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冬不敢接江岩的话题,接着说道:“老师您去查课,我们都知道,但是他不让我们走,而且下课后还是不让我们走,并且告诉我们,他已经跟您打过招呼了,要不然,我们怎么会不第一时间来找您啊。”

江岩嘴角微微抽动,这时,潘天冬的手机响了,潘天冬拿出来一看,对江岩说道:“是体育部长打来的,我们今天就是一直在跟着他忙。”

“不接。”

潘天冬依言挂掉了电话,但是紧接着,电话又响了起来,潘天冬在江岩冷峻的目光下,再次挂断,可是,那边的人不依不饶,电话再次响起。

这次,潘天冬犹豫了,江岩问道:“怎么不挂?”

潘天冬苦着脸道:“老师,是学生会主席打来的。”

江岩瞥一眼手机屏幕,上面备注着“学生会樊江铭主席”,想了一下,道:“开免提,我听听他要说什么。”

潘天冬开放免提接通了樊江铭的电话,道:“江铭学长,有事吗?”

“有事没事你心里没个数吗!这边忙着呢,你们怎么说跑就跑了,王天给你打电话你还给挂了,现在的大一新生都这么牛批了吗!”樊江铭气势汹汹的声音像连珠炮似的从话筒里传出来。

江岩听得眉头紧锁,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怒色,冲潘天冬使个眼色,示意他正常答话。

潘天冬小心翼翼说道:“学长,江老师找我们,我们跟王天学长打过招呼了。”

“王天说他只给你们批十分钟的假,你们怎么一直不回来!”

潘天冬看一眼江岩,说道:“江老师这边有事情要我们处理,还没有结束,实在走不开。”

“你没有跟你老师说,你是在帮学生会办事吗,这边忙着呢,你跟你老师说一声,赶紧回来,别耽误了学生会的事!”

潘天冬轻声说道:“学长,老师这边估计还得一会儿,实在是赶不回去。”

“潘天冬,你要是不想加入学生会了就直说,我没工夫跟你废话,给你十分钟时间,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自己看着办吧!”

潘天冬为难道:“学长,老师不让走,我实在没有办法啊。”

电话里的声音停顿了几秒,随机传出更大的声音,“你让江老师接电话,我跟他说两句。”

潘天冬看向江岩,江岩微微移开目光,潘天冬无奈,道:“江老师,学生会的樊江铭学长想让您接电话。”

“让我接电话,他配吗?”

樊江铭显然听出了潘天冬开的免提,停顿了几秒钟后,声音松软一些,道:“江老师,潘天冬几个人在帮着学生会准备校庆节目,这件事是刘院长亲自安排下来的,跟我交代过,人手不够的话,随时可以抽调学生参加,希望您为学院考虑一下。”

江岩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不为学院考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这毕竟是刘院长的安排,如果完成不好的话,我担心刘院长会批评,希望江老师体谅体谅我们。”

江岩声音愈冷,“你是在用刘院长压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去跟刘院长说,就说我的学生用不着学生会摊派任务,也不接受学生会抽调。”说完话,江岩抬手挂断了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

江岩怒哼一声,说道:“不接触还不知道,学生会主席,呵,好大的威风!”

他目光转向潘天冬四人,道:“这种素质的人带领下的学生会,能会是什么好地方,你们就这么想加入进去,跟这种人蛇鼠一窝?”

其他三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其中另一名男生杨泽旭小声说道:“老师,一直都听说,学生会是最能锻炼人的地方,我们也想去锻炼锻炼自己。”

对于他们得这种想法儿,江岩一清二楚,也非常支持,的确,在学校里加入学生会,是一个很不错的自我提升平台,能学到不少接人待物的能力。

但是,这一切的大前提都得建立在学业为重的基础上。

江岩在当学生会主席的时候,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规矩,无论任何活动,所有人都首先要在完成作业后才能参加,更不能以参与学生会工作的名义逃课,一经发现立即开除。

江岩想了想,说道:“这一次事出有因,我不怪你们,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要明白一点,作为学生,逃课是绝对不可原谅的错误。”

潘天冬垂头丧气地“嗯”一声,几人中唯一的女生彭妮曼鼓起勇气,向江岩请求道:“老师,那我们是不是就不可能加入学生会了?您能不能跟负责学生会的老师讲一下情,让我们正常参与学生会的纳新。”

江岩正色说道:“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学生会的纳新,绝对不会是一名学生能决定的,我也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参与纳新的资格,没有任何人能剥夺,只要你们能力足够,绝对可以加入学生会。”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潘天冬几人闻言大喜,对江岩连声感谢,并郑重保证道:“老师,您放心,我们以后再也不逃课了,绝对不再发生类似的错误。”

江岩微微颔首,朝他们摆摆手,“记住今天的保证,回去吧。”

潘天冬几人向江岩和杨珊告过别之后,也离开了办公室,江岩的视线定格在了三名联络员身上,道:“逃课学生们都处理完了,该算算咱们的账了。”

三人脸色一变,陈铭翔陪着笑道:“老师,我们都没有逃课,您跟我们算什么账啊。”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江岩冷笑一声,道:“你不知道没关系,那就在这站着吧,慢慢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话音刚落,邵湾和徐志昂争先恐后道:“老师,我知道错在哪儿了。”

陈铭翔扭动脖颈,木然地看向两人,脸色发苦,现在的兄弟感情,真的是比纸都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