上一联差,因为这是一个回文联,正读、倒读完全一样,此种回文联,大夏近代以来以来已经很少有人去创作这种对联了,因为这种回文联创作已经是非常之艰难,而要想对上,更是难上加难。

有很多出联之人,自己偶然能得出上联,但绞尽脑汁也对不出合适的下联。

村野尚树的眼皮在微微抖动,在他的心里,现在都有一种想要将郑文斌杀死的冲动。郑文斌总共才出三道题,他们前两个问题已经完全答不出,对后面最后一个问题,他已经完全的没有了任何信心!

见自己这边一大帮人,却没有一个能对上这回文联,村野正二气得暗自咬牙,他忽地站了起来涨红着脸说道:“郑公子,这样对我们未免有些不公平!”

郑文斌双眼微眯看向村野正二:“那王子殿下你说要怎样才算公平?”

“这对联之学,本就出自你们大夏,跟你们比试对联,那是以我之短,攻你之长,所以我建议下一个题,不可以再出对联之类的!”村野正二说完坐回位置,目光灼灼地盯着郑文斌!

郑文斌听了哈哈大笑:“好!好!好!对联上赢不了,便找了个这么好的借口,也真是难为你们了。”

听了郑文斌这话,饶是村野正二这等老油条,也是止不住的老脸一红。但这家伙眯着眼躺在椅子上装着没听见。

郑文斌站起身来,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村野正二一眼说道:“既然王子殿下说对联不公平,那就依王子殿下,我就换一个吧!”

这时摄政王、韩灵芝等人已经被郑文斌惊到了:这家伙牛呀,出了两个上联,委国这方硬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对上来,怪不得这家伙如此有底气!

这时郑文斌拿出一张白纸,很随意地在白纸上画了四个点,然后扭头对村野正二说道:“既然你们说对联不公平,那我现在换一个题目。你且看好了,

现在白纸上有四个点,但是你们只能用三条直线把这四个点连接起来,而且三条直线之间必须首尾相连,不得有重复的!”

委国这边的人一看,不就是连四个点吗,这道题应该是容易答出来了。于是这些人赶忙也拿了一张白纸,照着郑文斌的原样在纸上画了四个点,然后信心满满的在各自的位置忙活了起来。

只忙活了一会,这些委国人的头上渐渐地渗出了汗珠,不管他们如何连接这四个点,总是达不到郑文斌的要求。

他们越连接这四个点就越觉得烦躁,越连接就越觉得三条线连接四个点不可能。逐渐的这些委国人都形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用三条线连接郑文斌所说的四个点根本就不可能!

村野正二与村野尚树彼此对望一眼,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他们俩也都认为三条线不可能连接四个点,而且还要在首尾相连的情况下,这根本就不可能连接到四个点,如果是四条线,那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这些委国人突然的怒了:郑文斌这个混蛋,居然拿这种根本无法完成的事情来坑我们委国,他当我们委国人是好欺负的吗?

照这样看来,郑文斌前面两个上联,很可能也是他从哪里找来的绝对,故意来此刁难我等。村野尚树和村野正二商量过后,都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本来这些委国人答不出题,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又觉得郑文斌是在拿不可能完成的题目戏弄他们,顿时,这些委国人的怒火,全都不可抑制的燃烧了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缓缓的向郑文斌逼近。

看着逐渐向自己逼近过来的委国人,郑文斌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一脸戏谑地向他们笑道:“看来你们都挺厉害的嘛,这么短的时间,你们都连好了吗?”

听郑文斌如此说,这些委国人的怒火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有些脾气暴躁的委国人,甚至将郑文斌面前的桌子一把掀翻,然后砸了个稀巴烂。

见此,郑文斌终于怒了,他猛的站了起来,大声喝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想要造反,是吗?”

村野正二一脸阴冷地走到郑文斌面前:“郑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我只想郑公子给我一个解释,你出一个根本不可能成立的题目给我们做,你自己说,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