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张老太家,徐粱一路打听。
才得知余梅芳跟着小凤到了和平饭店。
小凤和大杨一定有什么诡计。
对于他们来说。
余梅芳唯一能被他们利用的,就是她的那张脸了。
而余梅芳生性单纯,很容易就会上当。
当徐粱到了和平饭店时。
眼看到了饭口时间,饭店工作人员正在忙碌。
徐粱刚跟前台打听小凤那些人在哪个包房,安小雅就出现了。
“徐先生预定了房间?”
再次见到徐粱,安小雅表情有些复杂。
原本两人只是萍水相逢。
但被安习之一搅和,安小雅就觉得有些尴尬。
徐粱也没心思跟安小雅说些别的。
“我来找个人。”
“找谁?”
不等徐粱回答,安小雅就笑了。
“我猜,徐先生是来找徐太太的吧?”
“你怎么知道?”
“她在二楼第二个包房,好像在陪个非常重要的客人。”
这话大有挑拨之意。
安小雅也只是顺嘴就这么说了,其实心里并没那个想法。
徐粱也不多言,转身就朝楼梯走去。
安小雅脸微微泛红,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徐粱,你怎么就急着结了婚?”
哎,心里是有些遗憾的。
不过,刚才她的确是失言了!
眼看着徐粱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安小雅微微轻叹。
“小雅,什么事这么发愁?”
突然,旁边走来一个西装男。
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眼神之中漾出浓浓的倾慕。
当然,这倾慕是对于安小雅来说的。
此人就是安习之那天所提到的,给安小雅安排的相亲对象。
他叫胡丰华,省城胡家独子。
他跟安小雅,可谓是门当户对!
如果没有遇到徐粱,或许安小雅会觉得胡丰华也不错。
只可惜,此刻徐粱刚去了楼上,再看到胡丰华,安小雅就觉得心情不爽。
“我愁什么事,跟你有关系吗?”
自然,也是话不投机。
胡丰华也不恼。
“小雅,我跟习之哥商量了,过段时间把这里好好装修一番。”
“我刚从南方弄了一批上好的红木料子,到时候顺便给你打张新床吧。”
安小雅斜瞟了一眼。
“我自己的店,需不需要装修,什么时候装修,用不着你们操心!”
“失陪了!”
说罢,安小雅转身就走。
胡丰华一脸不解。
说我们门当户对,那是在抬举你安家!
如果这桩事成了,胡家对安家的照顾,可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这个女人有点不知好歹!
不对。
此前他跟安小雅也不是没有过交集。
在孙怀远一次寿宴上,两人还跳过舞。
安小雅可绝不是这脾气!
甚至,胡丰华都觉得,以前的安小雅是没有脾气的。
一个长年被疾病缠身的女人,能有什么脾气?
这其中,肯定有古怪!
与此同时,徐粱到了二楼包房门口。
就听到里面小凤高亢劝酒的话。
那话是对着余梅芳说的。
他们想灌醉余梅芳!
就在大杨话落时,徐粱的爆脾气,一脚就踢开了门。
“这酒,你喝一杯,老子让你躺上一年,怎么样?”
说话间,人已到了桌边。
大杨和潘永刚吓了一跳。
余梅芳听到声音,手里的杯子一下子就歪倒在了桌子上。
扭头一看是徐粱,一下子紧张起来。
小凤也是一惊,但见来人是徐粱时,瞬间就笑了。
“梅芳家的,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过去叫你来呢!”
徐粱到底是不是老板,她现在拿捏不定。
但他缺钱是肯定的了!
不然,也不会让余梅芳出来抛头露面。
只要你没钱,那就没底气!
不过,小凤也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这么说话,咋也不得罪人。
但徐粱却并不吃她这一套。
一甩手,将凑上前的小凤甩到一边。
见小凤被推了一把,大杨腾地就站了起来。
“姓徐的,你是牲口吗?怎么还动手?”
啪!
动手?
那不是很正常吗?
一巴掌,就把大杨扇了个趔趄。
“你敢打我?”
大杨可没吃过这种瘪。
“你别急,我说了让你躺一年!”
话落,桌子上的酒瓶拿在手里,作势就要抡过去。
见状,余梅芳吓的脸都白了。
“徐粱!”
他这一酒瓶子下去,大杨的确会躺几天,可事儿就大了。
徐粱侧目看着余梅芳。
“谁让你来的!”
这话,让余梅芳心下猛地一颤。
头也低了下去。
潘永刚生吞口水,忙摆手摘清自己。
“这这这,这可跟我没关系啊,我我,我就是,就是……”
你就是什么?
你今天就是来等着吃鲜的!
小凤见余梅芳劝住了徐粱,眼珠一转叉起腰来。
“姓徐的,你别不知好歹!”
“我们叫梅芳过来是在帮她,没钱还逞什么英雄?”
“让一个女人替你出头,你还好意思跑这里撒野!”
“你今天要是敢动我表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凤这么一说,大杨咬牙捏拳瞪眼,瞬间也来了气势。
“真是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我好心要帮梅芳,你居然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既然这样,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别说预支工资的事没门,以后想在牙签厂上班,更是做梦!”
闻言,余梅芳满眼委屈。
抬头刚要说话,却被徐粱一把搂住肩膀。
徐粱挑眉看着大杨。
“我刚才说的话,你们可能没听明白!”
“没关系,我可以再说一遍!”
话音一落,他握着瓶子的手就扬了起来。
刷!
砰!
酒瓶子不偏不正,正好砸在大杨的脑袋上。
瞬间血溅了一桌子!
一见到血,大杨白眼一翻,直接倒地不醒。
潘永刚倒吸一口凉气,嘎地一声也抽了过去。
一边的小凤叉着腰的手就哆嗦起来。
“说,把梅芳叫过来做什么?”
徐粱眼神逼视小凤。
“把把把……叫,叫梅芳过来……”
哗啦!
眼前的杯子在桌边敲碎。
“嘶!”余梅芳看着眼前的一幕,倒吸着凉气呆愣住。
一枚闪着光的碎玻璃捏在徐粱手里。
直抵小凤的脸。
“别……别别别……我我我,我说,我说……”
不等交代,屋子里就飘出一股浓烈的腥骚味儿。
小凤吓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