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就是不一样!
就连打架的,也这么有派头!
但这些人看起来,却并不像是街头小混混。
他们的服装是统一的,手里的家伙是统一的。
甚至越走越近之后,徐粱看到的那些人的眼神,也是那么整齐划一。
就像死了爹一样,神情很严肃!
走在最前面中间那人,下巴上一撮小胡子格外显眼。
在他的两边,分别是两个光头。
徐粱不是没见过光头。
比如赵宗虎,光头山。
但小胡子两边这俩光头,却光的与众不同。
这两人,头顶上均匀地排着戒疤。
疑似出家人!
今时不同后世。
这年代的出家人,大多身上是有些功夫的。
而且从那两人双脚分别落地来看,功夫还不浅!
不多时,徐粱跟对方走了个对面。
一群人拉着横排,路被挡了个严实。
此时的徐粱,想要过去,就只有两个选择。
一,从那些人头顶飞过去。
二,被那些人踩着过去,然后再爬起来!
两个选择都行不通!
因为,徐粱不能无缘无故跟这些人动手。
但也不能任人踩踏啊!
所以,尴尬的一幕出现了。
徐粱停住了脚步,对面的白褂大队也停住了脚步。
小胡子旁边的光头怒视徐粱。
“小子,不想活了?”
就是走个路,怎么就不想活了?
接下来光头的话,才让徐粱恍然!
原来,这条路早在半小时之前就被这些人清过了。
任何人在这一小时之内,不得从此路过。
可徐粱没接到通知啊!
这扯不扯?
这时候,光头又说话了。
“小子,给你两个选择!”
“调头回去,等爷爷们走了,你再来走!”
“第二,自己趴地上,让爷爷们踩着过去。”
哎!
徐粱郁闷。
这叫什么?
嗑瓜子嗑出个臭虫?
不咬人膈应人?
徐粱给快给了对方答复。
“两个我都不选!”
“看来你真是找死!”
话落,其中一个光头,扬起斧头就要冲过来。
徐粱哭笑不得。
一言不合就动手?
但这时候,小胡子一把拉住了光头。
“谁让你动手了?”
“大哥,这小子太嚣张!”
“别节外生枝。”
“可这……”
“好不容易把短发娘们抓了,要是这功夫被救走,咱都得吃屎!”
“是,大哥!”
三两句话,光头被劝退。
徐粱却在心中惊讶。
短发娘们?他们说的不会是方可圆吧?
方可圆被抓了?
要是被抓了,也就一小时内的事。
什么人抓的方可圆?对方抓她干啥?
方家的身份还真是个迷!
如果真是方可圆被抓,那他们之间的合约岂不是又泡汤了?
时间还早,徐粱想去看看是咋回事。
想跟着他们?不可能!
唯一的办法就是。
找茬!
徐粱一抬手。
“你们两个秃瓢,竟敢不让老子从这里过去!”
原本那些人已经打算给徐粱留一条缝,让他过去算了。
没想到,竟然被骂了!
这哪能忍?
“老大,这小子就是来找死的!”
小胡子也容不得对面这小子如此嚣张!
“打!留口气儿!”
一句话落,一群人呼拉拉就把徐粱围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
徐粱就被一群人干趴下了!
“饶命,好汉们饶命……”
“呸!怂包!敢惹我们斧子帮,让你一辈子都记着!”
传说中的斧子帮?
虽然被这帮人干趴在地。
但那些人手中的斧子,半下都没碰到徐粱。
小胡子并没在意这些。
“把这小子扔水沟里。”
徐粱趴在地上,扑腾着四肢。
“你们一群人打我一个,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你们别走,等我大哥来了,打的你们喊爹!”
一群人也不理会徐粱说什么,七手八脚上来就抬他扔沟里。
嗖!
人抬起来,往路边水沟一扔。
转身就走。
可等他们转过身,却见徐粱竟然又回到路上。
惊讶的同时,又一次冲上来,再抬起来,再扔!
转身。
徐粱又稳稳站在路上,并朝这些人摆了摆手。
不死心!
再抬,再扔!
抬,扔!
最后,徐粱还是在路上。
小胡子急了。
“这特娘的连个乡巴佬都收拾不了!”
“绑了,带着上路!”
无奈,那些人只好把徐粱绑了起来。
说来也怪,这人绑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自然,徐粱也是很配合。
五花大绑之后,就主动跟在小胡子身后。
“胡子兄弟,咱这是要去哪?”
“两位秃瓢兄弟,功夫不错啊!这脑袋是让什么门挤的?”
“喂喂,兄弟们,大家都是洁癖吗?”
“这衣服不太好看,好像要去吃席!”
“哥几个,你们混哪里的?工钱多吗?介绍我也去呗?”
一路上,徐粱唠唠叨叨。
一开始两光头还“教训”他几句。
在小胡子面前,不要胡说八道。
徐粱左边答应着,右边接着就又开始唠叨。
要不是赶时间,小胡子真想让两光头把徐粱的嘴缝上!
十几分钟后。
希红市长安街天顺胡同。
一个门面不大,但里面十分热闹的歌舞酒吧。
一群人冲进酒吧,立即就有服务生迎了上来。
“全哥,您来了!”
“让开!”
“哎,好嘞哥!”
呼拉拉,徐粱随着人群,穿过酒吧,直奔后门就出了酒吧。
酒吧后面是一个小院子。
穿过院子时,头顶有闪电亮起,空气中充满了潮气。
眼前是一栋旧民房。
里面的人打开门,左右看了看,这才把小胡子和俩光头迎了进去。
剩下的人,就守在了院子里。
屋子里光线暗淡。
“全哥!”
“人在哪呢?”
“在里面炕上。”
“咋还给弄炕上了?你小子没干啥吧?”
“我哪敢干啥?是那娘们嫌地脏,自己上炕的。”
“外面守着去。”
“哎,好嘞全哥。”
全哥一扬手,左右看了看俩光头。
“你,跟我进去,你在这看着这小子。”
徐粱也想跟着进去,可手被捆着,抻了抻脖子,也只好作罢。
全哥一走,徐粱就看向旁边的光头。
“喂,兄弟,给我解开。”
“你想干啥?”
“撒尿!你解开,我给你钱!”
“操,你还有钱?”
“你看我像没钱的样?”
“像!”
“别废话,一百块钱!”
有钱能使狗推磨!
光头给徐粱松了绑,果然就得到了一百块钱。
但他却并没看清,徐粱这钱是从哪摸出来的!
拿着钱摸着光溜溜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徐粱出后门,直接到了旁边的窗户底下。
木制旧窗框,玻璃有一块没一块挡在上面。
透过玻璃,徐粱看到里屋炕上,的确有个女人。
短发,旗袍,一双红色高跟鞋。
肥胸细腰大长腿!
魔鬼身材!
她优雅地斜着身子,坐在靠南的窗台上,两只手搭于双膝之上。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显得那样从容平静。
甚至她的眼神之中,还游走着三分淡冷和不屑。
徐粱看呆了。
绝色啊!
方可圆可没这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