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门开了,同时安允之的声音响起。

徐粱心下一惊,手也跟着颤了一下。

这个时间有点晚,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很容易让人误会!

他手颤了一下的同时,杯子里的水就洒了出去。

不偏不正,洒在了安小雅胸前衣襟上。

徐粱下意抬手替她擦水。

他的手伸向安小雅胸前的一幕,不早不晚。

正好就被刚进来的安允之看了个清清楚楚!

安小雅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安允之瞬间停顿住了脚步。

“呃……不好意思,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如果不是看着屋子里灯开着,或许安允之会敲敲门。

安小雅经常忙到半夜,这他是知道的。

这个时间,她肯定还没休息。

但让安允之没想到的是,徐粱居然会在这里!

而且,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徐粱的手正伸向安小雅。

不偏不正,恰好是成年人最敏感的部位!

安小雅的脸红通通的,徐粱的神色是有些慌张的。

同时,安允之的一句话,让徐粱的手就那么停顿在了半空。

完了!

这指定是误会了!

他发誓。

这绝对不是故意的!

但是。

怎么解释?

尤其是安允之的那句话。

不过,你安允之这么晚了不在家好好呆着,跑这里干啥?

空气之中,充满了尴尬二字!

安小雅红着脸,微垂着头。

这误会来的,对她来说恰到好处!

“安先生,晚上好!”

徐粱慌忙撤身到一边。

一脸哭笑不得。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安小雅一噘嘴。

“二哥,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安允之脸上挂着惊喜之色。

眨眨眼,说道:“这……我……我就是……想来看看……”

他来干什么?

这时候脑子里窜出各种想法,竟把他来的目的给冲撞的一干二净了。

“要不然……你们就全当我没来过!”

咣!

安允之走了!

徐粱就懵了。

这是彻底没法解释了!

安小雅不以为然,抿嘴偷笑。

“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你得赔!”

赔赔赔,赔衣服不要紧,可眼前的事你得解释啊?

你为什么不跟安允之解释?

可安小雅为什么要解释呢?

“你还喂不喂我吃了?愣在那里,等着在这里过夜?”

安小雅又一句话,让徐粱的耳根子都红了。

抓紧时间看着她把药吃完,溜吧!

再次将水杯递了过去,头往旁边一扭。

非礼勿视吧!

因为安小雅穿的单薄,胸前被水打湿一片。

透过薄薄的绸缎衣料,皮肤清晰可见!

安小雅一直在偷笑。

数分钟后,徐粱总算是离开了办公室。

一身冷汗啊!

可刚出办公室,就见门口站着安允之。

他看向徐粱的眼神,有着很深长的意味。

“徐先生,您这……忙完了?”

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徐粱。

“呵呵!”

徐粱嘴角一抽,来了个皮笑肉不笑。

“不好意思啊徐先生,这……我真没想到……”

安允之说着,目光朝房门看了看。

又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安允之言而有信,今晚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没看到,就指定没看到!”

徐粱哭笑不得。

“安先生,您误会了,我是来给安老板送药的。”

安允之强压笑意。

“对对对,是送药来了,送药来了!”

这明显就是在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哎,徐粱觉得解释不清楚,也就放弃解释了。

免得越涂越黑。

“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告辞了!”

心绪郁闷地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徐先生请留步!”

安允之快步跟了上去。

徐粱郁闷。

停顿住脚步,转过身来。

“安先生还有事?”

“原本是没什么事,但巧了遇见,想跟徐先生聊聊。”

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徐先生,您差人送去的货和菜品秘方我收到了,非常不错!”

“安先生觉得有用就好!”

“有用,非常有用,只是……”

“怎么?”

只是菜品的秘方也太随便了些!

“既称之为秘方,也为不被同行窃取,下次徐先生可事先通知我,我派专人去您那里取方子!”

“没这个必要吧?”

徐粱还真没把秘方二字看做是重点。

他给安允之的那些,都是二十一世纪餐饮界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了。

“有这个必要,太有这个必要了!”

“徐先生您有所不知。”

自从和平饭店成立了连锁之后,很多同行相继效仿。

他们不但模仿和平饭店,建立了各地连锁。

还偷学菜品和烹饪方法。

甚至有的饭店,居然高价去挖和平饭店的厨子。

和平饭店由安家三兄妹一手经营,年头并不长。

相比起那些老字号,并不呈显优势。

如果没有他们的父亲运承,以及他们的爷爷安怀远。

和平饭店根本就做不到现在的规模。

“行业竞争激烈,我们和平饭店想要独占鳌头,是十分困难的。”

徐粱听着,嘴角下意识抽了抽。

这也叫竞争激烈?

这在他看来,是十分温和的竞争了。

后世,如果某个行业真的竞争起来,分分钟就会有很多企业倒闭破产。

如果安允之知道后世的竞争情况。

岂不是要用惨烈来形容?

但有件事,是让徐粱十分不解的。

安怀远是个退休老干部。

安运承如今在职,并且手握重权。

按里说,安家应该是个体制内家族。

安家三兄妹也十分优秀,想要进入体制,凭借自身的能力就可以。

但是。

“安先生兄妹三人,为什么会想到要做饭店这一行?”

安允之一怔,片刻后淡淡一笑。

“你知道三十年多前,关外有个呈天大饭店吗?”

徐粱对餐饮业的变革,还真就不清楚。

不过,他隐约记得,后世有不少老字号的酒店。

其前身都是历经岁月洗礼沉淀而来。

见徐粱没回应。

安允之沉叹了一口气。

“安家历代无一经商,但我外公家,朱家,却是世代经商。”

“当年,呈天饭店的老板,就是我外公,朱天龙!”

“我母亲女承父业,嫁到安家之后,也在承安做起了餐饮。”

“但是,就在小雅刚满周岁的时候,饭店突然走水。”

安母亲将熟睡中的安小雅抱出火海。

“接着,她又冲进火海,就再也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