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青一早便来到这里等候。
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聪慧的她却能猜个大概。
“不必了!”王鼎摇摇头,“有些事,宜缓不宜急,让她们慢慢接受便好。”
自己的身份,需要一点点向李诗筠揭露,免得她一时间接受不了,再起到反效果。
“安排人,去房产中介,租借好又便宜的房子给诗筠。”
王鼎继续说道:“我绝不允许,她们三人,再受丁点苦难。”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诗筠还是如此排斥自己,但王鼎却不能负气不理。
不仅仅是为了爱人,更是为了自己女儿。
“谷主放心,一切保证安排稳妥。”
冯青青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件事,李家人在不久前,曾打电话联络到总经办的员工,询问谷主身份。”
“他们错把谷主当做新聘的司机小朱,以为你在招摇撞骗!”
“而小朱,因被派去接应爷爷的车队,恰好在谷主走后,开我另一辆车离开。”
冯青青本是打算自己去机场,可父亲冯照远却叮嘱他千万顾好王鼎。
故而,她才派人前去。
却不想,阴差阳错竟让李家人得到错误信息。
听到这话,王鼎呵呵一笑。
在李家,他只是说出一种假设,是为了迷惑,但更是为了嘲讽。
却没想,李鲁这些人,居然当真,着实可笑。
“一群小丑而已,不用在意。”王鼎哼道,“你爷爷来后,直接安排进第一医院,我会尽快为其医治!”
“多谢谷主!”冯青青一直想问,却一直不敢,听到这话感激的单膝下跪。
“冯老一生,受人敬重,自当医治,无需谢我,要谢就谢他自己的为人!”王鼎摆摆手,“梁淳呢?关在了什么地方?”
“集团地下停车场的仓库里!”冯青青恭敬回答,“西境王方凌战神亲自带人看守!”
“去看看!”王鼎眼中闪过寒芒,“有些事,也该问个明白了!”
当年,父亲的死,是一场严重车祸。
那时的王鼎,家中剧变,他自己又没能力调查,再加上现场处理的极快,根本没留下任何证据。
就算心中带有怀疑,也无从查询。
六年过去,所有历史都尽归尘埃之中。
若不是梁淳情急说出,王鼎或许不会知道还有着其他真相。
很快,两人来到天狮集团。
王鼎却自己来到地下停车场负二层。
这里,一半是停车场,而另外一半则是仓库。
方凌亲自带着西境军幻使,看守此地,哪怕是一只苍蝇都不可能从他们眼中逃脱。
“谷主!”
见到王鼎,他急忙上前,恭敬说道:“是要提审梁淳吗?”
“没死吧?”王鼎问道。
“只是教训了一顿。”方凌说道,“不会要命!”
王鼎点点头,迈步向大门走去,却在门口停住。
“方凌,他可是北境王的副将!”王鼎没有回头,问道,“你这样做,不怕得罪了他吗?”
“谷主是整个西境军的恩人,莫说一个翟化,就算其余三王同时为敌,我也无所畏惧!”
方凌沉声说道:“我西境,十万将士,便是谷主马前卒,愿为谷主赴汤蹈火!”
听到这话,王鼎不禁有些动容,却没有多说什么,拉开仓库大门,独自进入。
其中一间小仓库里,梁淳蜷缩在角落。
没有五花大绑,也没有任何刑具加身束缚。
好像这不是囚禁,只是看护。
甚至,他连一身功夫都没有被废,却仍旧如同小猫崽一样,颤抖着呆在那里,没有任何逃走念头。
哐当!
大门关闭的声响,好像大锤砸在心头,让他狠狠颤抖。
感受到眼前来了人,梁淳这才缓缓抬起头。
此时的他,鼻青脸肿。
身上虽然还穿着那身将官服,却已经破烂不堪。
眼神中,满是绝望,甚至没有任何生气。
按理说,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无所谓生死,甚至威胁。
可偏偏,当他见到眼前来人是王鼎,吓得急忙跳起身,拼命想要往后缩,可因为已经在墙角,早就退无可退。
“王……鼎……”
这两个字,却说的无比艰难。
不应该出现的恐惧,重新浮现,梁淳全身颤抖不已。
“你……为什么会是……药仙谷主……”
六年前的落魄少爷,那个被整个中海唾弃的废物。
再度出现,却成为整个龙国,乃至全世界都为之忌惮的人物。
自从知道了对方身份,梁淳心中悔意便如同海浪般连续拍打着。
可是,一切都晚了。
“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王鼎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在他面前,淡淡看着:“如果没有六年前的磨难,我又如何能被恩师带走!”
“自然,也就没有如今的药仙谷主!”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
梁淳瞳孔不断放大,他又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
当年,看似成功。
可同样,也埋下恐怖暗雷。
让梁家,甚至是一切参与之人,遭受灭顶之灾。
“药仙,便是毒仙!”
王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看着,淡淡道,“这话,你应该不陌生!”
“西境之战,二十万敌军,如何覆灭,你应该也很清楚,对吗?”
听到这话,梁淳双眼瞪大,甚至眼眶都快要撑破。
他当然知道药仙谷有多恐怖。
药与毒,本就只一线之隔。
西境十万己军与二十万敌军,在同样一把药粉中,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状态。
从而让战事,在极短时间内,发生惊天扭转。
这不仅在龙国,甚至在国际上,都是轰动一片。
“很好!”王鼎突然抬头,目光如剑,声音冰冷,“既如此,我有什么手段,你也应该很清楚!”
“是老实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还是要我动手逼问,你需要做个选择题吗?”
说话同时,整个仓库温度竟突然骤降。
甚至让地面挂上寒霜,口中喝出白气。
而梁淳,更是吓得跪倒在地,拼命磕头。
“我……我说!”
“我什么都说,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梁淳本还幻想做一场交易。
可是,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在这三句话中被彻底击溃。
他宁可被一枪打死,也不愿遭受王鼎手中毒药的折磨。
“当年,我父亲的死,有何真相,又是谁参与其中!”王鼎厉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