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挨了一巴掌。
这让徐粱真是半点都没预料!
直接被打愣了。
你妹啊!
我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居然用大嘴巴子感谢我?
“打我干啥?”
“你跟他们一伙的吧?”
“啥眼神啊大姐!”
徐粱这个冤。
“他们都穿的啥衣服?”
“一身白!跟奔丧一样,看我穿的是啥?”
徐粱一边说着,一边抖了抖身上的休闲装。
肖美宁却是十分警惕地看着徐粱。
“别以为你打扮成这样,就可以迷惑我!”
“我迷惑你?”
徐粱也是十分无语了!
“我告诉你,这公园,可是我地盘!”
“呵呵呵,行,你地盘!”
“你要知趣就赶紧走!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你……我……”
徐粱噎住。
实在是没法讲道理!
算了,你地盘,你做主,我走还不行吗?
扭头看看,那些人也没追上来。
以徐粱的脚力,早在他们出那条街时,就给甩掉了。
虽然被肖美宁误会,但徐粱也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转身就走。
走了十几步,又觉得不妥。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这公园里看着也不怎么太平。
万一中途出来个色狼色鬼的,这女人岂不是白脱虎口了?
而且,天色已然黑透,头顶还飘着闪电。
眼看大雨就要来临。
这女人穿的单薄,还不给淋了?
因为不放心,徐粱转身看向肖美宁的方向。
肖美宁此时像是努力稳了稳心神,这才小心朝公园门口走去。
公园里都是泥地,她又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
没走几步,一个踉跄就趴在了地上。
怕被人发现,肖美宁只发出一声闷哼。
接着很艰难地试图想爬起来。
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来。
肖美宁很气恼,伸手将高跟鞋脱下来扔出去老远。
徐粱想笑。
哎,女人啊!
高跟鞋的确好看,可有时候是真不方便啊!
看她那狼狈的样子,估计一晚上也爬不出这公园。
算了,何必跟一个女人计较。
徐粱走上前。
肖美宁立即警觉起来。
双手支撑地面,向后猛退几步。
“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啥?”
“你个流氓!无耻,大色狼,不要脸!”
我咋了?
徐粱郁闷死了!
我啥也没干啊!怎么就流氓了?
怎么就无耻大色狼不要脸了?
“我告诉你,这是我地盘,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找我。”
“天这么黑,马上要下雨了,就算是有人来找你,也找不到你在哪。”
“这不用你管!你要是敢动我……喂……”
徐粱也不跟她废话,拉起她手臂,直接扛在肩上。
“喂,你放我下来,你个流氓!”
“我不叫流氓,我叫徐粱,你想感谢我,也得叫对名字啊!”
“徐粱!姓徐的,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放我下来,不然你死定了!”
“等你有本事让我死的时候再说吧!”
真是啰嗦!
到了路边,好半晌才等到一辆出租车。
伸手拦了下来。
一把将肖美宁扔进车里。
“告诉司机你要去哪,我记一下车牌号。”
“徐粱,你……”
砰!
根本就不听她说什么。
徐粱关好车门,紧接着就打开了驾驶室车门。
“按她说的地址给送回去,你车牌号我记下了。”
“出一点岔子,连人带车……”
司机看起来挺老实。
忙说道:“先生放心,肯定安全送到地方!放心放心!”
徐粱点头,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司机。
“不用找了!”
砰!
车门关好。
徐粱一摆手,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坐在后座上的肖美宁就愣了。
难道,这叫徐粱的,真不是徐全同伙?
这怎么可能?
徐粱,徐全,这一听就是亲哥俩!
欲擒故纵?
还是上演自劫自救的大戏?
也不对!
如果想演戏,何必要报他的名字?
车子行驶在马路中央,肖美宁的心里乱糟糟的。
与此同时。
徐粱走在路上,就觉得裤裆怎么好像在露风?
借着微弱的路灯,低头一看。
差点没骂娘!
这一路狂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裤子居然开线了!
从裤裆到大腿三十多厘米的大口子!
风一吹,透心凉啊!
这一刻,徐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刚才肖美宁一直骂他流氓大色狼!
她不会是什么都看见了吧?
嘶!
不能不能,天色那么黑,她又不是夜视眼!
可是,这公园的光线不算暗!
路边的路灯灯光,可是都照在刚才那个地方了!
而且,当时肖美宁是坐在地上。
徐粱居高临下。
一想到当时那个场面,徐粱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嘶!
尴尬死了!
太丢人了!
打车回酒店换身衣服。
一摸兜。
钱呢?
刚才还掏钱付车费了。
现在咋没了?
“嘶!”
又是一口凉气倒吸。
不会是刚才跑的太急,钱也跑掉了吧?
就只剩下了一百块钱?
这个后悔啊!
刚才装什么大头,给司机五十块不够吗?
你哪怕现在有五十块,也能打个车回酒店吧?
估计走回去,最少也得两三个小时!
而且,这里的路他根本就不熟!
看看路标,距离徐粱想要去的地方还是比较近的。
步行也就四十分钟。
虽然不知道,胡丰华为什么突然跑回省城无音讯。
但如果见了面,一条裤子的面子还是有的吧?
风越来越大,雨也瞬间如瓢泼般倾泄而下。
不用纠结了,徐粱决定先去找胡丰华。
不到四十分钟。
希红市河东区长乐街。
省城的长乐街,是有名的富人街。
凡是住在这条街上的人。
非富即贵,再不就是跟非富即贵者沾亲带故。
胡丰华的家,在最北面一个豪华小区。
小区只有一栋楼,八层,名为一品名居。
是这时期希红市最高的一栋楼。
其程度相当于后世的汤臣一品了。
而胡丰华的家,则在一品名居顶层。
外面虽然大雨倾盆,可这栋楼里,却十分宜人。
徐粱躲躲闪闪中,好容易到了八楼。
八楼只有一门户!
徐粱抹了一把头发上流下来的雨水。
一边敲门,一边冷的直发抖。
大晚上的淋雨,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尤其是他现在的状况,八面透风!
敲门后,徐粱退后两步。
不多时,门便开了。
看到开门的人,徐粱猛地就打了个冷颤!
当场就愣住了!
这个人,咋也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