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徐粱还是觉得。

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事在人为,或许有一天,胡丰华的努力,会打动安小雅。

也有可能,不管胡丰华再怎么妈力,安小雅也无动于衷。

但是。

这些,都不是徐粱能人为干预的。

想到这里,徐粱拿出银行卡递向胡丰华。

“胡兄弟,非常感谢你今天的盛情款待!”

“粱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是金钱无法衡量的。”

“那你还给我整这事儿?”

“所以,今天的花销,才更应该由我自己来买单。”

“你这……”

“我刚才说了,不能用钱衡量!”

“粱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都不重要,只要你认我这个兄弟,就别跟我推搡!”

胡丰华叹了一声,就接过了银行卡。

他看得出来,徐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两人推搡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再说了,钱,并不重要。

“还有,房子的事你给我留意着,有消息你就告诉我。”

“那咱可得说好了,这卡我收着可以,但房子的事,粱哥你必须听我的!”

“行,这事我不跟你客气,咱们到时候再说。”

“你看你……”

“咱们之间的合作,这才刚刚开始,你还怕以后没机会吗?”

“那好吧!”

徐粱这么坚持,胡丰华也拿他没办法。

“对了,咱说点正事!”

“粱哥你说。”

“过段时间,养殖厂那边筹备一下排污处理设备,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排污处理设备?这是什么意思?”

徐粱的意思很简单。

改革开放以来,国内就开始重视污水处理的问题了。

七九年出台环保法。

这只是针对污水而言,但排水收费制度已经有了。

八二年,加强环境保护已经开始落实,并做为发展的基本任务之一。

八四年,又通过了水污染防治法。

虽然城镇污水的排放标准,距离此时还有十几年。

但徐粱清楚记得,当时的确有很多工厂,因为这个原因被迫停产整治。

甚至还有一些,直接关门大吉了。

想要长久发展,且要跟政策行走在同一路线上。

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可这对于胡丰华来说,是根本无法理解的。

“你也别管是什么意思了,总之,咱们是一条战线上的,我不会害你!”

“粱哥,瞧你说的,我还能怀疑你害我?”

自从跟安小雅谈合作之后。

胡丰华可是颇为感慨啊。

首先就是成就感。

他能在安小雅面前,不再显得那么卑微。

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成就。

而且,以前回到家里。

不管是他爷爷胡太应,还是他父亲胡林青。

哪个不是说他整天游后好闲,不学无术?

就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家,几点回家。

得到的,都是认可和鼓励的目光。

这对于一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感受过什么叫成功的他来说。

那是相当大的冲击啊!

当然,这一切的改变,胡丰华都归结于认识了徐粱。

用胡丰华的话来讲。

那就是,我在最好的年纪,结实了对我最有帮助的人。

不得不说,在顺水环境中长大的人当中。

胡丰华还算是有药可救的。

徐粱也不多废话。

“既然你信,那就按我说的去做!”

“行,粱哥放心,这边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辞别胡丰华,徐粱到了酒店接走余梅芳母女。

回到玉丘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童童今天玩的很开心。

对于她来说,承安市就像是童话里的世界。

太多新奇好玩的东西。

回到家里,她还不停跟余梅芳重复说着白天的事。

余梅芳心情也不错。

她开心的不是买了多少衣服,也不是以后洗衣服有洗衣机可用。

她开心的是,一直到回家的路上。

才知道今天徐粱是特意抽出时间,陪她们母女过妇女节的。

用徐粱的话来说,那就是。

“今天呀,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节日!”

“三八妇女节,也可以称为父女节!”

“也就是说,你过节日,我跟童童父女二人,也过节!”

这个说法,把余梅芳逗的笑了半天。

此刻,余梅芳心情好的不得了。

但一回到家,她就开始钻进厨房忙了起来。

“梅芳,累了一天,别做饭了,我晚上带你们出去吃。”

“家里又不是没有吃的,干嘛要出去吃?”

徐粱没坚持。

毕竟,后世的他,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家的乐趣。

尤其是事业有成之后。

每天都在吃外面的东西。

那时候的他,很想工作之余回到家,能有一个人做好了饭菜在等他。

这一世,原本只是奢望的事,终于成了现实。

珍惜眼前啊!

余梅芳刚进了厨房,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是王朋。

“粱子,液压胀裂机到了,你方便来一趟西山吗?”

“现在吗?”

“对,就现在,如果不方便的话……”

“好,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徐粱跟余梅芳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走了。

走的时候,跟余梅芳说,晚上会回来吃饭。

十几分钟,徐粱到了西山。

这里不到一天的时间,王朋手里的人,就已经搭起了简易帐蓬。

看样子,机器一到,他们就打算开工了。

“朋哥!”

徐粱上前打招呼。

“粱子,这液压胀裂机到底多少钱?”

机器一送过来,王朋检查之后就打算跟对方结账。

但对方却说,机器已经付过钱了。

王朋一猜就知道,准是徐粱给付了钱。

“朋哥问这个干嘛?”

“我得给钱啊!事儿你替我办了,横不能钱也让你掏啊!”

“朋哥这话说的,咱们不是合伙关系吗?你不是说让我入股吗?”

“这……”

王朋噎住。

他原本是想让徐粱无投入入股。

因为,就算是有了液压胀裂机,也难免会给罐头厂造成影响。

只是这种影响,不是把厂子移为平地。

如果将来有那么一天,徐粱做为这片矿脉的股东之一。

到时候也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矛盾。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难道他想到的事,徐粱就想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