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武轻咳道:“别喊了,他听不见的。”

敖青眉头一挑:“他听不见?他是死了还是聋了?”

吕青武脸皮一抽,只是看向陈濯问道:“这孩子,难道是灵娴的后人?”

陈越抱拳道:“院长,这就是我一直要找的妹妹陈濯。她的确是百灵族后人,但究竟是不是灵娴前辈的血脉,还得见过魏客卿才能确定。”

毕竟,也不能排除百灵族还有其他幸存者。同一族,即便血脉相近,但同族和嫡系血脉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吕青武一怔,随即轻轻一笑:“这大概就是天意的安排吧!上古七族,竟然以这样的缘分,聚到了一起。”

李云影是镇煞一族,玄汐是天妖族,陈越是修罗族,敖青是龙族,陈濯是百灵族!

上古七族,这五族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缘分。

除了说是天意,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呢!

敖青哼声道:“什么缘分,孽缘还差不多。吕院长,我不想针对你,这魏炬若还是活的,你就让他出来见我们!”

吕青武道:“你们随老夫来吧!”

说完,吕青武朝着下方掠去。

来到魏炬的客卿院外,陈越、敖青皆是目色一震。

“好强大的阵法波动!”

敖青眯了眯眼:“这个混蛋,是知道我要来找他的麻烦,所以把自己困在里头,不敢出来了吗?”

吕青武轻咳道:“不是,是老朽困的他。”

陈越疑惑的看着吕青武。

敖青以为吕青武还想护着魏炬,正要说话时,陈濯躬身道:“吕院长,还请您让我和魏客卿见一面吧!”

吕青武道:“既然领你们到了这里,老朽自然没有再阻挡你们的意思。不过,你们必须答应老朽,进入阵中之后,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得动手。有事有话都要好好去说。你们不是恶人,魏炬同样也不是。”

陈越笑道:“院长放心好了,我们就是来求证一下的。绝不会动手的。”

吕青武讶然:“魏炬是神门之族的后人,你们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迁怒他?”

陈越道:“只要他的身上没有沾染和我们有关的血债,他是什么身份,那便并不重要。”

吕青武轻松一口气,笑道:“你能这样想,老朽便放心了。走,我们入阵。”

当即,吕青武心意一动,让十方困龙阵敞开了一道缺口。

敖青眯了眯眼:“这个大阵的气息,让我很不舒服。彷如对我们龙族,有着特殊的压制效果。”

吕青武嗯了一声,道:“这是上古圣阵十方困龙阵,相传是上古武修,专门用来猎杀龙族的大阵……”

“吕青武!”敖青目光冒火,怒气冲冲。

吕青武笑道:“大阵本身,只是一方阵法而已。其心可诛的是上古那些武修。你看,这大阵如今困住的,也是一个人类。阵法本身,它是没有善恶的。”

“你若介意,可以留在外面等我们一会。”

敖青眼神闪了闪,陈濯道:“师父,要不您就在外面等我一会吧,我和哥很快就会出来的。”

敖青哼声道:“不行,我既然来了,不揍这家伙一顿,我怎么甘心。”

“吕青武,你这个死老头,你怎么把这个疯女人领来了!”阵法已开了缺口,阵内的魏炬听到敖青的声音,顿时吓得魂飞,嘴里惊叫骂着。

嘭!

关门的声音,响起。

敖青冷笑道:“一扇门,能挡得住我揍你吗?魏炬,今天你是怎么着也逃不了一顿毒打了!”

说完,敖青便是大步跨进了阵门里。

陈越、陈濯、吕青武也一并走了进去。

院落里,两只蛐蛐还在竹筒里蹦哒着,它们的主人,却躲进了屋里,不敢出来了。

“你这个疯女人,我不想看到你,你赶紧给我走,你要是敢疯,我也不是不敢撒野的!”魏炬隔着门大吼道。

陈越一听这话就想笑。

这魏炬,似乎有些底气不足啊!

没想到那个不近人情,一副高冷模样的魏炬,也有这么怕人的时候?

“敖青前辈,您以前揍过他?”陈越忍不住笑问道。

敖青冷笑道:“那是当然,当年那一次,要不是吕院长拦着我,这世上早就没有魏炬这个人了!”

吕青武无奈道:“敖青,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也该消气了。”

敖青眼眶一红,怒道:“我小姐妹都没了,你让我怎么消气!当年我就说过,看到他一次,我就再打一次!”

“现在我没让你看到啊!你要是非想跟我说话,咱们就隔着门说,这样就看不到了。”魏炬忙道。

陈越脸皮一抽,这也行?

陈濯则是一脸失望。

这么怂的人,她真的不希望自己和这个叫魏炬的人有关系了……

吕青武叹声道:“灵娴之陨,应是天阴教所为。说起来,魏炬也没有直接的责任啊!”

“吕青武,你再帮他说话,我连你一起揍!”敖青怒道。

吕青武轻咳道:“魏炬,你自己看着办吧,老朽这身老骨头,可不抗揍。而且,今天你也必须出来一下。”

“哼,吕老头,你又卖我!我告诉你们,我今天是绝不会出去的。”魏炬哼声道。

敖青冷眼一眯,直接抬起一拳,轰向屋门!

轰!

暴力的一拳,轰在屋门上,却被一层强大的禁制之力给挡住了!

“哈哈!当年就被你破门了一次,魏某还能让旧事重演吗?这些年来,魏某已经将这屋子设下了重重禁制,就算有朝一日你达到了真龙之境,你也轰不开魏某这扇门!”魏炬得意的笑道。

“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早有防备!”敖青恨得牙痒。

“敖青,灵娴出事,魏某听说之后,也很难过!但感情这回事,合则一起,分则两宽,那是勉强不了的。我和她的感情,早就成为过去了,你为她伤心魏某理解,但你实在没有理由把心里的难受,往魏某身上发泄啊!”魏炬道。

敖青哼声道:“渣男!倘若不是你负了灵娴,灵娴岂会从书院离开?她若不离开,又岂会被天阴教的人盯上?天阴教是该死,而你是该揍!”

“敖青,你这个疯婆子,既然你不想好好说话,偏要无理取闹,那你就闹着吧!魏某就待在屋子里不出去了,瞧你能把魏某怎么办!”魏炬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