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鲁等人,狼狈不堪的回到了李家。
他们自然是没有拿出钱来,但欠条却被逼写了下来。
杨波在车里还想叫嚣着自己的家世,但在丧标严厉连个屁都不是。
比起西境王兄长,比起连北境军都惧怕的王鼎,真就连屁都不是了。
“一定是王鼎,肯定是他故意找人来讹我们的!”
杨波怒火滔天的吼道:“王八蛋,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杨波!”
李鲁现在惊魂未定,还在喘着粗气,刚才那真是吓得不轻,到现在心脏还砰砰乱跳。
“你怎么知道是他?”听到这话,李鲁赶忙问道。
“爷爷,上次郑尧的事,那个丧标就对王鼎暧昧不清的,这你还看不出来吗?”李可欣衣衫凌乱,气道,“没想到,李诗筠居然这么阴险,连社会上的人都找来,还谎称是堂哥借了钱,真是不要脸!”
还在捧着杯子和热水定心的李鲁,被一言提醒,瞬间明白过来。
哗啦!
“这个不孝子孙,简直是我李家的耻辱!”李鲁将水杯狠狠摔碎,“今天,我非要好好收拾她不可!”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爷爷,你可不能冲动。”李可欣赶忙拦住,“咱们不是王鼎对手,再让他打了,哪怕一命抵一命,咱们也亏啊!”
“难道,就让他们这么无法无天?”李鲁气的瞪眼。
杨波在旁边,点起一根香烟,却冷哼一声。
“他不是跟我打了赌吗?”杨波冷笑,“只要他们输了,看还敢不敢再蹦哒了!何况,我们杨家,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想要跟我斗,找死!”
“就是,今天杨波是没准备,否则就那几个混混,还不够塞牙缝的。”李可欣也赶紧补充着,“爷爷,有句话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咱们也不用等十年,就这几天的功夫,到时候一定让王鼎跪在咱们面前。”
听到这里,李鲁也算是安心下来,点点头算是认可。
“孙女婿,那钟广的事……”李鲁想起孙子,赶忙问道。
“放心吧,我都答应了,肯定回去办。”杨波不耐烦的摆摆手,“但是你能不能约束一下你这个宝贝疙瘩,少惹事?以后要是再出这样的状况,我可就真没法管了!”
“是是,我保证不会再出现了!”李鲁忙不迭的赔笑。
什么长幼之序,完全没了作用。
面对杨波的冷言呵斥,李鲁甚至连不悦的神色都不敢表现出来。
“倒是那个丧标,得提前处理一下。”杨波双眼微眯,“不然总是个麻烦!而且,今天的仇,我绝对不会放过!”
杨波越想越是火气翻涌,从丧标想到王鼎,然后又想到李诗筠。
“老爷子,听说你那个儿子,还在监狱里?今天我受了这么大委屈,总得做点什么吧?”杨波瞪了一眼,问道。
“那个不孝子,就该做一辈子牢!”李鲁拍着胸脯说道,“放心,我马上拿证据去证明当年他还干了别的坏事,肯定能把牢底坐穿!”
这老家伙,居然对自己儿子如此狠毒,着实让人不解。
而杨波,则是是露出满意神色,搂着李可欣离开这里。
“等着吧,很快你孙子就能出来了!”
这是他临走时,撂下的话,却让李鲁振奋不已。
李鲁在为孙子操劳着如何才能尽早出来。
却不知道,这时的李钟广,正蹲在监舍的蹲便器旁用自己的毛巾擦着地面,不住哭泣。
“呜呜呜呜,我……我是李家长孙,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他的脸上,倒是没什么伤痕,但如果掀开衣服,却能看到青一块肿一块。
从进到这个地方开始,李钟广就没得到什么好果子吃。
起初,他还想用自己李家的身份,嚣张震慑一下。
可谁想,这里的人根本就不管那一套。
什么中海家族,在监狱里都是扯淡。
起手就是一顿暴揍,接着就是不让吃饭,晚上还必须睡在蹲便器旁边,而且得用毛巾把地上溅出来的尿渍擦干净了。
要是干不好,第二天就又是一顿胖揍。
这就是监狱生活,有本事进来就打服这些人,当狱头。
否则,就乖乖当小弟,任劳任怨。
“再哼唧,老子剪断了你舌头!”
监舍里的老大听得厌烦,吼道。
李钟广被打得害怕,赶忙闭嘴,但眼泪还在吧嗒吧嗒的掉着。
“晖哥,这小子就是欠揍!”孙木森这时候凑到老大旁边,讨好说道,“要我说直接打一顿得了,就当是锻炼身体!”
“也行,我倒是好久没打沙袋了,拿他开开路子!”晖哥晃动着脑袋,脸上都是狞笑。
孙木森被抓了进来,与李钟广呆在了一个监舍。
后者因为前者最后的反咬,怀恨在心。
进来就想报仇,却没想到被孙木森直接摁趴在地上。
不仅如此,孙家在第一时间就找了关系进来,跟这晖哥说了好话。
那李钟广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
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要坑害李诗筠,勾结孙木森,又怎么会落到这一地步。
而孙木森,则认为自己之所以会进来,就是因为李钟广,自然不会放过。
晖哥捏着拳头,带着狞笑走向李钟广。
后者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头。
“别……别打我!”李钟广大叫,“救命啊!”
“孙木森,你不得好死!我跟你没完!”
这家伙怕的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晖哥狞笑着,摆了摆手,马上就有俩小弟冲了上去,把他架了起来。
“小子,算你倒霉!”晖哥舔了舔嘴唇,“也不怕告诉你,老子收了孙家的钱!就是要保他!而你,敢跟孙木森作对,那我就只能收拾你了!”
说着,他的拳头猛然挥去,朝着李钟广肚子就是狠狠一下。
顿时,李钟广疼的面容扭曲,直往外吐酸水。
“给我架稳了,老子今天要好好练练拳法!”晖哥大笑,拳头再度提起来。
李钟广想求饶,可这剧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眼看,第二拳,乃至后面无数拳头就要打开。
可监舍的大门,却忽然被踹开。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