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司仪没有任何前缀的话,“吉时已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姜一沁握着红绸,看着身旁那只公鸡,清楚的知道跟她结婚的傅均睿是个植物人,根本无法与她拜堂。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跟公鸡对拜后,姜一沁便被佣人带去东楼的三楼主卧。

打开门后,佣人把将姜一沁推了进去,厉声道:“先生和夫人吩咐了,从今天起,你只能呆在少爷房间,哪儿也不准去!”

“凭什么?”

姜一沁质问道。

“哼,你就是来冲喜的,还真把自己当少夫人了吗。”

佣人话音落下,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姜一沁愣了愣,转身打量着偌大的卧室,装修奢华,采光很好。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位五官清秀的男人,一旁就是一台心率仪器。

那人,就是她的老公?

许是职业习惯,姜一沁下意识的走到傅均睿身旁,动作娴熟的为他诊脉。

片刻后,她柳叶眉微蹙,“脑部有血块导致昏迷?”

依着现在的情况,只怕还需要个一年半载,他脑部血块才会吸收,届时,他才会苏醒。

虽然她懂医术,却没有为他治疗的打算。

因为只有傅均睿昏迷,她才更方便做她想做的事。

果然,接下来的每一天,她穿衣住行都只能在卧室里。

而傅亦辞也出差了。

被软禁在卧室半月后,姜一沁从佣人口中得知傅亦辞次日中午回来。

她便在佣人过来送餐时,她从抽屉里抽出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姜一沁眼眶泛着泪花,威胁道:“我不要被软禁,我要见傅夫人,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她匕首利刃嵌入肌肤,溢出殷红血色。

无论是谁,最忌讳的便是家里出现死人。

佣人慌了神,“你别乱来,我现在去找夫人……”说着,立马跑出去找夫人去了。

姜一沁脖颈出了血,很疼,她脸上挂着泪水,握着匕首走出软禁了她足足半个多月的卧室。

谁知,她刚走到一楼大厅,迎面就遇到出差回来的傅亦辞。

真巧。

见她拿刀抵在脖颈上,他冷眸微眯,沉声道:“你做什么?”

姜一沁紧张的紧握着匕首,“我……我要见……夫人。”

傅亦辞冷峻面庞透着浓稠的不悦,“有事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能有用吗?”

“说。”

“我就是想出来……出来走走,被软禁房间半月,我都要疯了。呜呜呜……”

她哭的很厉害,一张精致的脸蛋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他们不许你出卧室?”

这半月时间傅亦辞并不在家,对此不知情。

“呜呜……一直呆在卧室,我会死的……呜呜……”姜一沁哭成泪人,“与其这样,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傅亦辞蹙眉,走向姜一沁。

“你别过来!”

姜一沁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哽咽道:“再过来我真的会死给你看的!”

她眼眶泛红,白净的脸颊挂着泪水,可怜又无助。

傅亦辞凝视着姜一沁,伸出手,语气微冷,“匕首交给我。”

“我不要,你们都是魔鬼……早知道是这样,我不如一直呆在监狱。”

她声音脆若银铃,受尽委屈的可怜模样,落在傅亦辞眼中,竟莫名让他有些烦躁。

他对女人,素来没有任何耐心,“这是傅家,若你敢死在这儿,我就拿你尸骨喂狗。”

姜一沁心弦紧绷。

时隔三年,她仍有些惧怕面前这个气势逼人的男人,怕他会真的将她弄死。

“呜呜……你……你……”

她往后退了几步,却一不小心撞在身后的沙发上,整个人栽倒在地,匕首掉了下来。

姜一沁立马去捡匕首,可手还没触碰到,匕首便被傅亦辞踢到了一旁。

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躺在地上狼狈的姜一沁,“你的血,不配脏了傅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