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殿里,管直闻声,竟是冷笑问道:“这个孽徒竟还没死?老夫既伤了她,又岂会再出手救她!”

外面,陈越眼眸一眯。

温红渠、杜萌萌等人则是气怒不已,这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狠心的师父?

“简直枉为人师!”温红渠怒骂道。

陈越朝着殿内继续喊道:“那我找个地方,把她埋了?”

“埋远点!”管直冷酷道。

陈越道:“好,我这就带她下山,挖个坑,把她埋了。对了,用不用我帮管皇座掐死她再埋?这活埋的话,恐怕有点残忍。”

“都随你!这孽徒之事,老夫不会再管了!”管直怒声道。

陈越道:“明白了。”

说完,陈越抱起魏灵姗来。

杜萌萌急忙道:“师父,你真要把灵姗姐埋了?”

陈越撇嘴道:“要不然呢,你能救她?”

“可你刚才不是说……”杜萌萌刚要问个明白,陈越便瞪了她一眼:“你也是个孽徒,看见她的下场没有?她就是说话太直,遭的罪。”

魏灵姗被抛弃,除了是管直心肠太狠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魏灵姗当着所有联盟长老的面,怀疑姚东林是天阴教的人。

这简直就是在打她师父的脸。

好面子的管直,岂能忍?

除此之外,陈越还怀疑管直有另一层用意。

苦肉计!

陈越怀疑,管直是故意将魏灵姗打伤,然后再将她视为弃子!

如此,管直便可借用魏灵姗,博得他的信任!从而套取出他能够杀死四名皇座的实力之秘!

四杀皇座,不可能每次都是巧合和运气!

武王杀皇座,还杀了个武皇境五重的,这般越级而战的实力,已经不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了!

不止是管直,想必殿堂之中所有人,心里都已经在开始好奇陈越身上隐藏的秘密了。

魏灵姗此刻是挺惨,但陈越这个人精,看到的绝不会只是这么表面。

以管直的修为,真要杀魏灵姗,十个魏灵姗都死透了!

杜萌萌苦笑道:“师父,你想想办法啊,灵姗姐可是我们擎天山的队友,也是我们的好朋友啊,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不治而亡啊!”

温红渠沉声道:“萌萌,你就相信你师父吧!”

“别碍事。”陈越淡淡丢下一句话,便抱着魏灵姗远离而去。

陈越并没有来到山下,而是在山腰处,选了一个寂静之地。

他右手一抬,朝着魏灵姗体内打入一道冰灵剑蛊。

想要治疗魏灵姗的伤,首先要化解管直轰入进她体内的剑气。

否则,这些剑气会一直不断的增重魏灵姗的伤势。

半个小时后,魏灵姗体内的剑皇剑气,便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而这时候,陈越的脸上,冷笑之意更加明显。

剑皇的剑气,那都是融入了魂力的。

魏灵姗体内的剑皇剑气,可不像是温红渠当时体内的血雾剑气,那时候姚东林已死,剑气已成无主之态,只剩本能的反应。一点点蚕食,不会惊动剑气有太大的反应。

但管直却还活着。

他的剑气,即便离体,隔着近千米,以管直的修为,也能隔空操控!

可整个过程中,管直并没有通过魂力调动剑气,阻扰他化解。

这意味着,管直并不是真的想让魏灵姗死掉。

剑气化解后,陈越悄然进入了印记空间之中。

“这个时间,你差不多已经回到天邙山了吧,怎么还有空进入空间?”水冰月好奇问道。

“咳,找你借点血……”陈越尴尬道。

水冰月脸色一黑:“你果然惦记上我的血了!要血没有,要尿有一泡,你要不要!”

“……”陈越脸皮一抽,“你是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糙了,别忘了,你以前好歹也是个圣女啊!得有圣女的风范和气质!”

“呵,我一个魔宗圣女,要什么风范和气质?”水冰月双臂一抱,冷笑道。

陈越笑道:“你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如今为了一点血,何必自轻自贱呢,而且,我也不是自己要喝,我是想要救个人。”

“救人也不行。”水冰月断然拒绝。

陈越摸了摸鼻子,道:“好吧,那算了。我也总不能为了救别人,就强迫你。毕竟相比而言,我们之间的关系,才是更密切的。”

“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回心转意。”水冰月冷冷一哼。

陈越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咦,小菲是在做什么?”

陈越看到金菲,正在天火神山下忙活着什么。

水冰月道:“她在搓药丸子。对了,你什么时候给她弄个炼丹炉进来。这丫头传承了她的父亲的炼丹术,你真是撞大运了。只要有炼丹炉和材料,五品丹药她就能给你呱呱的炼出来。”

“就她随手搓的那些药丸子,也是二品丹药中的极品丹药了!眼下她没有炼丹炉,只能借用天火神山的温度,烘烤药丸,凝缩药力了。”

陈越神色大喜:“小菲能炼制五品丹药?她自己说的?”

水冰月道:“她说自己虽然没有炼制过,但却有十足的信心可以炼制成功。毕竟,她脑海里都是她父亲亲自烙印的炼丹心得,就跟她自己掌握的没什么区别了。”

陈越激动道:“你不早说!早说的话,我早给她买个炼丹炉进来了!”

水冰月翻了翻白眼:“能炼制五品丹药的炼丹炉,是你随手就能买到的吗?五品炼丹炉,那至少也得是武皇级的了。寻常地方,可买不到。”

陈越脸皮一抽,还得买个武皇级的炼丹炉,才能炼制五品丹药?

这炼丹师,前期也挺烧钱啊!

“看来,我还真的得去东武书城一趟了。”陈越眯眼道。

水冰月哼声道:“你要是没事,我就去修炼了。”

“嗯,你去吧,我也出去了,如今在天邙山上,我的气息也不能消失的太久。”陈越说着,便要离开。

水冰月眉头一挑:“外面那人,你真的不救了?”

陈越笑道:“我说过了,我不会为了她强迫你的。都是朋友,为了一个朋友去得罪另一个朋友,没这个必要。我只需要明白,我自己已经尽力,便可问心无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