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武馆,在中海市中心的一座高楼六层上。
这里是中海最好的写字楼,能在这里办公的公司,哪一个拎出来都是极强的存在。
然而,就是这样的地方,居然存在着一间武馆。
甚至于,这里收徒严格,费用昂贵,能进到这里面的人,几乎没有普通人,更多的是富豪和权贵。
他们把孩子送到这里来,真正学到本事出去的,几乎没有。
所来目的,几乎都是想要拉拢关系。
因为,这里的主人正是昔日地下四强之一的大小军。
能在这里成为弟子,便是在中海得到一张保命符,何乐不为。
大小军,自然是两个人。
大哥名叫姜修军,老二名叫姜杰军。
传闻他们兄弟俩,小时候独自在外闯荡,学得一身武艺回来。
硬是靠着一双拳头,在这中海打下了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
只是,在六年前。
这哥俩却突然收手,开起了武馆。
如同牟绳起一样,做起所谓的正经生意。
只不过,是否真的正经,那便是见仁见智了。
此刻,李瑞诚带着李诗筠来到正阳武馆。
他俩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似乎是保镖的男子。
“我要找姜修军!”李瑞诚淡淡说道,“我叫李瑞诚!”
前台一愣,赶忙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两位,里面请!”
前台挂断电话,将他们迎了进去。
这里,装璜的还真是武馆模样,强上挂着都是兵器,甚至还有他们出外比赛的照片。
只不过,明白人都明白,所为比赛也不过是花拳绣腿做做样子罢了。
进到里面,并未见到学习练武的场景。
反倒是一群穿着武馆道服的男子,分列两旁,脸上充满凶狠。
“李瑞诚,你居然还敢来我这?”正前方,一名男子冷冷说道,“我还真以为你是要把女儿嫁到我们家!却没想居然找人来打残我儿子!真以为我姜修军好脾气是吗!”
说着,他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
只听咔嚓一声,竟然直接将扶手打断。
李诗筠看到这一幕,表情竟没有丁点变化。
对她来说,现在不论发生什么,都无法让她生出恐惧。
毕竟,在她心里,人生已经结束。
“所以,我带着诗筠,来赔礼道歉了!”李瑞诚更是丝毫不慌,拱手道,“那王鼎能来,我的确不知,也非我们找来的!”
“但不管怎么样,都与我们有关,这点我也不会否认!”
“既然答应了两家的婚事,我李瑞诚就绝不会反悔!今天,就让他们两个小的登记,婚礼尽早举行,不知姜馆主意下如何?”
李瑞诚的反应,却是让姜修军有些意外。
“你还想让女儿嫁过来?”姜修军冷笑,“有点意思!恐怕你不单纯是想让我给你派弟子安保这么简单吧?”
这时,残废的姜沽也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
这家伙四肢被废了仨,全都用石膏打的严严实实,见到李诗筠顿时双眼放光。
“爸,不能轻饶了他们!”姜沽怒声叫道,“我都残废了,必须要让这个贱女人嫁给我!不然我觉不罢休!”
他以为,李瑞诚是来道歉赔罪。
而李瑞诚,看了他一眼,只是冷冷一笑,继续回答着姜修军的话。
“当然不止是安保这么简单!”李瑞诚淡淡说道,“我要做中海第一!我李家女儿出嫁的婚礼,也必须是最顶级的!我要求所有中海名望之人,都要前来!无论是四大家族,还是当初的四大地下,一个不能少!你能做到吗?”
这不像是嫁女儿,反倒更像是谈判。
“怪不得,原来是想利用你女儿,把你的名望搞上去!”姜修军哈哈大笑,“好,我就答应了你!但是你女儿,必须今天开始就伺候我儿子,无论在我姜家什么样,以后都与你无关!”
“可以!”李瑞诚想都不想,直接答应。
纵然已经认命,可是听到父亲如此决绝的答应对方的要求,李诗筠还是忍不住心中绞痛。
要知道,姜修军的话,就算傻子都明白什么意思。
她以后在姜家,或者说在姜沽手里,恐怕只能沦为玩物,惨不忍睹。
“那还等什么,快让她进来陪我!”姜沽没想到李瑞诚这么好说话,顿时兴奋不已,“爸,快点啊!”
只是,还没等姜修军说话,后面却忽然传来另外一个声音。
“大哥,既然李瑞诚这么有诚意,那不如好事成双呢?”
走出两人,其中一人年纪与姜修军相仿,正是他弟弟姜杰军。
而他旁边那人,很是年轻,则是他儿子姜录。
“老二,你有什么想法吗?”姜修军冷笑一声,“你不会连这种事,也想跟我争吧?”
看来,这哥俩的关系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甚至还有点隔阂。
“争?这只能说是适者生存吧?”姜杰军哼道,“大侄子现在已经成残废了,可我儿子却是完好无损!”
“难不成,李家人甘愿把女儿嫁给个废物?不选择正常人?”
说着,姜杰军看向李瑞诚:“你说呢?”
李诗筠听到这番话,心中悲哀更甚。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沦为商品。
“呵呵,我李家还有一名女眷,名为李可欣,长相也是不错!”李瑞诚淡淡开口,“若是二馆主不嫌弃,我可以做主,将她嫁给令郎!”
如今的李瑞诚,竟比之前的李鲁还要狠。
“不行,我就要李诗筠!”姜录马上拒绝,“就让那个李可欣,嫁给这个残废,我看挺好!”
“姜录,你说谁是残废!”姜沽大怒,甚至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只是无功。
“我说错了吗?”姜录冷笑,“堂哥,亏你还是姜家嫡子,居然被一个垃圾打成残废!说出不嫌丢人吗?就这样,你还想娶李诗筠?开玩笑吗?”
面对儿子的直言侮辱,姜杰军竟然没有丝毫不满,甚至脸上还表现出淡淡笑意。
反倒是姜修军,脸色阴沉,显然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至于李瑞诚,则是云淡风轻,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
“女儿嫁给谁,我无所谓!”李瑞诚淡淡开口,“你们兄弟俩,商量好再跟我说!只要,我提的要求能履行,便可以!”
李诗筠只觉得自己一阵眩晕,她现在好像旧时的窑姐,被人挑来挑去,却没有丁点自主权力。
甚至,她觉得自己比窑姐还要可怜。
因为,现在往外兜售自己的,正是亲生父亲。
大小军脸色俱都一变,正要开口,却忽然被阴冷低沉的陌生声音打断。
“李诗筠谁也不会嫁!”
“而你们两家,今天要做的,就是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