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郑文斌来说,还确实有些冤的,这都是被先入为主害的呀!如果不是先入为主,郑文斌又怎么会发现不了二女的女扮男装。
第二天一大早,郑文斌就来敲二女的门。
王玉萍把门拉开一条缝,双手把着两扇门,就把一个头探出门外,睡眼朦胧的说道:“我都困死了,这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吗?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有事!有事!”郑文斌笑嘻嘻的说道,“镇东头有一户人家,他的母亲病重,让我过去看看,到时你们起来见不到我,怕你们担心,所以特意过来跟你们说一声。”
王玉萍一听,心里顿觉暖暖的,郑文斌这家伙虽然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但不得不说,郑文斌还是蛮在乎她俩的。
王玉萍赶紧说道:“好的!好的!你快去快回!”把去向告诉王玉萍后,郑文斌飞速转身离去。
郑文斌是个有原则的人,知道家里有病人的话,家属肯定是相当焦急的,所以,在路上郑文斌没有任何的耽搁。
镇东头这户人家是非常的富裕,郑文斌刚到这户人家院门口就被早已等在那里的小厮带了进去。
房间内已经有三四个郎中站在那里,皆是有些愁眉不展,郑文斌进来时他们正在向房间中的一位中年人辞行:“方老爷,令堂的病,在我们看来已是药石无救,虽然我们不想说这句话,但还是要给方老爷说明。”
其中一个郎中劝道:“要我说呀,令堂如果想要吃什么,尽量满足她老人家的要求,以免留下遗憾!再者还要做随时做好办后事的准备!”
被称作方老爷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刻这方老爷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已是憔悴不堪,因为担心母亲的病情,双目竟然有些许的红肿。
方老爷低沉着声音问道:“当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吗?”
“以我等医术,确实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我们也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了。如果想要令堂的病痊愈,这时间应该还有一个人可以治愈令堂的病!”
方如松猛地站起来拉着这个郎中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是谁?你快说是谁,谁有这个能耐能够治好我母亲的病,我方如松纵使倾家荡产也要把他请过来为我母亲治病!”
原来,方如松早年丧父,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着长大,母子二人感情极好,现在母亲病危,方如松又怎么能不着急呢!
一个叫秦大年的郎中缓缓对着方如松说道:“如果想治好令堂的病,当世惟有神医门掌门才有这个本事!可先不说能否请得到神医门掌门,就时间上也是有些来不及,因为令堂的病已经拖不起了。”
方如松立马说道:“我前些天还请了神医门怀州分舵的吴明亮吴舵主作出来给家母看过,可同样未见半点起色。听外面的人说,这吴舵主的医术已经能够跟神医门的掌门一较长短!”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这个叫秦大年的郎中急忙反驳说道,“方老爷,您想想看,假如我带了一个不错的徒弟,他在帮病人治病时一下就把病人治好了,病人及家属是不是也会夸他,说跟我这个做师傅的也差不了多少了!”
方老爷听到这里,不由得点头称是,这话确实说得有道理。
秦大年继续说道:“其实徒弟跟师傅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我敢肯定的说,这个怀州分舵的吴舵主,跟神医门掌门二者相比起来,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两年前,也是我秦大年运气好,有幸见到了神医门的掌门亲自出手救人,那真的可以说是神乎其技令人叹为观止。一个垂垂将死的老人,家里人都已经在为他准备后事了,正巧神医门掌门偶然经过那里,对家属说老人还有救!”
现在秦大年说起这件事来还是一脸的神往:“大家当然不信,但神医门掌门一不要钱,二不要米,只说他如果见死不救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老人家属停下手中的事情,要看神医门掌门如何施救一个濒临于死亡的人。”
秦大年越说越投入,整个思想都仿似沉浸在往日的时光之中:“只见神医门掌门先给老人家喂了一点药,然后在老人身上东一指、西一指,又双手在老人的胸前按摩了片刻,不一会儿功夫,老人竟然睁开了眼睛,随后就坐起身来对儿女们说肚子饿,想吃东西。随后神医门掌门又亲手写下一副药方,嘱咐老人的家属以后飘然远去。”
“而且据我所知,那个老人到现在都还健康的活着!”
“来人!”方如松突然大喝一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马上给我安排人手,四处寻找神医门掌门的下落,找到神医门掌门消息的人,本老爷重重有赏!”
管家领命,抬脚要走,忽然被人一把拉住,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二十来岁左右的年轻人拉住了他的手,管家刚要发作,只见这年轻人向方如松笑道:“方老爷,您既然叫了我过来,为什么不让在下试试呢?”
郑文斌看着方如松,轻轻一笑道:“如果在下侥幸治好了令堂的病,这样不是就不用满世界去找神医门掌门了吗?”
几个郎中看见进来的只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失望之色,这也难怪,看病这一门,讲究的是经验,而眼前这年轻人才二十岁出头,这种年纪的郎中,又能奢望他有什么好的经验呢?
只有秦大年与那几个郎中不同,他看这年轻人总觉得有些面熟,但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所以秦大年不由得对着郑文斌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但方如松可管不了这么多,只要对于母亲制病有利的,他是统统的来者不拒,再说这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于是方如松对着郑文斌一抱拳说道:“那家母的病就有劳你啦!”说完一拱手退到一边,以免影响郑文斌给他母亲看病。
郑文彬也没有跟他们客套什么,他蹲下身来,只见床上的这个病人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气若游丝,想来是被这病折磨的快不行了。郑文斌右手食、中二指伸出,搭在方如松母亲的手腕处。房中几个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惊扰了郑文斌为方如松的母亲看病。
良久,郑文斌收回搭脉的右手指,缓缓的点了点头说到:“还有救!再迟些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