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亮突然一声大叫:“来人,给我把那个丑女叫过来,然后再秘密处理掉,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还有那个老不死的也一并处理掉。”

“遵命!”这个手下匆匆离去。

闹市区,毁容少女正在向来往的行人乞讨。她也曾努力抗争过,可这怀州叫又有谁肯为一个异乡人去得罪势力庞大的神医门?所以少女的抗争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使她的父亲遭受了更加惨无人道的毒打。

时间一长,少女终于死心了,再也不抱有任何让人申张正义的希望。少女整个人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惟一的支持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父亲了。

如果父亲没了,她绝对不想再多活哪怕是一天,因为这样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在这个世界,除了自己的父亲,她再没有了任何的留念!

少女因为经常乞讨,肯向她施舍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毕竟别人也要生活呀!少女的心中万分焦急,她一大早出来行乞,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向她施舍过。

如果今天乞讨不到银子,那她的父亲又免不了被毒打一次。

正在这时,吴明亮派来的人来到少女面前对她说:“今天不用乞讨了,跟我们走吧。”

“为什么?”少女那满是疤痕的脸上肌肉丑陋的蠕动着。

“哪这么多废话,让你跟我们走那就跟我们走,也许你今后就不用乞讨了。”

少女虽被毁容,人却不傻,从吴明亮手下这句话里,她嗅出了一丝不祥的味道。

但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光凭她自己,根本无法抗拒这两人。

就在这两人要强行拉着少女走的危机时刻,方如松派的人赶到了。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方如松足足的派了十五个人赶了过来。

领头的两个冲吴明亮的手下一拱手道:“我等奉方老爷的命令带这位姑娘到府中一叙,还请两位大哥通融一下。”

吴明亮的两个手下本能的就拒绝了:“我们奉吴舵主的命令接这位姑娘过府,难道你家老爷还想跟我们神医门作对不成?”

方如松的手下笑吟吟的道:“大哥!您这是说哪里话,跟神医门做对,我们哪里敢,但是你也代表不了神医门呀!”笑话,你们神医门的掌门,现在正在我家老爷府上呢!

所以,方如松的人也是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担心吴明亮的人用神医门来压他们。

吴明亮的人想动武,可他们这边只有两个人,而对方却有十五个人,根本就打不过。如果对方只有七、八个人他们还可以一战。再说事情也还没有到最危急的时候,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吴明亮饶不了他们。

想到这里,这两人只好说道:“那你们带去叙话吧,叙完后麻烦赶快把人给我们送过来。”

方如松的人连忙说道:“这个没问题,这个没问题,我们一定做到!”

吴明亮的人无奈,只好先回去向吴明亮报告消息。

听了手下的汇报,吴明亮陷入了沉思。换作以往,方如松虽然有些实力,但根本就不敢跟神医门的人唱反调。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还有方如松叫这个被毁容少女叙话,为什么早不叫晚不叫,偏偏我叫时他们也叫。还有方如松叫一个少女叙话,有必要派十五个人吗?这明显是有备而来。

吴明亮沉吟良久: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吴明亮毕竟不是一个草包,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件事情里面的不寻常的意味。他叫来一个手下吩咐道:“你找几个人,给我二十小时的监视方如松家,有什么异常情况及时向我汇报!”手下领命而去。

再说方如松派出的那十五人,半点不敢耽搁,为首之人对毁容少女说道:“姑娘,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你现在跟我们走,自有人会替你主持公道!”

少女看着眼前众人,脑子里心思电转:先前吴明亮的人要强行带我走时就是被眼前这些人所阻止,他们既然是跟吴明亮的人作对,那对我而言肯定是有利的。

再说他们有十五人,如果用强的话,我也抗拒不了,何不随他们去一看究竟,或许天可怜见,我的事情会有所转机也说不定!”

少女想到这里,对为首之人说道:“那就劳烦各位大哥了!”

方府。少女忐忑不安的站在在客厅里,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她时不时的向门外张望一眼,准备迎接那快要到来的未知!跟那素不相识的十五人来到方府,不得不说,这事对她来讲还是十分冒险的。她一个弱女子,自己没有一点筹码,主动权完全在对方手里。

只要对方有一点坏心,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但少女其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她实在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所以,她要搏一把,输了,无非就是一死,不搏一把,就这样活着,这个人生又还有什么意义?活着,又还有什么必要?

但倘若真的赢了呢,她容颜虽然恢复不了,但她的父亲,应该有一个幸福的晚年吧!父亲,就是她唯一的牵挂,也是她的软肋!

正在少女心中惴惴不安心乱如麻的时候,方如松陪着郑文斌走了进来。

郑文斌一见这少女,看着她那张无比丑陋的脸,郑文斌的心颤抖了,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呀!

脸上到处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就是伤口本该长得平滑的地方,却被人为地按下去,使两边的伤口不能完全的重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扭曲,令这少女看起来更加的丑陋可怖!

郑文斌心中唏嘘,这个少女该是承受了多大的苦、遭受了多大的罪呀,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被活生生的整成了这副模样,也就是此女心理素质强大,要是换做一般的女人,早就自寻短见了!

郑文斌所不知道的是,如果这少女没有对父亲牵挂与不舍,那她也早就不活在这个世上了,父亲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郑文斌努力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和颜悦色的对少女说道:“姑娘,你受苦了,我是神医门的……”

郑文斌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少女一听郑文斌说是神医门的,就像受惊的小鸟一般,发出一声令人惊讶的尖叫,整个人猛的往后退了几步,做出一副防卫的姿态。

说到底,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女孩,她同样也会恐惧、也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