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星罗所拿到的情报,的确要比我们查到的更清楚!”
王鼎坐在车里,看了眼方凌。
后者脸上顿时尴尬的泛红,毕竟这话等于是变相在指责他办事不利。
“大哥,这件事都是我做的不好。”方凌低声说道,“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并无责怪之意。”王鼎摆摆手,“以后做事,多用心!”
“是,我知道了。”方凌赶忙答应。
冯青青在旁边看的有些瞪眼,虽然知道方凌唯王鼎马首是瞻,但好歹也是西境之王。
在王鼎面前居然跟小弟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可真是颠覆了她的观念。
“谷主,如果真是上头封锁消息,就算西境王想查也够呛能查到!”冯青青说道,“我爷爷就曾讲过,哪怕是他的身份,龙国也有极少数机密是他无法涉及的!”
“没想到,我父亲的死,居然够得上机密!”王鼎神色一愣,“走,送我去关押周练他们几人的地方,我要好好审一审!”
方凌答应一声,开车便快速离开,直奔北境军驻地牢房而去。
三大家族的人,除了郑修为外,剩下的只要还活着的,全部都被抓了回来。
王鼎本是想等到父亲忌日那天,让他们直接去跪足三天三夜便好。
但现在,恐怕是要问一问了。
毕竟,那四大势力的参与,可是之前从未听到过的。
王鼎却不信这两人不知道这件事。
“你们去查查蝉法王他们的背景和位置!”王鼎说道,“但不要惊动了,剩下的我自己会解决!”
说完,王鼎下车走向牢房大门。
在那里,一早接到消息的栾经早就候着了,见他走来赶忙开门。
“谷主,是否……”栾经小心询问,只是没等说完便被打断。
“我自己去就好,把周练和吴有德两人单独提出来!”王鼎淡淡说道。
很快,审讯室里。
王鼎看着被带来的两人,神色冰冷。
“我不跟你们多做废话!”王鼎单刀直入,“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剩下的日子我可以让你们舒服点!”
“否则……”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破空,直接撞在周练身上。
顿时,这家伙惨叫着摔倒在地,不住抽搐,痛苦不堪。
“我……我什么都说!”吴有德吓得跪倒在地,“绝不敢有任何隐瞒!”
周练这会儿也疼的想要自杀,几乎是拼尽所有力气,张嘴出声。
“我……我也是!不要折磨我了!”
就在最后一字吐出口后,他身上的剧痛,瞬间便消失无踪,好像适才都是假象一般。
可是,周练却再也没有任何坚持。
他知道,眼前的王鼎,早已经不是三大家族所能仰望的。
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整体势力,早已经超越太多。
“蝉法王、林八指、大小军以及牟绳起!”王鼎挨个说道,“这四股势力,如今何处!”
没想到王鼎居然说出了这四方势力,顿时让周练和吴有德脸色剧变。
“他们……”吴有德眼珠子转了两圈,心中还在犹豫。
但是,王鼎却不给他任何机会,手指轻轻点了下桌面。
清脆的响声如同撞钟,直接撞在他们心底。
同时,吴有德全身一颤,剧烈颤抖,脸色瞬间煞白。
他只觉得,全身都好像被万千蚂蚁攀爬啃噬,痛苦无比。
“看来,你们还是不太相信我说的话!”王鼎冷道。
“不不不!”吴有德使劲抓挠全身,一道道血痕出现,却也掩不住剧痛,大声叫道,“大小军和牟绳起都在中海,不过转作正经生意了!林八指在临市,蝉法王下落不明!”
“是是,六年前那事之后,蝉法王就走了,林八指也将重心转移!”周练继续补充,“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王鼎神色淡漠,再次敲了下桌面,吴有德的痛苦果然消失无踪。
“我再重新问一遍,当年你们为何要害我王家,杀我父亲!”王鼎声音带着杀意,冷声问道。
“梁善带着个大人物来命令的,我们也没办法啊!”周练颤抖着回答,“对,我曾无意间听说,他们要找棋盘!可究竟找什么样的,要干嘛我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梁善从中安排的啊!”
“我们根本惹不起那个大人物,不答应我们就死定了!”
瞬间,这个审讯室的温度骤降,仿佛进入数九寒冬。
周练跟吴有德,冻的哆嗦,牙关疯狂打颤。
“那棋盘,你们见过没有?”王鼎问道。
“见过!”吴有德使劲咽了下唾液,点头,“是个瓷质的棋盘,看着没什么特别的,但马上就被大人物带走了!”
“对对,我也记起来了!”周练仿佛想到什么,“那大人物还说,要先去上京!”
这些细节性的东西,如果不是强行压榨,他们根本就想不起来。
而且,让王鼎更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家伙居然还见过那个大人物。
“对方叫什么?”王鼎追问。
“封……廷!”周练说道,“梁善好像说过一次,但马上就改了口!”
王鼎没有再继续追问,他相信能榨出来的消息,都已经说了。
三大家族的作用,已经不大。
反倒是四方势力,不能让他们逃掉。
当年,害自己父亲的人,无论是谁,都必须死!
至于上京,王鼎知道自己必然是要去的,那里肯定藏着更多秘密,甚至是解开最终谜题的答案!
“我会让栾经派速写师来,帮你们把封廷的模样画下来!”
王鼎起身,向外走着,同时说道:“不要耍花样,否则我保证你们必死还难过!”
话音落下的同时,大门也被关闭。
周练和吴有德互相看着,俱都在对方眼中看到那抹痛苦和无可奈何。
“早知道是这样,当年就不该掺和!”周练苦着脸,说道。
“早知道是这样,咱们就不该相信郑修为的鬼话,找什么炼狱!”吴有德更是脸色煞白的说道。
两人,同时叹气,无力瘫坐在地上。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好好过这一个月的舒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