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粱喊了一句“警察来了”。
原本是想吓吓这帮人,让他们住手。
可没想到的是。
这帮人听到这句话,呼啦啦四下逃窜。
仅十几秒的功夫,就跑的一个都没剩!
他也是惊讶了!
这时候,王华比他还惊讶!
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丰富了。
这样也行?
好半晌,她才憋出一句话来。
“徐兄弟,佩服,佩服啊!”
“呵呵呵,小意思,小意思!”
还真是有点郁闷啊。
这些人怎么这么怕警察?
片刻之后,徐粱恍然。
冯晓龙跟着三爷的人。
也就是锁子,他们平时干的勾当,可不就是怕警察吗?
可是,这时候王华就想起个事来。
“徐兄弟,你刚才不是说要给我弄人手?人呢?”
“呃……”
徐粱有些尴尬。
他的打算不是这样的!
他原是想着,喊这么一嗓子,让那些人停下来。
然后,不管是锁子的人,还是冯晓龙的人。
你们谁愿意跟着华姐干,就留下来。
可谁曾想,一嗓子把人都喊跑了。
这可就失算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
对于徐粱来说,见机行事是最拿手的了。
“华姐别急,人,会有的!”
“呵呵呵。”
王华只当是徐粱耍贫嘴罢了。
“行了,徐兄弟什么时候安排人过来接手,到时候可以吱会我一声。”
“到时候我让人提前把山下那里收拾收拾。”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也要感谢徐兄弟。”
“如果不是你,恐怕这些人今天非闹点事出来不可。”
王华这是说的心里话。
虽然当初窑厂是为了给挖矿开坑打掩护。
现在不但很多事情解决的都很顺利。
而且窑厂也比矿坑来的稳定多了。
王家不缺钱,挖矿的事太操心。
王华眼看就要三十岁,还连个男人都没摸过。
眼下,她是打算计划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所以,窑厂她打算要继续干下去。
“华姐太客气了,以我跟朋哥的关系,这些都不算什么。”
“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叫人来知会我。”
“要这么说,眼下我还真有件事想跟华姐谈谈。”
“什么事,徐兄弟请说。”
“我想买一批红砖。”
“要多少?”
“数量不小,回头我让人把预算送过来。”
“没问题。”
“价格方面,华姐不用客气,别人给多少我给多少,不会让华姐吃亏!”
“徐兄弟这话就见外了,到时候再说!”
辞别华姐。
徐粱先是开着车在昌子坡转了一圈,这才前往玉丘镇。
与此同时。
锁子的人和冯晓龙的人一哄而用之后。
不到十分钟,又各自聚集到一起。
冯晓龙这边。
冯茂就觉得,刚才的事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都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跟着人群跑了。
“龙哥,今天到底是咋回事?”
“老子哪知道是咋回事?”
冯晓龙现在脑子里也是乱的。
钱,白扔出去十万块。
更可气的还不是这个!
钱给了锁子,在锁子手里还没热乎,就转手给了徐粱!
这要是以他的名义给了徐粱,还能换回在徐粱手里的欠条。
现在可倒好!
钱也没了,屁事也没办成。
“龙哥,你可不能不知道啊,那五万块钱,可都是兄弟们凑上来的!”
冯茂能不难受?
他可是答应过手底下那些人。
华姐那边一搞定,昌子坡以后就是他们的天下。
所有的好处,大家都有份。
“你以为老子不难受?老子那五万块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可是,眼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他们互相吵破头,也解决不了问题。
“龙哥,现在怎么办?可不能便宜了……他们啊!”
他想说不能便宜了徐粱,但也不能便宜了锁子啊!
“我能怎么办?锁子有三爷撑腰,那可是三爷啊,你敢惹?”
“对了,三爷!”
冯茂猛地一拍大腿。
“龙哥,有三爷在,咱们怕什么?”
“你小子是不是脑袋让驴啃了?锁子可是三爷的人!”
“就是因为他是三爷的人,这事儿才更好办了!”
“怎么说?”
“刚才那姓徐的说什么来着?”
“说什么了?”
“他说,锁子够意思!试想,他们什么关系能说这话?”
“嘶……你意思说,锁子跟徐粱穿一条裤子呢?”
“是不是不要紧,重点是,咱们得让三爷觉得是这么回事!”
被这么一提醒,冯晓龙脑子瞬间就清明了。
“嗨呀,没看出来啊茂兄弟,我冯家净出人才!”
事情说办就办。
很快,两人就分头,去跟除锁子之外的三爷手里的人联系去了。
此刻,一辆大发车,里面挤了满满一车人。
开车的是个豁嘴。
副驾驶上坐着锁子。
他一边磨着后槽牙,一边捋顺着今天的事。
“豁嘴儿,你说今天的事儿,怪谁?”
“锁子哥,这事不好说,没准姓冯的跟姓徐的是一伙的。”
“放你的狗屁!”
锁子一手敲在豁嘴脑袋上。
“他们要是一伙的,我就去吃屎!”
豁嘴被敲了记脑袋,晃了晃头也没当回事。
“没准姓冯的还以为,锁子哥跟姓徐的是一伙的!”
“老子吃屎了会跟姓徐的一伙?”
抬起手又要敲豁嘴的脑袋。
但一转念,锁子就惊出一身的冷汗。
“冯晓龙这个王八蛋,不会真这么以为吧?”
“悬乎啊锁子哥,这话要传到三爷那儿,您可就真得吃屎了!”
“你……”
啪!
不想打你,非找打!
不过,眼下这事,他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锁子一路上不乐呵,脑子里就在琢磨今天的事。
不多时,车子在一栋破民房门口停了下来。
豁嘴握着方向盘,两只手就像沾在上面一样。
“发什么愣,还不下车!”
锁子没好气吼了一句。
吼完,扭头打算开车门下车。
但这一扭头不要紧,可把锁子惊出一身的冷汗。
在民房门口,一个人正端坐在一把椅子上。
这刻,那人两只眼睛就像两把小刀子。
正直勾勾剜着锁子。
看到这一幕,锁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
冯晓龙这王八蛋,他果然是去找三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