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死。
果然和这个混蛋有关。
黄铁兰盯着冯自强,那愤怒的眼神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但楚王坐镇,她不敢。
楚休红表情瞬间凝固,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孤城的死,不单单是枪击案那么简单。
冯自强虽然泄露了他身份,但不是直接凶手。
楚休红要做的,就是将这个人找出来。
然后千刀万剐。
感受到楚休红泰山压顶般的气势,他那些同学瑟瑟发抖。
有几个吓得直接跪下。
毕竟,他们刚才羞辱过楚休红。
可楚休红是王,岂会和这些蝼蚁一般见识。
他大手一挥:“我今天,就想知道,是谁杀了孤城。”
“冯自强,看着我的眼睛,孤城的身份,你泄露给了谁?”
迎上楚休红的眼睛,冯自强感觉有把刀子扎在咽喉上,他怕得急忙转过头,战战兢兢的看着父亲。
显而易见,他将孤城的消息透漏给了冯晓刚。
难怪邱云查到他这里就查不下去了。
砰!
楚休红一巴掌拍在桌上,拍得木屑横飞。
他吼道:“冯晓刚,是你杀了孤城!”
冯晓刚吓得灵魂出窍,噗通一声跪地。
“不不不,是任馨颖。”
“凡是调查沈怜梦的人,都是她找人做掉的!”
刚刚升到副指挥的位置,屁股还没坐热,冯晓刚此刻有种大势渐去感觉。
又是任馨颖。
楚休红双拳捏得蹦蹦作响,恨不得现在就轰了任家。
可任洪图还没有回来,他不能打草惊蛇,让任家有漏网之鱼。
然而怒火难消。
他瞪着冯家父子:“一等特工的身份,乃是国家机密。”
“拉出去,枪毙。”
黄铁兰等这句话很久了,她二话不说,一手一个,抓着他们的头发往外走,脸上表情冰冷到了极点。
“饶命,饶命啊……”
冯晓刚和冯自强歇斯底大叫,叫声越来越远。
片刻后,两声枪响。
“啊!”
黄铁兰摇头吼叫:“老公,你看到了吗,楚王他没有忘记你!”
带着对楚休红的感激,黄铁兰回到包间,她知道事情还没完。
楚休红看着杨世华和夏博文。
他两人早就吓的尿裤子了。
冯晓刚是副指挥使。
楚休红说杀就杀,这也太吓人了,他们无法想象楚休红的真实身份。
“从今天起了,禁止一切公司和这两个人合作。”
“好的楚先生,你放心,我们绝不允许有公司和他们合作。”
众多大领导擦着额头上的汗。
还好楚王只杀了两人,没有大动干戈。
夏博文和杨世华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枪毙,谢天谢地。
“李同学,一起走走吧!”
起身走出包间,楚休红回头看了一眼李璐瑶。
“我……我,我可以吗?”
李璐瑶有点受宠若惊。
然后,她急忙追上去。
其他同学羡慕得要死,刚才骂楚休红有多凶,他们现在就有多后悔。
楚休红才是一句话,够他们吃几辈子的人。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走出永丽大酒店,一大帮警卫军冲了进去,将所有人带到警卫局进行教育。
漫步在永丽酒店对面的公园里,黄铁兰说:“江涛下马,冯晓刚才上又枪毙,洛城的事怎么办?”
楚休红笑道:“既然无人能胜任,那就撤去副指挥职位,将警卫军划入营地管辖,由你直接统领。”
一旁的李璐瑶听得心惊胆战。
指挥使,副指挥,撤职,统领……
普通老百姓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在楚休红嘴里,轻松说出。
那他的身份,岂不是比指挥使还要大。
不会是省级吧!
“李同学!”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楚休红喊了一声,吓得她赶紧跟上。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李璐瑶尴尬一笑:“我都不敢和你站在一起了。”
“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你的朋友孤城,被人枪杀以后,尸体直接丢去了怒海湾。”
楚休红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感激:“谢谢,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雍和天下来找我。”
说罢,他和黄铁兰钻进车里。
回到家里。
楚休红对沈怜梦说:“走,陪我去看一位恩人!”
“我也要去。”
朵朵以为去看爷爷,笑着扑进楚休红怀里:“爸爸爸爸,妈妈今天又打朵朵了。”
楚休红捏着她的脸蛋:“是不是又调皮,惹妈妈生气了。”
“她用你的牙刷刷马桶,真是!”
说着,一家人出门。
路上,沈怜梦问道:“怎么不是去永丽公园,不是去看老爷子?”
楚休红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说:“我们还有一位恩人,没有他,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还有一位恩人?”
沈怜梦愣了愣:“是谁?”
“她老公,我的兄弟孤城。”
楚休红指了指正在开车的黄铁兰,然后将孤城被枪杀的事说了出来。
沈怜梦听得眼睛红肿,趴在楚休红怀里嘤嘤哭道:“我沈怜梦何德何能,不值得这么多人为我牺牲。”
“阿姨,你也做朵朵的妈咪好不好,朵朵长大了孝敬你。”
朵朵虽然小,但也知道什么叫恩情,她搂着黄铁兰的脖子,满脸真诚。
“朵朵,你乱说什么。”
沈怜梦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妈妈不能乱叫。”
“妈妈,可是阿姨一个人,好孤单!”
童言无忌,听者有心。
想起丈夫的点滴,黄铁兰眼泪哗哗直流,边擦边说:“朵朵乖,阿姨没有资格做你妈妈。”
“你有!”
这时候,楚休红说话了:“没有孤城,就没有朵朵,更没有沈怜梦,从今往后,你黄铁兰就是我女儿的干妈。”
说完,车内一片沉寂。
最后,还是沈怜梦先开口:“黄小姐,休红说得没错。”
“不用劝我了,报仇之后,我会去孤城的老家隐居,不会再踏足都市。”
黄铁兰忧伤道。
“孤城是我兄弟,他为我而死,我岂能坐视不管,任家我一定会让他们彻底消息。”
楚休红目露寒光道。
沈怜梦踩了他一脚:“难道你忘了父亲的事吗,任家是赌城的霸主,我们根本扳不动。”
楚休红声音冰冷:“你五年的不白之冤和磨难,朵朵的伤害,我兄弟的死,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任家,必须血债血尝!”