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陈重离开:“陈重,你不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你可能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笑话。”

陈重冷哼一声:“不要以为过了这一关,就一帆风顺,只要你想在秦城做生意。

我保证,你的路很不顺利!

赶紧让路,难道你还想强留我不曾?”

虽然叫的打手还没有来,但自己这一方面二三十人,人数多,只要陆长青不像是上一次一样拿刀对付自己一个人,真的打起来了,还是占着优势的。

陆长青指着陈重的鼻子,对周围看热闹的人介绍:“大家都认识一下,就是这个人,秦城商会的会长陈重。

看着光鲜亮丽,是个成功人士。

你们知道他的本质是什么吗?

他就是一条狗!

外国人给他一块骨头,让他咬谁就咬谁的狗!”

周围的人听到这里,看向陈重的目光一下子变了,有些鄙夷,也有些不齿。

人群中还有人小声地议论。

陈重气得暴跳如雷:“姓陆的,你给我扣屎盆子!

我只是跟人家有经济上的合作,你竟然毁坏我的名声。”

毁坏名声?

陆长青怒吼道:“你在乎名声吗?

老子跟你远日无缘近日无仇,你却处处给我作对,把我的产品赶出商铺!

大家都看在眼里!

事实就在眼前!

你还想狡辩!”

你……

陈重哑口无言,指着陆长青,手指头哆嗦。

这个名声坐实,他这辈子都会被人不齿。

约翰也害怕跟自己合作的人坏了名声,以后谁还敢跟自己合作,站出来分辨:“姓陆的,市场竞争,优胜略汰。

人际关系,资金实力,西方先进的技术,都是我实力的一部分。

只要我能赢你就行,用你们的话说叫胜者为王。

自己企业没有前途,做不起来,不要怪别人跟我合作。”

呵呵~

这家伙终于自己站出来了。

陆长青直视约翰,怒问道:“我怎么实力不行?

你不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你们来这么多人,还准备了大鼓铜钹,不就是想嘲笑我吗?

结果呢?

店铺是老子的,这条街都是老子的,你站的这块地都是老子的。

现在我让你滚!”

你……

约翰才想起了这条街是人家的,这一局他竟然输了。

顿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想到从来到这片土地以来,不管到哪里,迎接他的都是掌声和鲜花。

现在有人竟然让他滚。

不由得恼羞成怒,彻底失去了理智,怒吼道:“陆长青,你会后悔的,我是巴斯蒙家族的一员。

来自世界上最强大,最富有,最先进的国家。

拥有着你们需要仰视的先进技术。

我们的企业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企业。

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要让你永远无出头之日!”

最先进~

最富有~

最强大~

三个最字彻底点燃了陆长青心中的火焰。

心中那股愤慨,倔强,尊严,民族荣耀,激烈的汹涌,像是达到沸点的熔浆一样,喷薄而出。

天空虽然下着雨,却无法令这团火丝毫降温。

陆长青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怒吼道:“不要在我面前提最字,你不够资格。

五千年前,我们和埃机人一起面对洪水!

四千年前,我们和古巴毕仑人一起铸造青铜器!

三千年前,我们和西拉人一样思考哲学!

两千年前,我们和洛马人一样英勇征战!

一千年前,我们和啊啦伯人一样无比富足!

现在我们要和整个西方一较长短!

世界的牌桌上我们从来不曾缺席。

我们注视着一个个对手崛起消亡!

不要跟我提什么最先进,最富有,最强大,你们只是我们又一个陪跑选手。

百年后,你们仅仅是过眼云烟!

而我们!

才是永恒!”

陆长青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是初春的第一声响雷,轰轰隆隆,浩浩荡荡地回响着街道,回响在每个围观者的心中,飘向了烟雨朦胧的天空。

围观者似乎被这个声音点燃了心中积压多年的情绪,一个个激动得像是行走在沙漠上的旅人,渴了数日,终于看到了绿洲。

忍不住大声叫好!

啪~

不知道谁第一个鼓起了掌声。

接着第二个人开始鼓掌,所有的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用尽全力地鼓掌,那模样不是鼓掌,像是拼命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像是用生命之力在鼓掌。

掌声雷动,排山倒海。

闫格拾起鼓槌,站到大鼓跟前,奋力擂鼓。

咚咚咚~

鼓声遒劲有力,每一次鼓槌落下,爆发出的声音如警世之钟。

像是擂动了百万大军阵前的战鼓,敲响了斗争的序章。

约翰震惊了。

陆长青的话他第一次听说,似乎这个古老的国度,一直都是立在世界的顶端。

更让他感觉恐慌的是四周围观者的目光,一个个像是将要上战场的战士一样。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船,站在了波浪滔天的大海里,随时都会被一浪拍死。

此刻他只想逃走。

顾不得跟陈重打招呼,逃也似的跑了。

陈重也恐慌了,第一次面对这种情景,绕开陆长青灰溜溜的逃走。

秦城商会的所有人见两个人都走了,都低着头,小跑着追去。

雨幕中,一群人很快被淋成了落汤鸡,像是一群过街老鼠,惶惶逃窜。

围观的人喝骂声,嘲笑声此起彼伏。

嘈杂声像是海啸一样。

陆长青一个人站在场中央,站得笔直,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战士,今天不过是宣战。

未来将会面对成百上万约翰这样的人。

将会遭遇更加凶险的战斗。

他踏上了一条战斗之路,也是辉煌之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前行。

围观者久久不愿离去,似乎意犹未尽,还有人帮着把门口的货物往商铺里搬运。

陆长青也拿着烟一个个散发,表示感谢。

闫格看着陆长青的眼色变了,不只是尊重,还有一种崇拜。

张放站在闫格跟前:“以前我跟陆长青一起吃饭,经常聊天开玩笑,对他也很尊重。

认为他是那种对我帮助很多的朋友。

现在……嗯……怎么说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我怎么感觉我不配跟陆长青做朋友呢?”

闫格眼神火热:“你也有这种感觉?

我也感觉自己不配跟他做朋友。

我认识不少年轻人,他们崇拜明星,崇拜歌星,我有些不理解,现在我理解了。

因为我也有偶像了。

我崇拜陆长青!”

马锐意今天很兴奋,店铺保住了,而且陆长青还为他出了一口恶气。

把五金产品堆积在店里,他也不去整理,用热得快烧了一壶开水,把玻璃杯洗了又洗,拿出舍不得喝的茶叶,先是冲了一遍,倒掉第一遍水。

再次倒入热水,双手端着递给了陆长青。

陆长青接过茶,笑着道:“谢谢,你店里还有什么困难给我说说,今天一并解决了。”

马锐意本来是表示感谢的,听到陆长青说到工作,突然想起一件事:“还真有一件事情,现在所有的货运公司都拒绝拉货。

客人下了订单,货运不走,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