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红有很多下属。
但朋友只有两个。
一个是北疆王陆天龙。
另一个却是龙国君王。
来得京北,他不能不去看朋友。
沈怜梦和朵朵睡着后,他便去了参议院。
王海涛一直在酒店外蹲守,见楚休红离开,他激动无比,拿出手机就通知了牛家。
牛家。
果然雷厉风行。
五分钟时间,一辆大巴车冲向酒店。
车上下来两个人。
他们像个武士,穿着高领风衣,戴着高冒。
杀气腾腾。
“人在什么地方?”
“就在酒店里……”
王海涛还没说完,那两个人直接将他推开。
眨眼时间,他们就消失不见。
王海涛乐道:“高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楚休红,这次有你受的了,抱憾终身吧。”
月黑风高。
一双手。
一条毛巾。
狠狠的捂在沈怜梦嘴里。
“牛家怎么说?”
弄晕沈怜梦后,一个黑衣人问。
另一个声音阴森道:“不给痛快,要痛苦。”
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被窝里的朵朵吓得不敢动。
可下一秒,身上的被子突然一空。
她被人倒提起来。
“哈哈……还有个小的。”
房间里,灯没开,朵朵看不见这两个人的脸,但听到的声音却向鬼哭狼嚎。
她头皮都麻了。
但没有哭。
更没求饶。
“你们要是打朵朵和妈妈,等爸爸回来,肯定会打死你们。”
“只要你们走,我保证不告诉爸爸。”
啪的一声。
朵朵的话非得没救自己,反而让自己挨了一巴掌。
然后那个恶狠狠的声音说道:“能打死我们的人,还没出世。”
“动手。”
说着,另外一个人摸出一支注射器,狠狠的扎在朵朵肚子上。
这一枕,不致命。
但后果却不堪设想。
他们给朵朵注射的是,脑膜炎病毒。
而且还是雄万里精心培育的。
这种病毒的潜伏期长达八个月之久。
一旦爆发,脑膜发炎,神仙难救。
给朵朵注射病毒后,阴森的声音再度响起:“大的怎么办,也来一针?”
“换个玩法,给她来一针神仙水。”
说罢,两人一阵阴笑。
神仙水同样是雄万里的杰作,能让人产生强烈的依赖性。
只要沾上,每天都要来一针。
一旦停下,将生不如死。
可长时间依赖,后果同样很可怕,宿主会日渐消瘦,最后骨瘦如柴而死。
牛家手段。
果然令人发指!
凌晨,楚休红从参议院回来。
才进门。
沈怜梦抱着朵朵,和他撞了个满怀。
沈怜梦十分焦急:“休红,你可算回来了,朵朵发烧啦!”
楚休红一听,急忙说道:“让我看看。”
说罢,他伸手摸了摸朵朵的额头,而后有试探脉搏。
朵朵只是体温偏高。
没有任何异常。
楚休红皱眉。
沈怜梦见状,心急如焚道:“怎么样?”
楚休红摇头:“没有不妥。”
说完,他抬头看向沈怜梦。
心中骤然一沉。
沈怜梦黑眼圈严重,精神萎靡,像是永远都睡不醒。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抓着沈怜梦的手:“你,感觉如何?”
“还好,就是感觉很困,没精神。”
“走,去医院。”
楚休红脸色一变,当即将沈怜梦和朵朵带去医院。
半个小时候过去。
医生拿着化验结果找到他。
“你女儿感染了病毒。”
“冒昧问一句,你妻子是不是有吸食成瘾药物?”
楚休红愣了愣,接着摇头:“没有。”
“那就奇怪了,她血液怎么有神仙水的成分呢!”
医生摇头离去。
楚休红整个人呆立当场。
一夜之间。
朵朵感染病毒。
沈怜梦体内有神仙水。
这怎么可能?
除非昨夜离开,有人闯了进去。
想到这里,楚休红立马拿出电话,打给黄铁兰。
“马上到医院见我。”
楚休红口吻不对,黄铁兰意识到可能出事,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
“楚王,出什么事了吗?”
楚休红目光如刀,全身衣服无风而动。
他强大的气势瞬间爆发。
黄铁兰吓了一跳。
又是谁惹怒了楚王。
楚休红冷冷的看着她:“黄铁兰,我要知道,昨天晚上12个小时,有多少人进出酒店,这些人都是谁。”
黄铁兰头皮发麻道:“昨晚出什么事了吗?”
“对,我要你一一排查,给我找到这个人,我要他粉身碎骨。”
黄铁兰惊得发抖,她和楚休红走得最近,但即便在战场上,楚休红也从未如此愤怒过。
对他而言,家人应该才是最重要的。
“楚王,出了什么事情,我或许能帮忙。”
黄铁兰头皮发麻道。
砰的一声。
楚休红一拳砸在墙壁上,坚硬的墙壁直接被砸出一个窟窿。
“朵朵,和沈怜梦,出事了。”
“一个感染病毒,一个沾上神仙水。”
黄铁兰吃了一惊。
医圣传人都束手无策,这两样东西到底有多可怕。
“楚王,以你的医术,也束手无策吗?”
楚休红怒火滔滔:“病毒能和人体遗传基因结合,只能抑制,无法根治。”
“神仙水的依赖性,以我的毅力恐怕都耐不了三天。”
“这个人,是要我楚休红抱憾终身。”
黄铁兰感同身受:“可恶,天下竟还有这种可恨之人。”
“我现在就去查。”
正当黄铁兰要走,楚休红却叫住她:“等等。”
楚休红来到黄铁兰面前。
黄铁兰甚至看到他脸上的寒毛竖起。
这种愤怒,可想而知。
楚休红目光如冰:“告诉陆天龙和国君,我楚休红在京北的事。”
“谁敢过问,我一定挥军。”
挥军?
黄铁兰内心剧颤。
楚王手握百万雄师。
他若挥军而来。
天下形势比乱。
黄铁兰急忙单膝跪地:“楚王,请给属下半个小时调查此事。”
楚休红捏得拳头嘣响:“查出来,不用向我汇报,有一人杀一人,有一百,就杀一百。”
“赌城又如何,京北又怎样。”
“我楚休红,绝不让人动家人半分。”
楚休红很自责。
他太相信京北的治安,昨夜才毫无防备的离开。
没想到却让人乘虚而入。
如果可以。
他宁愿替朵朵和沈怜梦,遭受这份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