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贺一鸣被脚踩得不停咳嗽,胸口疼痛憋闷,许久才缓过一口气,咬着牙恨声道:“陆长青,凭你也想让我后悔?

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竟然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放开我!”

陆长青脚下用力,居高临下:“你以为我不知道贺修齐是谁?”

贺一鸣用力推陆长青的腿,却没有推开,表情狰狞的发狠道:“知道我父亲是谁,你还敢动我?”

陆长青撇撇嘴:“我不但知道你父亲是谁,我还知道他要完了!

二十二万巨款,金银首饰,古玩字画,你父亲这辈子彻底完了。

电视台新闻一播放,明天就有人给他送去银镯子,还给提供免费午餐,小房子。

你父亲彻底完蛋了!”

这……

贺一鸣脸色大变,眼中露出恐惧。

家里丢了这么多东西,之所以不敢认领,就是害怕被人质问这些东西来历。

自己过来就是为了防止这件事消息扩散,特意来嘱咐的。

千算万算,没想到将要被电视台播出去。

陆长青见贺一鸣神色,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不过已经晚了。

你父亲完了,你也完了,这几年你为非作歹,用尽手段,逼迫几十家公司给你月月进贡。

你们父子两个都等着蹲大狱吧!”

贺一鸣听到陆长青说的,想到父亲坐牢,自己也要坐牢,吓得面如土色。

身体微微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陆长青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手表,六点五十六分钟:“还有四分钟七点。

四分钟之后,新闻播出,你父子两个彻底完蛋!”

四分钟?

还有四分钟。

给父亲打电话,然后再托关系联系电视台已然来不及了。

贺一鸣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寻找解决办法。

最后看到陆长青,顿时明白了,陆长青就是解决事情的关键。

才拿走陆长青公司的营业执照,没想到立刻就出现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不用想,这一切都是陆长青策划的。

关系到父亲和自己的后半辈子,顾不得脸面,乞求道:“陆长青,陆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惹你。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了,求你饶了我。

求你打电话先停播这个新闻,只要你放我父子一马。

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后悔了?

陆长青面色冰冷,一脚踢了上去:“滚你妈的,现在后悔晚了!”

嘭~贺一鸣被一脚体重肋骨,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喊出来。

一个翻身爬起来,抱住陆长青的腿。

仰头乞求道:“陆大哥,我错了。

只要你让停播了新闻,我立刻让人把营业执照送过去。

求你给你的记者朋友打个电话,停播这条新闻。”

陆长青摇摇头:“现在求我晚了。

营业执照我会自己拿回来,不劳你费心。

停播新闻是不可能的,我是不会打电话的。”

贺一鸣感觉要疯了,从小到大,风光无限,如果这事曝光,现在的生活彻底崩塌。

更让他恐怖的是坐牢,那里面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顾不得颜面,一咬牙跪在陆长青面前磕头:“陆大哥,我错了,求你了,我给你磕头。

只要你打电话停播新闻,我给你磕头,我叫你叫爷爷。

求你了,求你饶了我吧!”

嘭嘭嘭……

贺一鸣说完磕头如捣蒜。

陆长青冷冷的看着,一点也不同情。

路是自己走的,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看了一眼手表:“晚了,现在已经七点了。、新闻已经播了出去。

回家等着坐牢吧!”

晚了。

贺一鸣听到这两个字,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棍。

双腿发软,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双目失神,绝望地念叨:“怎么办?

怎么办,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无论如何我不能坐牢……”

不能坐牢?

陆长青冷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你不能坐牢!

贺一鸣,这个牢你坐定了。

等出狱了你记住,有些人不惹事,但也不是你惹得起的!”

说完拉开车门,上了汽车。

贺一鸣看到陆长青竟然上了小汽车。

整个都惊呆了。

竟然有车,还是小轿车。

父亲那个级别的人物也就坐一辆面包车,陆长青竟然坐一辆崭新的小轿车。

这中间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惹不起,这个人自己真的惹不起!

陆长青系上安全带,打开车灯。

唰。

耀眼的灯光照得车前一片明亮。

贺一鸣坐在车后,被车尾灯照得眼睛睁不开,抬手挡住灯光。

轰轰轰~陆长青用力踩下油门,发动机如野兽发出嘶吼,车身震动,地面似乎都在颤抖。

车后的尾气喷薄而出,黑色尾气混合着地上被吹起的灰尘,一下子卷向了贺一鸣。

咳咳咳~贺一鸣被呛得不住咳嗽,脸上头上衣服上全是尘土。

灰头土脸。

吱~陆长青突然松开离合,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桑塔钠猛地蹿了出去,像一支离弦之箭。

只留下贺一鸣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向一旁跑去。

长康市电视台,一则小偷盗窃被抓的新闻播出。

当赃物一样一样爆出来的时候,电视前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二十二万!

这可是一笔巨款!

长康市的人震惊了,整个省的人也震惊了。

贺修齐的名字彻底出名了。

长康市北城区铁路北大修队一号家属院,六号楼,一单元,三楼,东户。

贺修齐一直坐卧不安。

只等儿子回来,可是儿子却一直没回来。

更加着急。

他老婆气得摔桌子砸板凳,正在发火。

家里的东西丢了,二十二万啊,她的心在滴血。

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贺修齐以为是儿子回来了,快步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就是一愣。

门外站着对面的邻居,两家住对面,平日里关系不错。

还没等他开口,对门的邻居先开口安慰:“老贺啊,怎么回事,听说你家里被偷了,丢了二十二万块,幸好贼抓到了,要不然就损失大了。”

轰~贺修齐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强撑着为自己辩解:“谁说我家被偷了,没有的事情,哪里有什么二十二万。

你不要听别人造谣。”

邻居没想到贺修齐这么说,皱起眉头:“电视新闻刚才播出来了,贼都逮到了,人赃并获。

你说没丢,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新闻说的是假的?”

电视新闻播出来了?

贺修齐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长康市上空,星空璀璨。

陆长青开着车在街道上穿行,一路上畅通无阻,心情甚是舒畅。

不用担心堵车,路上甚至没有几个路人,天只要一黑大家就回家了。

城市的夜晚特别安静。

陆长青开着桑塔钠驶进友谊胡同,找了一个略微宽敞的地带,停了下来。

往家里走去。

刚推开家门,童童就扑了上来:“爸爸,爸爸,就等你吃饭了,你终于回来了。

童童好想你啊!”

陆长青心中一暖,弯腰抱起童童,在脸上香了一口:“我的小宝贝,爸爸也想你啊。”

童童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爸爸,妈妈也想你,你也香她一个。”

萧青竹端来一盆温水,幽怨的道:“香什么香,你爸那还记得有媳妇啊。”

陆长青见老婆生气了,放下童童,接过洗脸盆放在一边,一把抓住了萧青竹的手:“我本来今天忙得很,要十二点才回来,就是因为想你想得忍不住了,所以提前请假回来了。

你怎么还这么说我。”

想我?

想得忍不住了?

萧青竹领会了话中的含义,心花怒放,嘴角上扬,娇嗔道:“这几天了,晚上你都没理我,还说想我!

哼~”

一声娇哼,含春带俏,风情无限。

陆长青听明白萧青竹的意思,这几天一直搞抽奖活动,回来得晚,没有耕田。

原来是自家的田荒了。

手指头在对方的小手里轻轻划动,笑着道:“我先吃饭,吃饱了饭才有劲,你去洗洗白白,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